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當然不肯收,好說歹說才磨得翟逸池答應抵屋頂防水的款項。沈念又跟他說要複習考證,以後就不從信誠接活兒做了。
“對了,這次到上海還去了小黃家裡,她有樣東西讓我捎給你。”
翟逸池心知她說的是黃沐瑤,略微遲疑一下,問:“我現在去你那拿,方便麼?”
“行啊,我在家呢。”
兩盅清茶飲完,翟逸池已行至大門外,襯衫西褲,顯然是從公司開車過來的。肉包可算長點本事,認出他不是自家人,堵在門口汪汪直叫。
可惜狗子隻有丁點大,充其量能算個門鈴。沈念出來招呼翟逸池進屋落座,遞給他個精緻的紙盒:“好像是她親手做的。”
翟逸池毫不避諱,當着沈念的面打開,竟是黃沐瑤旅行時拍攝的名建築照片集,國内外的都有。她是美術生,對光影明暗色彩搭配比較敏感,拍出的照片蠻有攝影家的風範。
中間夾着黃沐瑤給翟逸池繪的那張素描。她确實用了心,将他的相貌神态描繪出十之□□,餘下那一兩分是因為喜歡而刻意美化了。
“翟總,你知道小黃喜歡你吧?”
“嗯,她說過。”
“她人挺好的,要是家也在鎮上,跟你其實很相配。”
翟逸池不由得苦笑:“就算沈工不喜歡我,也不必撮合我和别人吧?”
他清楚自己已經三振出局,沒機會争取什麼,憋在心底的話倒可以坦然講給她聽:“我想追求的是你,可惜晚一步就是錯過。”
“若沈工因為我對你有非分之想,選擇放棄我們之間的合作,大可不必。我可以和你做普通朋友,甚至隻有利益關系的商業夥伴,怎麼都可以。”
沈念尴尬到不知如何是好,她先嘴欠的,瞎扯什麼黃沐瑤同他配不配。翟逸池要是一直不挑明,沈念尚可以裝傻充愣,揣着明白裝糊塗,事到如今,她真不曉得要不要和他徹底撇清幹系。
見她左右為難,翟逸池心塞地問:“就算你和齊醫生結婚了,難道連個異性朋友都不能有嗎?”
“沒有,他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沈念可不願齊雲笙遭誤解,“我真的是因為想專心準備考試才決定不接活的。我腦子笨,事一多就容易顧頭不顧尾。”
翟逸池擡腕看看表,“行吧,都這個點了,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個飯?”
沈念忙說:“我請客,權當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拂。”
這回翟逸池的座駕不是之前那輛大奔,換了台更加豪放的越野,因為底盤高,視野比轎車開闊許多。
猛地從國際化大都市,回到高樓大廈都沒幾座的小城,對比不要太強烈。街道仍是原來的街道,人流也是原來的人流,不知怎的突然顯得窄了,土氣了。
說土氣不包含貶義,是種親切的土。好比東北大哥混得再牛掰,照樣頓頓想吃鍋包肉、煎餅大蔥一樣,沈念熱愛這種土氣,非常的接地氣。
他們去吃當地土菜,裝在砂鍋裡的紅燒野生雜魚煲,農家自制老豆腐,真正散養純喂玉米長大的走地雞,還要蒜蓉炒野菜。
食材講究,味道自然沒得挑。沈念不由得擔心,她恐怕很快就會突破百斤大關。
以往這種土菜館看起來都蓬頭垢面的,老闆舍不得花錢裝修,反正也沒人在意環境美不美,味道足夠好就行。現在随着人們生活水平提高,土菜館也漸漸高大上起來。
雖是農家特色,用的可都是真材實料。單講飯館大門,據說是老闆花大價錢從近百年曆史的老宅買來的,刷層防腐漆,保留最原始的那份滄桑厚重。
牆上挂的裝飾字畫,皆出自本地書畫愛好者之手,是生長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才懂的拙樸。
有家裡那段尴尬經曆,沈念隻敢陪翟逸池聊工作。得知她打算婚後去上海發展,翟逸池問:“你願意到甲方從事成本管理嗎?我可以當介紹人。他們是國企,适合女生,可以有更多時間照顧家庭。”
沈念有些犯愁:“暫時還沒想好去哪。第三方的業務我熟悉,做起來順手,而且越老越吃香,缺點是總得熬夜加班;甲方相對輕松點,但大部分工作外包,幹久了容易把老本行忘得一幹二淨。”
翟逸池笑着說:“我就沒見過誰跳槽到甲方後還想回事務所工作的,人哪,當慣了大爺誰還樂意裝孫子?”
“那倒不是,你太謙虛啦。我以前所裡的老師傅,在甲方面前他才是大爺,當面罵對方是狗屁不通的毛頭小子。”
“行業發展太快,不懂行的指揮懂行的,哪都這樣。”
飯後送沈念回家,臨别前翟逸池問:“這頓不會是最後的晚餐吧?至少你在鎮上的這段時間,希望我們還能做聊得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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