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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是阿慧（第1頁）

女人花

女人穿着穿着價格不菲的皮草略微有些喝多，迷離的雙眼半閉着，格外有種慵懶的魅力，下巴拄在左手腕上，手腕上戴着玉镯子，長長的酒吧吧台，女人是那樣的惹人注目，與舞池裡瘋狂扭動的人們不同，女人慵懶而安靜。酒保在酒吧吧台後面帶些炫技地調制着雞尾酒，絲毫沒有引起女人的半點興趣，女人身前放着一杯帶冰的洋酒，她傾斜着腦袋與身子，搖晃着酒杯，冰塊在酒杯裡搖曳，碰撞，透過酒杯女人看到的世界是那樣的五彩斑斓，一陣暈眩之後是一陣惡心，百無聊賴的生活讓女人每日醉生夢死，女人多少次想着以怎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女人多次想到過死，這世界還有什麼讓自己留戀，還有什麼好留戀。突然酒吧遠處鋼琴前，一個年輕男孩在彈奏鋼琴；女人問酒保：“男孩彈的是什麼曲子？酒保介紹：“這是酒吧新招來的鋼琴演奏師，半路出家，以前是地道理工男，這首曲子彈的是《精衛》，男孩娴熟地在鋼琴演奏着，流暢的曲子注入了感情，半長的劉海在随着律動上下飄舞着，男孩長的的确帥氣，帥氣的男孩讓女人的思緒回到了大學那個白衣飄飄的年代，女人的思緒回到了大學時期的語文課堂，陽光明媚的下午，陽光以45度這個特定角度斜射在教室玻璃窗上，年輕帥氣的語文老師在講台講着《精衛填海》的故事：“我願平東海，身沉心不改。大海無平期，我心無絕時。女人的思緒平複後，拿出十張百元大鈔給男孩作小費，至少此時男孩彈奏的曲子讓女人産生了共鳴，女人在今時今日擁有了常人想要擁有的一切，金錢，名利，可是怎麼也快樂不起來，百無聊賴，生無可戀。女人執意邀請男孩喝杯酒，男孩推說不會喝酒，微醺的女人放肆大聲地笑起來，“沒有男人不會喝酒，女人後來讓服務員上了杯卡布奇諾，男孩接受了，女人又在笑：“清醒的人的确更适合在晚上喝咖啡，會變得更清醒，而這世界對于我們來說越清醒，越疼的痛側心扉，疼得越刻骨，女人又在肆意地笑，仰頭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男孩對于女人有些好奇，但又有些膽怯，男孩知道自己一輩子也走不進她們的世界。女人仔細觀察着男孩精緻的五官，男孩的頭發略有點長，戴着眼鏡在這種場合略顯羞澀與拘謹。女人執意要把手腕上戴的百達斐麗送給男孩，不知為什麼女人就是感覺男孩似曾相識，而且有眼緣。男孩有些驚吓到了，他不知道表的價格，但他知道這支表一定價格不菲，男孩婉拒了。物欲橫流的物質世界裡男孩出淤泥而不染的優秀品質顯得彌足珍貴。女人問男孩：“畢業了嗎？男孩雙手握着咖啡，微笑道：“大三了，半工半讀，還有一年畢業。“女人有些醒酒了，也提起了性質，“大學裡出女朋友了嗎？“有一個女朋友，家是四川的，男孩仿佛熟絡自然了一點，拿出手機給女人看女友照片。女人微笑點頭。百無聊賴的臉上有了些許生機，女人說道：“每周來我家上一堂鋼琴課，每節課我給你一千塊，做學費，貼補家用。

女人邀請男孩來家裡每周給自己上一堂鋼琴課，每節課給男孩一千塊做學費，男孩勉強答應，午夜時分，女人提出開車送男孩回家，男孩提醒女人喝酒了，不能開車，女人又一次标志性放肆大笑，沒想到這世界還有人關心我的死活，女人明顯有些站不穩：“好了，不勉強你了，我叫洋慧，他們都叫我慧姐，這條街沒有人不認識我。”女人的背景讓男孩有些膽怯。“我叫小海。”“好，小海，就這樣吧，下周别忘了來我家給我上鋼琴課，說着女人不顧勸阻，醉醺醺的阿慧在小海身前呼嘯而去，小海獨自乘夜班地鐵，回到宿舍，小海的腦海裡久久不能平靜，時常出現阿慧身穿皮草百無聊賴在酒吧買醉的情景，人也許就是這樣，越是陌生的人，陌生的領域，就越充滿好奇。寝室室友問小海：“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小海回答：“去彈鋼琴賺點外塊。”簡單跟室友聊兩句，小海深深地睡去，夢裡面小海賺夠了錢，準備跟現在女友結婚。一夜無話第二天去學校上課的小海顯得無精打采，外語課上，小海都沒發現自己把課本拿錯了，處于學霸位置的小海，在課堂上有這種表現實屬罕見，老師在提醒小海之後，并沒有太為難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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