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被他摟在懷裡,下巴擱在他的肩頭,她有點茫然,她也小聲地問:“早點相遇就會好嗎?”
明明就是相逢的太早。
才會像現在這樣。
什麼都不是。
沈律言無聲摟緊了她的腰肢,他鮮少有不能肯定的事情,想了想,他說:“會的吧。”
江稚心裡有點麻,過了很久,她說:“我們相遇的已經夠早了。”
沈律言閉了閉眼睛,沒有再說話。
說的好像也是,分明高中就是同學,卻沒怎麼說過話。
江稚掙了掙,他抱得很用力,手臂硬的像貼,鉗制着她的腰肢,她不知道心底的那股怨恨從何而來,她一口咬上了他的肩頸。
男人卻仿佛不知道什麼是痛,一聲不吭忍耐着。
江稚咬的腮幫子都有點發酸,嘴裡嘗到了血氣,她慢慢收起牙齒,不得已還是要靠着他的肩膀,她說:“如果有重來過的機會,我甯願我們從來不會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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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被抛棄在那個廠房裡自生自滅,也比現在要好。
沈律言嘶的一聲,也許是因為疼痛倒吸了口冷氣,他說:“那可不行。”
江稚沉默了下來。
等到下班時間,江稚好像沒有來的時候那麼緊張不安。
她終于敢擡頭去其他人的目光,出乎意料,倒是和從前沒什麼兩樣。
她心裡悄然松了口氣,沉重的負擔也松了松。
總裁的專用電梯裡,除了她和沈律言也沒有别人,直到地下車庫,她都是一個神遊的狀态,上衣口袋裡的口罩被她捏得皺巴巴,到最後,也沒有拿出來。
剛坐進車裡,江稚包裡的手機就響了。
鈴聲在寂靜的空間裡很突兀。
江稚了眼号碼,是一串沒有存過的陌生數字。
她接了起來,盛西周的聲音隔着遙遠的距離傳了過來,他張了張嘴,熟悉的兩個字到了嘴邊,遲遲吐不出來。
想像從前那樣,輕聲輕語,着她的眼睛,溫溫柔柔的叫她阿稚。
又想到那些讓他回憶起來都作嘔的記憶,再厚顔無恥都沒有臉面吐出這兩個親昵的字。
“江稚。”
虛弱的、沙啞的、重傷後醒來的嗓音。
江稚聽着盛西周有點陌生的嗓音,怔了一下。
她記起來了,沈律言昨天晚上也告訴了她,盛西周已經醒了。
沒有生命危險。
她什麼都沒說,那天已經把她想對他說的話都說完了。
她恨他,也不想再見他。
江稚的人生,有一大半都是被盛西周親手毀掉的。
如履薄冰的青春期,被無聲孤立的高中生活。
有一段時間江稚在學校裡聽見盛西周的名字,心裡都會往下沉一沉。
她剛要挂了電話,盛西周好像猜到了她要做什麼,“别挂。”
江稚還是挂了電話。
醫院裡的男人,穿着病号服,有些空蕩。
短短幾天,他清瘦了許多,他捏着手機,臉上的神色幾乎是透明一樣的淡漠,那雙空洞的雙眸漸漸變得死寂,如湖水那般深遠。
裡面滔天的恨意,洶湧而來。
他想起了所有,在已經把江稚毀得差不多的時候。
他最的人明明是她,最想要保護的人也是她,可這些年來,一次又一次,往她心上捅刀子,将她當成垃圾一樣羞辱的人也是他。
盛西周想到了很多人,他的母親、江歲甯、顔瑤。
騙子,騙子。
全都是騙子。
全都在騙他。
男人精緻蒼白的臉龐上的表情逐漸扭曲,手背上的青筋十分明顯,他彎腰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喉嚨湧起腥甜,抵着唇瓣的手掌沾染了些許鮮血。
他咳的停不下來,掌心裡的血迹也越來越多。
盛西周像個倔強的病人,固執的撥通她的号碼,的号碼又被她拉黑了。
他摁響了提醒鈴,醫生護士匆匆趕進來。
盛西周面無表情,他安安靜靜靠坐在病床上,問醫生借用了手機。
撥通了那個爛熟于心的号碼。
接通的那個瞬間。
盛西周那句始終對江歲甯說不出口的話,就那樣平平淡淡的、輕輕松松地說了出來,他說:“我你。”
話音落地的同時,眼睛的淚應聲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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