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時,這座寺廟正式更名為鳳栖寺,就連流過廣都城的那條江,也一起更名為鳳栖江。人們都認為,這個名字,能給廣都帶來福運。好景不長,鳳栖廣都發生不過短短三十年,在一個繁花盛開的春日,天上陡然下起大雨,鳳栖寺在一夜之間沒了生氣。暴雨過後的早晨,香客如往常一般前往寺廟上香,卻發現寺廟冷冷清清,所有僧人人間蒸發一般。在當天深夜,有人看見巨樹的虛影,看見樹巅的鳳凰振翅離開。之後再住進鳳栖寺的和尚都紛紛離奇失蹤,找不見蹤影,鳳栖寺再無數年前人來人往的盛況。一直到改朝換代,鳳栖寺搖身一變,成為了如今的九峰書院。這首詩在藝術造詣上不值一提,内容卻很重要。路易反複讀了幾遍,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悲傷的情緒,堵得喉嚨發緊,兩行淚悄然落下。他摸着臉頰,才發現自己竟然看着這些文字哭了。陸吾舔去他的眼淚,嘟哝:“好鹹。”路易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繼續滑動鼠标看詩文。越到後期,與鳳栖寺相關的記載就越少,朝局動蕩,政權更替,更多的詩隻是以這棵千年菩提的長壽來反襯世事的無常。這麼看來,反倒是第一位山長的詩,更有作用。“好歹還是知道了一些信息,”看完詩文,已經是淩晨三點,路易看向落地窗外的萬家燈火,回憶着自己夢境裡千年前的廣都。月亮仍是千年前的那輪月亮,月亮下的人,卻已經不是一千年前的人了。按約定,路易抽了個時間帶着路光庭去吃了頓大餐,中途提到自己那位趙學妹的婚禮。路光庭連忙表示自己也想跟去,還振振有詞:“那是我初中班主任!”路易啼笑皆非,隻好将這小子捎帶上,一起去吃喜宴。轉眼就到了婚禮那日,那日天氣很好,能看見很高很高的碧空,甚至能看見一行行飛過的大雁。舉辦喜宴的酒樓離廣都中學不遠,就在玫瑰花海邊上。一到玫瑰盛開的時候,這家酒店總是人滿為患,舉辦婚禮的新人更是一茬一茬。現在其實并不算舉辦婚禮的好時候,畢竟十月沒有玫瑰花開,也沒夢幻的氣氛。路易這次沒有開車,帶着路光庭,扛着陸吾空手就來了。穿過花園,酒店大門放着新人的婚紗照。路光庭上下打量,突然笑了起來,湊到路易耳邊說:“我發現婚紗照都是新娘子漂亮,新郎樣子一般。”路易忍俊不禁:“好好打扮過的女孩子,都很好看。”陸吾好奇:“為何成親卻穿缟素?”路易一愣,哈哈大笑:“貓先生,這是西方傳來的習俗,如今少有成親時鳳冠霞帔。”陸吾搖頭:“不懂。”入了酒店,路光庭一眼就看見大廳裡的趙青君。有人迎上來與路易寒暄,路光庭則趁機溜去和趙青君搭讪,路易與來人交談了兩三句,将祝賀的紅包送上,這時,下一位賓客到達,路易便趁機告辭。找了半天,在大廳休息的沙發上逮住路光庭,和他坐在一起的還有趙青君。趙青君今天穿了一身漂亮的雪紡紗,頭戴小皇冠,活像個小公主。看見路易,趙青君連忙站起來:“路叔叔。”路光庭轉頭,震驚地說:“我才知道趙青君是趙老師的侄女。”路易無奈,揉了一把路光庭的腦袋:“不然你以為是什麼關系?”貓先生不知什麼時候跑開,路易也不擔心他,索性帶着路光庭與各路人馬寒暄。等了約莫有半個小時,路易終于等來一個熟人。路光庭亦步亦趨地跟在路易身後,看着路易笑容滿面地與一個高大的男人會和。男人身闆挺直,幹淨利落的寸頭,五官硬朗,如一柄出鞘的利刃,鋒芒畢露。在他的旁邊,還有一位冰雪般的美人。路光庭登時樂了,這倆人不是陳逸仙和薛無瑕,還能是誰?陳逸仙看見路易,臉上頓時綻開笑容,融化了臉上的戾氣,他張開雙臂,和路易擁抱,“老四,沒想到你也來了。”“學妹的婚禮,怎麼可能不來?”陳逸仙笑道:“也是,當初趙學妹可喜歡過你,怎麼說,你也得來見證一下學妹如今的幸福。”路易搖頭:“學妹的大喜日子,就不要提大學時候的事情,”他意有所指地看向一旁寡言的薛無瑕,“倒是什麼時候我才能喝上你們倆的喜酒?”陳逸仙的臉色一下變得不太好看,他歎息:“這個以後再說吧。”路易心裡一個咯噔,察覺這倆之間的氣氛有點問題,他明智地閉嘴不再提這檔子事,随意挑了個話題,打發了十多分鐘,四人這才向餐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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