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引起了很多西半球人員的怨聲載道,他們的公路大多都被車輛堵住,出遠門隻能靠自行車和摩托車了。當然了,飛機是最佳選擇,如果有飛行員幸存的話,倒是能借此發展成一門全球性的生意,然而金錢已經失去所有意義。
隻可惜,無人飛行技術還不夠成熟,無法做到全自動化,要不然再貴的載人機,現在也都是他們想用就用的無主之物。
也有人希望能把互聯網的時間改成準确的,手機時間總和外面的天色相沖突,感覺很不适應。
joker一直很少發言,不知道在默默做些什麼,這會兒倒是傲嬌地表示:誰想改就改去,反正他不改。
易阿岚不如joker擅長黑客攻擊,但現在時間服務器和時間網絡協議都無人看管,就如同上了把鐵鎖的空房間,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和帶寬,他還是能暴力砸開鎖,黑進服務器修改時間數據。
易阿岚詢問周燕安對此的想法。
周燕安思索片刻說:“雖然我看不出更改時間有任何必要,但它是和人類消失一起發生的,也許我們能從中發現一些端倪,所以還是保留現在的錯誤時間吧。我明天再去表店拿幾塊手表校對正确時間,錯誤時間也不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活。”
易阿岚贊同地點頭。
但實際上很可能他不贊同也無可奈何,因為joker很快又躍躍欲試地挑釁:現在大部分重要的網絡服務器他都遠程接管了,想改時間首先得過他那一關。
joker不知道是何方神聖,是好是壞,但他的确用互聯網拯救了很多人的心理狀态。joker甚至還安撫大家,他正在努力排查全世界哪些衛星具有互聯網功能,如果電力匮乏導緻地面網絡通訊癱瘓,還有網絡衛星作為他們溝通的最後保障。這讓不少人得到短暫的安甯。畢竟,這個物資豐裕到俯仰可拾的末日并不算可怕,可怕的是孤獨。
易阿岚注意到joker在三十二日社區的頭像是一張撲克牌的大王牌,原來他的joker不是小醜的意思,而是領域之王。
現在,joker的确算得上互聯網之王。
易阿岚退出三十二日社區時如此想道。
易阿岚在浴室洗了冷水澡。醫院供熱水采用的是空氣能熱水系統,中央控制,平時是節能環保,現在用起來就太耗費電了,周燕安便給關了。隻用電熱水壺給産婦和嬰兒燒點熱水,他們兩個大男人就暫時将就一點,明天或者後天,周燕安總會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兩床移動病床擺在走廊房門處,易阿岚和周燕安将在這裡睡上一晚,既能和産婦避嫌,又能随時看到産婦和嬰兒動态。
嬰兒夜裡吵鬧得很兇,産婦肯定沒辦法獨自照顧孩子,因此易阿岚和周燕安都輪流去幫忙,這也意味着睡覺基本上不會踏實。
醫院走廊長而深,月光自兩頭的窗戶落進來,隻能庇佑小小的一塊區域。
易阿岚躺在病床上看走廊盡頭的光斑随月亮的升落而變換形狀,居然也由此陷入了睡眠。易阿岚在睡夢中還有模糊而微弱的意識,他認為自己隻是小盹一會兒,很快會醒,或者被嬰兒哭聲驚醒,但他卻是沉沉睡去,睡了很長的時間。
易阿岚是被吵醒的。
但不是嬰兒的哭聲。
那是一股由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反倒不那麼刺耳的噪音,車輪碾過路面,行人互相招呼,學生奔跑,狗叫……一座城市蘇醒的聲音,是隔音玻璃也擋不住的蓬勃朝氣。
易阿岚睜開眼睛,看到了自家那用了很久的鵝黃色窗簾正被朝陽裝飾得晶亮輕盈。
第6章6月(1)
易阿岚怔怔呆了很久,在反複思考,昨天與今天,究竟哪一個是夢,哪一個是真。
他摁亮手機,時間明确無誤地寫着6月1日,早上7點10分;窗外,是和他記憶中差不多的清晨景象,小區露天健身區那為數不多的健身器材被閑聊的老人占據,再眺遠一點,露出半截的馬路上車輛往來不絕。
易阿岚首先打電話給媽媽,嘟了幾聲後被接通。
“阿岚。”溫柔的聲音仿佛許久沒聽過,竟然有些陌生。
易阿岚眼前一熱:“媽。”
那邊的聲音笑了笑:“這麼早醒了?打電話給我幹什麼?要我帶早點回去嗎?”
“嗯。”易阿岚含糊說道,“你還好吧?”
“已經下班了,在路上。”
“那你好好開車。”易阿岚挂斷電話,再一次趴在窗台上,看樓下人來人往,他們芝麻綠豆的交談,證明了今天和以前的日子并沒有多大區别。
易阿岚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昨天種種都是噩夢吧。
打給叔叔的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易阿岚都快懷疑是不是叔叔這幾年因為工作性質而換了電話号碼。仔細說來,這号碼确實是七八年前存下的,最近兩三年也從沒在電話上聯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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