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則在吧台處,準備着茶水。
阿詩走進客廳,與徐弘年說這話往花園裡面走去,兩人在花園的長椅上坐下,俨然一對爺孫。
楚辭看着,與徐母說着話:“徐姨,能不能麻煩你們這段時間多過來陪陪阿詩?當然,如果你們能勸說阿詩去徐家住上一段時間,也是可以的。”
徐母聽着話,辯着楚辭眼底的悲恸。對于阿詩父母的離世,她很想責怪他,可是她又如何去責怪?在這件事情之中,但凡你還留有一絲冷靜,便可以看見他的傷悲不比阿詩的少,或者更甚。
阿詩可以明目張膽的去恨他,去斥責他,可是他的情緒卻無處可宣洩。
故而,她的千言萬語僅僅是彙成了一聲綿長而又濃郁的惆怅歎息。
這聲無奈,又在楚辭的心底鑽出了多少的小孔?
他泡好茶,又從冰箱裡面拿出西瓜切好,弄好了一切才端着走進花園,他将茶水放在徐弘年的面前,遞給阿詩一塊西瓜。在兩人之間,他似乎變成了尴尬的存在。待了幾分鐘,他便回到了廚房,幫着徐母。
徐弘年看着楚辭的身影:“其實想想,這事怪不到楚辭的頭上。”
西瓜阿詩僅吃了小口:“爺爺,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怪他,也就不會住在這裡。我隻是,隻是。”
“爺爺知道。”
阿詩靠在徐弘年的肩上,手中拿着西瓜,很紅的瓤,就如同天邊緩緩下沉的夕陽,就似阿詩那暫時退潮的生活激情。
四人吃過晚飯,或許因為有徐母與徐弘年存在,阿詩勉強多吃了一些。餐桌上,徐母想着楚辭的話,勸說阿詩與徐家住幾天。
阿詩喝着粥:“徐姨,等徐兮回來了,我再去。”
“我今晚上就回去給徐兮打電話,讓她馬上訂機票回來。”這話,很真,不玩笑。
“徐姨,徐兮現在懷着孕,還是先不告訴她為好。”
“這事我可以先不說,隻是讓她回來。”
阿詩淺淺一笑:“徐姨,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真的沒事。”
又是這句話,真的沒事。
她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沒事。她隻是暫時對生活提不起興趣,就如同那鍋内翻開的水,在冷卻之後,歸于了靜默。
可她要如何才能讓大家相信,她對一切都還懷有信心。就如她知道,太陽明日會照常升起來。隻是在升起來之前,它需要時間去沖破夜的黑暗。
因為她答應了父親,會好好活着。何況,她沒有理由讓自己在身為子女都會與之相遇的死别之傷裡面沉淪,那不是她,不是父母所期望看見的阿詩模樣。
兩人離開之時,徐母拉着阿詩的手,話語在心底擰成了一股無法言說的溫暖,從手掌傳遞給了阿詩:“楚辭,照顧好阿詩。”
“我會的。”
“我有時間就會來看你。”
“徐姨,謝謝你。”她望着徐弘年:“還有爺爺,我讓你們操心了。”
“說什麼謝不謝的。好了,我們回去了。你們也進屋去,早點休息。”
“嗯。”兩人站在門口,看着二老上車後,車子開出了好長一段距離才回到屋裡。
*
阿詩是死寂的,她的一切行為都像是行将就木的活死人。
除開兩人待在一塊的時間,楚辭每時每刻都擔着心。夜晚更是無法長時間的安睡,害怕自己一醒來,床又變成了他獨自的夢境之所。
因為晚間休息不好,有兩次在辦公室看着看着資料便睡着了,驚醒他的是阿詩漸漸死去的噩耗。他本将所有的工作都安排給了周淼,可阿詩見他整日待在家中,某日說道:“楚辭,你不要這樣守着我。我不會自殺,真的不會自殺。”
楚辭從阿詩平靜地語氣之中聽出了暴躁憤怒的因子。所以,他每日都隻得前往律所,心思很難集中到工作上。故而待的時間也不長。
每天回到家中,尋找阿詩的身已經成為了習慣。她時而在花園,時而在書房,時而又獨自坐在小區的某個角落,沉默的盯着某個畫面,像是将自己扔進了某個時光圈中。沒人知道她看見了什麼,心底又在想着什麼,她的表情如湖水的寂靜無波。
楚辭走過去,在她的旁邊坐下,伸手握住她放在大腿上的手,如此高溫天氣,傳遞出來的卻是如秋的涼:“坐多久了?”
阿詩看着兒童玩樂區那些玩耍的孩子,在他們追逐打鬧的引導之下,阿詩的嘴角卷起淺淺笑意。他迎着這份久違的笑意,想着了阿萊的女兒水寶。想着等周末,讓阿萊帶她來家中玩玩。
阿詩收回自己被楚辭握着的手,雙腿放在椅子上曲着,頭靠在上面,專心緻志的沉浸在這樣一場孩童之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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