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冷,凡人已經開始準備起冬衣。
“阿娘,冷了,是不是要下雪了。”
小果年歲小,自記事,還沒見過雪。
雲娘抱着她,又往懷裡帶着,恨不得融進骨血裡,替她受了凍。
“哪有,還有段時間,到時候……娘給你堆雪玩,好不好?”
“好。”
小果咯咯笑了,小手摟着,頭埋在雲娘的脖間。
段政青耳目聰慧,二人的話一字不漏,聽得他心裡頗有感觸。
他呼出一口氣來。
“再等等……再等等,我們就可以再見了。”
腦海裡滿是當時望着他的那一雙靈動的眼。
“不再相見……”
段政青心裡一痛,心想,“我去找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吧。”
風,帶着一絲凜冬将至的感覺,吹在人身上。
“好大的風!”
譚泗驚呼道。
他頭發被吹的飛揚,嘴裡灌着怒吼,反倒是自己的聲音被模糊了。
周白魚摸着胸口,心有餘悸道:“幸好我們沒禦劍。”
“你說什麼?!”
“沒事!”
“好!”
兩人正好下山,買點東西,歸來的路上,風吹得愈烈。
譚泗和周白魚幾乎是頂着風走。
“師兄!你怎麼不去學禦風訣!”
“懶得學!你怎麼不學!”
“學不會!”
兩人說話全靠吼,卻又固執的說下去。
等到他們兩人回來了,這風才停了。
譚泗坐在地上,咳咳兩聲,“……嗓子都啞了。”
周白魚趴在桌子上,虛弱道:“看來今日不宜出門。”
譚泗難得沒有應聲,贊同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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