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親因她的笑莞爾不已,溫柔的婦人笑靥如花,如春風拂臉一般怡人。
許多年後,宣钰君再想起此景,每次回想,每一次都忍不住肝腸寸斷——那是一個在這世上最愛她的人,她以為一縱即逝的片刻,在失去母親後,每一幕都成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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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這天招待侯府一家人,是寶絡前年開始定的,定了兩年,這都成了宮裡不成文的規矩了,今年這一年内務府沒先問,就把這一天先挪了出來。
宮裡在年前就做好了準備,遂侯府的人一到,從一到門口就進宮,到進太極殿,花的時辰比去年還要短。
比之去年,今年宮裡的很多規矩在侯府面前又略去了一些,不再繁雜。
今年過年下了雪,一進太極殿,宣仲安和父親帶着家人給帝後請完安,就跟寶絡道:“今年京城這雪下得有點大,欽天監那邊給您送話了沒有?”
“沒。”
“也不知道西北和東北那邊如何了。”
“那叫監正過來一趟?”
“問問罷。”宣仲安看了看洵林,“讓洵林去請罷。”
給洵林解大麾的宮人便退到了一步,洵林也忙朝寶絡皇看去。
“嫂子?”寶絡朝正跟皇後說話的宣家嫂子看去,“宣相大人又使喚洵林做事了。”
許雙婉望過來,“是何事?”
“叫個人進宮問點事,跑腿的活。”寶絡興緻勃勃給人上眼藥,“外面怪冷的。”
許雙婉知道他沒事就要他那義兄添點堵,便朝洵林看去。
一邊是聖上,一邊是親兄長,哪個都不好得罪,洵林朝着嫂子笑而不語。
許雙婉見洵林沒什麼不悅,就笑着道:“你哥哥又折騰你了,你就去罷。”
“你也不說說他?”寶絡不滿了。
皇後看着唯恐天下不知的皇帝,笑瞥了他一眼。
寶絡歎了口氣,“算了,朕不說了。”
洵林要去請人,望康也悄悄地跟着他去了,宣仲安也當作沒看到,随他們一道出了門。
望康心野得很,與其拘着他,還不如讓他跟着他們到處多跑,有他們看着還好點。
這廂寶絡抱着他的小太子,帶了老侯爺和義兄去了正殿,钰君這個郡公主一手一個牽了皇後的兩個公主,去看她從家裡給小姐妹們帶來的布偶去了。
皇後看宮人緊跟着她們,又叫了身邊的女官過去,跟許雙婉道:“有謝才人看着,嫂子就放心罷,坐。”
钰君身邊跟着采荷,許雙婉也放心,便在皇後身邊坐了下來。
兩家要比以前親近多了,皇後跟她也如是,她進皇宮也不像以前那般拘謹,跟皇後也稍稍随意了些。
不過,比之宣家這位嫂子對她還有的多禮,齊留蘊這個皇後待她就要随和得多了,她從來不在許雙婉面前擺皇後的架子,算來是真心把許雙婉當嫂子待。
這頭不等許雙婉說話,她又接道:“安怡跟安甯從前兩天就開始盼着钰君來了,好不容易等到钰君來,嫂子你就讓她們小姐妹們多玩一會。”
“钰君昨日也是擺弄了她的小私什半天。”許雙婉說着,站在她身後的身邊人也是低頭笑了起來。
許雙婉也是笑着跟皇後道:“還把我的幾塊她看着好瞧的帕子也收了起來,說要帶來給安怡姐姐和安甯妹妹挑,等會您要是見着了幾塊舊帕子,也别揭穿,由着她們去,您看如何?”
齊留蘊啞然失笑,道:“這是個大方性子。”
許雙婉笑着點了下頭。
比起平日跟着先生念書的望康,钰君算是由她全天帶着的,許雙婉念她年紀還小,平時除了教她進退得體的禮儀,很多事情也沒開始起步,先由着女兒按天性長。而钰君這一長就長得有點随心了,隻要是她喜歡的,連塊葉子她都當寶貝,之前還因着她秋天收的一片葉子腐爛了,她還大哭了一場……
她很是天真無邪,而許雙婉愛惜她,因此也不會忽視她的傷心難過,借着葉子的消逝也會教钰君一些道理,由此,钰君反倒受教了起來,之前還打算以後再教的事情就自然而然地教了起來。
像昨天她想要幾塊帕子,還特地來請示可不可能請母親割愛,還道她回頭能拿好針了,就會給母親繡兩塊補上。
許雙婉便答應了,打算回頭親手教钰君繡上兩塊帕子,把她承諾的補上——正好借此教會女兒要尊重自己說出的承諾,說話要算話的道理。
钰君現在待人大方,氣度也還算不錯,就是人還是皮了點,這也是跟她父親和兄長學的,許雙婉也是看她看得緊了點,也有點怕她不小心出事,遂跟皇後說着話,她眼睛也是往女兒那邊瞧。
齊留蘊見此,道:“嫂子,現在钰君也還是你成天帶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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