陳郁青他爸陳思華是個沒本事的人,沒結婚之前啃老,結婚之後啃老婆,還染上了賭博的壞毛病,總是夢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夠翻身,赢一筆大錢。
陳思華染上賭博以後,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暴躁,平時也有一點不順心,就會拿老婆出氣。
等到陳郁青出生,他也沒有改變,從來不關心家裡的事,對他來說,兒子有了,也算是傳宗接代了。
再多的隻不過是多了一個出氣筒而已,要麼就是等他老了,以後還可以啃兒子。
一直到陳郁青十二歲,能夠咬着牙跟他互毆了,陳思華才突然間發現,兒子長大了,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挨打不能反抗的孩子了。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漸漸老了,可能有一天真的再也打不過兒子了。
為了避免自己的顔面掃地,陳思華很少再動手打陳郁青,反正還有老婆當出氣筒。
十二歲的陳郁青才讀六年級,一天放學,他發現他媽臉上的傷以後,二話沒說,直接去廚房提了一把刀。
當時他小小的身體裡爆發出了無窮的力量,提着刀追着陳思華從巷尾跑到巷口,好幾個人都差點沒摁住他。
隔着三五個鄰居,陳郁青死死地盯着陳思華,表情很平靜,眼神卻很堅定執拗,眼珠黑漆漆的,透不進一點光,透露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怒意:“你再敢動我媽,我殺了你!”
在幽暗的陰影中,他的語氣不含一絲溫度,像是湖泊,表面平靜無波,卻隐藏着無盡的深邃和力量。
看着鋒利的刀尖,以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陳思華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雙眼瞪得溜圓,仿佛要從眼眶中彈出。
他一開始本來還想逞當老子的威風,結果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汗水如雨點般滴落,浸濕了衣襟,呼吸急促,喉嚨裡發出了低沉的嗚咽聲。
陳思華能清晰地感覺到,陳郁青是真的想殺了他,就算同歸于盡,拼盡所有,都要殺掉他。
他吓得幾乎站不穩,手指顫抖着,緊緊地抓住身邊的牆,似乎想從中尋找一絲支撐,嘴唇顫抖着,咬緊了牙關才沒洩露出驚呼,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懼都咬碎在口中。
從那以後,陳思華再也不敢對老婆孩子動手,隻一門心思撲在了賭博上,好在老婆好騙,他說幾句軟話,畫幾個大餅,她就會背着兒子給他錢。
随着陳郁青越長越高,越來越能打,性格越來越獨立,陳思華更是盡量避免跟他産生正面沖突。
隻不過他這次實在是堵不上窟窿了,老婆說兒子已經不讓她保管錢了,她拿不出錢給他還債。
加上陳郁青住校了,一個月才能回一次家,陳思華沒有辦法,就偷偷蹲守在他學校門口,想看看能不能從他身上弄點錢。
沒想到這一蹲守,就發現有個女人總是來給陳郁青送東西,他蹲了三天,她就送了三天。
那個女的長得很漂亮,雖然臉很嫩,但不是學生,穿着打扮也很時尚,那氣質,一看就是個有錢人。
陳思華自認為陳郁青有他年輕時的風範,一張臉俊得可以去當小白臉那種,說不定這個女的就是看中了他的臉。
于是,陳思華就動了心思,趁着陳郁青不在,湊上來想要試探一下,想辦法弄點錢花花。
隻不過他沒想到,陳郁青居然來得這麼快,時隔七年,他再一次看見他的臉上露出了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
而且曾經的孩子已經長大了,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身形,比原來更加有壓迫感,令陳思華的脊背都升起了一股涼意。
陳思華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仿佛被恐懼釘在了原地,無法動彈,心跳聲在耳邊響起,如同雷鳴般震耳欲聾。
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無法思考,隻能感受到恐懼的侵蝕。
陳郁青背對着賀慧珠,不敢回頭去看她臉上的神情,他隻沉着臉,一言不發,直接揪着陳思華的領子,将他拽進了旁邊的巷子裡。
陰暗的小巷子仿佛一條沉默的裂縫,橫亘在城市的繁華與靜谧之間,這裡的天空總是被狹窄的兩旁高樓擠壓成一條細長的藍色。
燈光經過層層遮擋,隻剩下微弱而蒼白的光斑,牆壁上斑駁的塗鴉和歲月留下的痕迹,讓這條小巷更顯得滄桑。
空氣中彌漫着一種潮濕而陰冷的氣息,仿佛連呼吸都帶上了一絲沉重,偶爾有風吹過,也隻是帶着些許的寒冷和潮濕,卻無法驅散那份沉重的壓抑感,巷子裡靜悄悄的,隻有巷子外偶爾傳來的腳步聲或低語聲,更加增添了幾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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