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不發一言的聽着他繼續。
“公司當時出問題,不是自身的原因。”溫遠一字一頓的說,“而是人為。”
沈煜并不吃驚。這些天的猜測緩緩冒出來。或許所想的思路是正确的,但一直沒得出确切的答案。
但現在他有了,于是直截了當的問出口:“是鄭元?”
溫遠似是沒有想到,不答反問:“為什麼覺得是他?”
“阿離之前無意中提起您對鄭家人的不喜,我在幾年前查過關于鄭元一些零碎資料。更何況溫氏這麼大的企業不可能過了這麼多年突然被舉報賬務問題。”沈煜說出自己所想,“我猜,是公司出現了内鬼。”
溫遠點了點頭:“你繼續說說。”
沈煜語氣不鹹不淡:“鄭元當年受您提拔,而您也十分信任他。但他卻沒過幾年就自立門戶。您走的那天晚上,據說他也在,無論是送東西還是做别的事,都不該這麼巧。據我查的資料,他前段時間一直很忙,但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長,加班到淩晨,還總是去蘇城出差,這種事不太對。”
“後來您走之後,他來沈宅明顯來的勤了,還總是稍帶上鄭媛,這種巴結我看得出來。但我那時候并沒多想,而讓我有這個想法的,是他對您的态度。”
“怎麼說?”
“躲避,閃爍其詞,不願多提。”沈煜一個詞一個詞的往外蹦。“我前段時間問他,阿離送我的東西還在不在他那,他說不知道,還說自己一直沒再聯系過您。”
“但我明确說了,東西是您走的那天阿離給他的。但是他說,自己并沒有來過這。後來我又故意問了幾個關于您的問題,他回複的很慢,當我問他知不知道公司怎麼出問題的時候,他用自己再忙的借口搪塞我。後來過了幾個小時又跟我說東西在鄭媛那。說話太可疑,所以我查了下資料。”
沈煜把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某個位置上,黑棋連五。
“沈氏這些年跟鄭氏一直有往來,有些事情他藏不住。鄭元在五年前用私戶給别人轉了一筆錢,賬目雖不詳,但地址顯示的是蘇城。我仔細的翻閱過資料,并沒有發現鄭氏和外城公司有過合作。而且他們也并沒有去過蘇城,親朋好友也都在本市,那這筆錢轉的就有些讓人起疑了。”
溫遠看着棋局沉思:“是,我之前也找人查過鄭元,但卻一無所獲。也不知道為什麼。”
沈煜明白了他的意思,解釋道:“他們公司内部管理太過疏散,而鄭元腦子雖好,但管理方式不對。我對外散播了一些話,順便把好處也說出去了。沒過多久就有不少人過來獻殷勤,說話也沒個把門,随意拼湊一下也就能得出個大概了。”
話雖如此,但并不全然是這樣。
他句句不提其中的細節,但溫遠知道,這事兒肯定是用了好大一番功夫,如若是沈方立出面半這種事必定會簡單很多。
但他深知沈煜如今并不依附于沈家,做事也都是單槍匹馬,無非是冠了個沈氏繼承人的稱号。但沈氏一天沒到他手上,外界就不會把他當回事,而短短的時間内就能得到衆多有效的消息,自身能力的确強大。
現在還未接管沈氏就已經如此有本事,日後若是接管了,雲城沈氏的名聲,隻會日益壯大,并不會被其他公司超越。
有頭腦。
溫遠自嘲道:“看來現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可是過了挺長一段時間才知道的,沒想到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沈煜笑了下:“您可别這麼說,我資曆尚淺,玩玩字眼忽悠人而且,論真材實料,還是比不過您。”
“小煜,我現在倒是真的相信你能對阿離好了。”溫遠把手裡的棋子放入盤中,不打算再下,“你在學校玩世不恭的樣子,可是裝的?”
“算不上裝。”沈煜靠在椅背上,“但現在商業圈競争激烈,我要是表現的太明顯,會引來是非。”
“這話有點意思。”
沈煜不掩不藏:“一中同行太多,有不少人背地裡打聽我的消息,我要是不裝,沈氏估計要被人使絆子。這絆子可大可小,解決是能解決,但是太煩了。”
溫遠心下了然,但還是打算問點東西:“就算有絆子,也是該你父親來平,你這是不想讓自己煩還是不想讓他煩?”
這話恰中沈煜的心,他撓了撓臉頰的皮膚,偏頭不發一言,滿臉的不自在。
溫遠覺得好玩,耐心勸道:“你們的家事我不會過問,但是我之前可是從來沒聽過你叫他一聲爸啊,到時候我女兒要嫁過去,該叫你父親什麼呢?”
沈煜本來沒想過這種問題,但現在得好好想想了。關系不和睦,對夫妻關系确實不太好,而溫離又是敏感細緻的人,之前還莫名其妙的說她自己叫了溫遠十幾年爸爸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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