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瑜兮詢問她,是出于關心的了解,談不上八卦的心思。可當她察覺到施詩的不願提及,也就收起了這份時過境遷的詢問。兩人心有靈犀的調轉話題,她盤算着施詩的歸期,她盤算着徐瑜兮的婚期。
“徐兮,陸總現在對你好嗎?”她所擔心的無非是好友的婚姻是否幸福?好友能否心想事成?
徐瑜兮言語不造假:“好。”
施詩心急:“他愛上你了嗎?”
“阿詩,忘記一個人需要時間。同樣,愛上一個人也需要時間。”
“可你愛上他卻很快。”
徐瑜兮看着電腦右下角的日曆表:“阿詩,你喜歡上楚辭也很快。”
她挂了電話,拿過面前的日曆,在上面又勾上了筆。恍若這一筆筆的倒勾能連接成一架又長又堅固的梯子,帶着她去擁抱她未感知過得溫情人間。
*
因為周淼在庭上的據理力争,加之吳成宇的作證,以及尹華以往的就醫證明。法官及陪審團經過多方面的考慮與商讨,最後就尹華殺害吳斌一案,做出了從輕判處的決定,幾年的牢獄之災。
宣判結束之後,吳成宇跟着周淼走出法庭,詢問楚辭何時歸來?
“下周。”
第122章家人情分,分期償還
長大了!
這是二審開庭之前,吳成宇去看望尹華,她看見兒子說的第一句話,淚流滿面的臉上,是那份遲來多年的欣慰。
她問吳成宇:“你恨媽媽嗎?”
吳成宇搖頭,有些不太敢看尹華。不敢,是因為愧疚,不是因為怨恨。他沒有太多的話語要傾訴,沉默成為了他的代名詞。如今不管獨自在家中,還是洗車行,他似乎變成了隻會做事的啞巴。
吳家,不再是過去的髒亂,它變得井井有條,一塵不染。就連鄰居偶爾看見了,都不免對吳成宇的改變生出幾分贊賞的目光。可對于這改變背後的緣由,或許是出于對尹華的同情,大家在談起之時都不免一陣唏噓。
吳倩茹不願再回家。在心底,她是有屬于自己的一份傲氣,自然不願回家面對鄰居落在自己身上那或可憐或打量的目光。她将自己封閉在學校裡面,也不再去兼職,似乎不管走到哪裡,總覺得身後有一雙雙目光在注視着自己。在心底,為她貼上了殺人犯女兒的标簽。
吳成宇去學校找過她,說尹華想念她,還詢問她是否有錢花?這是身為哥哥的他,以往都不會存在的行為。
她沒有感激,有的是滿腔的怨恨與怒火。在她的心底,是吳斌與吳成宇摧毀了尹華,讓她的堅持與努力失去了支撐。
就如施詩所言,在這出家庭悲劇裡面,她就是一位膽小鬼。她不願去正視,甚至不願再走進拘留所看望尹華。就如同尹華送她入學時,面對母親的那份卑微,她放棄了寬慰,進行了一份成全。
後來想要利用自己懷孕一時,向男友開口借錢,這更是她心底那份懦弱的呈現。可聽着男友言語的污穢,她有深覺自己受到了比身體更深層次的傷害。她成不了施詩,因為沒有學會如何用自己的雙手去撐起生活裡面的破碎。
吳成宇與她不同,一直以來,學生時代,他在校成績不好,是老師眼中的問題學生;出身社會,又是問題青年。這些年來,貼在他身上的标簽從未更改過,自然面對他人的非議,早已将自己修煉成了銅牆鐵壁,頗有刀槍不入之态。
尹華的舉動,給了他震撼,那是一種從内心驚起的恐懼。可當這份恐懼慢慢潰散,他或許會覺醒,或許會繼續放縱。這兩者,握在當事人的一念之間。
這些年來,他不務正業,不思進取,胡作非為,将自己的人生栓在了一根細細的鋼絲之上。他不擔心自己會摔倒,因為他知道尹華始終站在自己的周邊,那雙蒼老的手會牢牢的将他安全的守護。
然而,當他看見這雙溫柔的手,拿着尖銳的染着鮮血的刀。他感覺到自己腳下踩着的鋼絲被它所斬斷,他順着高空,一點點的跌落,他無法啟口呼救。因為尹華亦是自身難保。
墜落的過程之中,他驚恐的雙瞳,努力的找尋着兩旁的植被,想要抓住某支強硬的枝幹,來拯救自己于粉身碎骨的結局。終于,當他穩穩的落在樹杈之上,劫後餘生之感将他侵襲,他的淚落在空曠的山谷之中,那是尹華多年來期盼無回應的寂寥,也是他一響貪歡的沉痛。
自家裡出事以來,他想起過吳斌,可每次的想起就如孕婦生産時那般,不同的是,宮口的裂開,陣痛的加深,那是在縮短自己結束疼痛的時間。可于他來說,這就是一場無止盡的拉鋸戰,仿若他的身體變成了一具腐屍,每次與過往與吳斌的相遇,就似有一把勺子在挖空他的身體,來換取這場永久的刻骨銘心的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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