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弟和同一個小娘子定了親事,你讓他們以後要如何相處?旁人怎麼看待他們,怎麼看待咱們?”殷夫人咬牙,“你阿兄和我說了,最好這事兒沒有,是謠傳。便是真的,也讓你趕緊把親事給退了!”
袁夫人都驚詫了,他們這是哪裡來的底氣?
“這是我謝家之事,便不勞阿嫂操心了。阿嫂若無事——”
殷夫人冷聲打斷:“小姑可别忘了你,是也是姓袁的,怎麼就和我們沒有關系?小姑丢得起這人,我們丢不起!”
“所以呢,阿嫂登門是想要做什麼,坐下來沒半句好話,口出惡言,就是殷氏的教養?”袁夫人說話相當不留情面,當下就攆人。
“我乏了,就不招呼阿嫂了。”
殷夫人滿臉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臊的,這般讓人打臉。
她憑着一腔熱血找上謝家的門,其實心裡也明鏡似的,小姑自來也從沒将自己放在眼裡,她便是火力全開,把袁家的臉給扒下來砸小姑臉上,也未見得能說得動小姑。
什麼讓她好好罵醒小姑,蕭家大娘子這親不能結,自家夫君說話跟放屁一樣,他如果想顯擺力度,自己打上門來。
自家夫君也知道小姑冷心冷肺,連他這兄長都沒放在眼裡,又怎會給她臉面?
第166章扣
殷夫人就不明白了,蕭大娘子除了一張臉,哪裡就有讓人看得上眼兒的地方?
袁家需要拉蕭家這助力,謝家可一直是頂級世家,又湊的哪門子熱鬧?
蕭大娘子不說臭大街了也差不多,要不是謝家,蕭家這輩子都休想再與世家結親。
可她能說什麼,說袁家人家不在乎;說将來表兄弟沒辦法相處,其實現在相處就不多,謝顯那貨眼睛長在腦瓜頂,向來是不把别人放在眼裡,這點随他這死娘一樣一樣的;再說蕭大娘子的名聲,人家擺明不在乎——
在徐府大長公主壽誕之時,她見小姑與謝夫人熱熱乎乎地往一塊兒湊就覺得不對勁,可也沒想到自家小姑能糊塗到這地步,堂堂世家之子,深得皇上恩寵就能放下身架和蕭家結親。
誰能想到她這麼想不開!?
“你這樣謝家也聽之任之?謝家老夫人知道嗎?謝祭酒也同意?”殷夫人不無惡毒地笑道:“小姑,我勸你一句,做人還是不能這麼倔強。咱們身為女子,總要有個倚仗,無論什麼時候總不能把娘家丢下,不然,你說萬一得罪了婆家,婆家不容你,好歹有娘家做你背後的靠山不是。”
“可别到時候,連哭都沒地兒哭。”
袁夫人的臉當時就拉下來了:“以往我哭的時候也沒地方,不也這麼過來了嗎?以後也不勞阿嫂擔心!”
“阿嫂,慢走。”
殷夫人自認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平日裡親戚多而雜,相處起來便是自不愉快也都持續面子上的那點兒禮貌。就她這小姑不與衆芳同,自小對誰就都沒個熱絡勁兒,捂不熱的一塊石頭,現在都快四十老大一把年紀了越發六親不認。
也就謝老夫人是個好性的容小姑這般,換了她當婆母,有這麼個兒媳搓磨不死她!
袁夫人都這般趕人了,哪怕殷夫人有心再戰幾百回合的嘴仗也沒臉賴在這裡,氣的鐵色鐵青拂袖而去。
在身邊服侍的大丫環清霜歎了口氣,勸道:“夫人何苦置這氣,這節骨眼說不準要靠夫人娘家的助力……”
可能袁夫人修佛,身邊的丫環也都面慈心善,很有幾分與人為善的心。
袁夫人擺手,長歎了口氣:
“你們跟我的日子尚淺,不知道根底。娘家也要看什麼娘家,就我那娘家啊……不指望了。”
當年謝侍中在顯德帝在位時便已經展露頭腳,年紀輕輕便為吏部侍郎,風光一時無兩。
太子少傅穎川庾德功與謝侍中素來舊怨,彼此看不順眼,從不同席飲宴。
後來太子弑君自立,庾德功從龍有功,封為侍中,中護軍,太傅,權傾朝野。
庾德功的上位,意味着謝侍中的清算,一夕間謝氏族人被罷官免職的有十數人。謝侍中也同樣難以幸免。
若非當時各路諸侯皇子紛紛起事讨逆,戰火紛飛,廢帝全副心思都放在打仗維系帝位,謝家指不定會被磋磨到何種地步,謝侍中是否還能留下活命都難說。
那時是謝家也是她最難的時候,如驚弓之鳥,不知何時命就沒了。
各世家紛紛避險,不與謝家往來,這她都能理解,趨吉避兇本就是人的本能。更何況各世家家大業大,要負責整個家族的成敗榮辱。
隻是她不能原諒的是袁家,她的娘家,居然親戚往來都斷了。
當時她懷有身孕,隻是時值家國多事之秋,思慮過重,懷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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