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諺識确實是不好意思拒絕,不僅沒有拒絕,他還主動親了上去。
從校服到西服,從教室到辦公室,十年。
孫諺識往街道上走,十幾年來城市發展迅速,市中心遷移,老城區失去了往昔的活力。這條商業街也半死不活的,還沒十點,店鋪已經關得七七八八,路上也沒什麼行人。
埋頭走到街尾,看到酒吧門口的霓虹燈招牌時,孫諺識稍稍愣了一下。十幾年了,這酒吧居然還開着。
那次來酒吧過生日他被他媽給逮到了,零花錢減半,别說酒吧了,就連去網吧他都要琢磨琢磨,自那以後他再也沒來過這家酒吧。後來去外地讀大學,開始工作,就沒機會來了。這兩年,則是不敢來。
收起無用的回憶,孫諺識踏進了酒吧,裡面已經不知道裝修過幾輪,和他高中時踏進來時的模樣天差地别。他不是為了傷春悲秋來的,就是單純想喝兩杯酒。
往吧台的高腳凳上一座,孫諺識道:“什麼酒烈就上什麼酒。”
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的服務生點點頭,拿着酒單又走了。
幾個小時後,孫諺識出了酒吧,他已經醉得不輕,看什麼都是重影的。
在酒吧門口站了會兒醒神,眼見一男一女摟着親着從酒吧裡走了出來,一路抱着去了就近的酒店。孫諺識嗤嗤一笑,邁着虛浮的步子往家裡走。
被酒精麻痹的腦子亂得像他媽坐在小店門口耐着性子整理的那團毛線,千絲萬縷理不出個頭緒來,孫諺識想着以前想着以後,想着卓曆想着父母,想着對的想着錯的,一路晃晃悠悠回到了藍楹巷。
雨搭下面的白熾燈開着,燈光陳舊昏黃,兩隻飛蛾一個勁地往燈泡上撞,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孫諺識茫然擡頭,這盞燈多久沒開過了?已經沒印象了。
上了初中以後他就開始上晚自習,每次上完課再坐半小時公交車回家,到家都得十點往後了。他爸媽每天都開着雨搭下的這盞白熾燈等着他,每天不厭其煩地問他同樣的幾個問題,累不累,餓不餓,作業多不多,恍然回首,那些溫言細語似乎還在耳邊。
但他還保留着一絲清醒,至少記得他媽已經去了,他爸搬了出去。
兩隻飛蛾終于撞得暈了頭,掉落在地面上,孫諺識盯得眼睛發酸,他晃晃頭找回一點意識,打開了卷拉門。
店裡還亮着燈,孫諺識蹙眉想了很久也不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開的燈。耳朵裡一陣嗡鳴,他分不清是耳鳴還是冷藏櫃發出的嗡鳴聲,睡意襲來,他也懶得再深究外面的燈是誰開的,關上卷拉門關了燈,搖搖晃晃上了樓。
身上一股子煙味、酒味、香水味、汗臭味混合出來的難聞味道,孫諺識扯了扯T恤,趁着還未被睡意完全吞沒,眯着眼徑直擰開了衛生間的門。
眼前燈光驟亮,一陣濕熱的水氣鋪面而來,孫諺識不适地眯了眯眼,眼前模糊的畫面緩緩變得清晰。少年人隻穿着一條四腳内褲,緊緻的胸腹肌,修長筆直的雙腿一覽無遺地呈現在眼前。
門裡外的兩人目光呆滞地看着對方,孫諺識沉重地眼皮因為驚慌而擡了起來,他猛然想起,前幾天心血來潮撿了倆小孩回了家。
朗頌回過神來,鎮定地拿起了置物架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十分鐘前他還在樓下等着孫諺識,電話打了十幾通始終無人接聽,他又想不到該上哪兒去找孫諺識,隻得先上樓洗個囫囵澡再下樓去等。結果門鎖壞了,沒法反鎖,就讓孫諺識誤闖了進來,幸好他剛好洗完。
“啊,小頌,是你啊。”孫諺識打了個酒嗝,“不好意思,我以為家裡沒人呢。”
朗頌察覺出不對勁,耳朵上那點熱意迅速褪去,他一邊穿褲子一邊問:“喝酒了?”頓了一下,他又覺得這種問法不對,孫諺識平時幾乎把酒當成水來喝,他又問道,“喝醉了?”
第25章“幫我揉揉。”
烈酒的後勁洶湧而來,像掀起的巨浪一樣頃刻間吞沒了孫諺識僅剩地一點意識。他看到有兩個朗頌在同自己說話,可是隻能看到對方張嘴,卻聽不到聲音,耳朵裡盡是一陣陣攪得人心煩意亂的嗡嗡聲。
“頭好疼啊……”
孫諺識難受地咕哝了一聲,想進衛生間洗把臉。他以為自己一腳踏進了衛生間,實際上是一頭栽了進去,腦袋撞向朗頌的胸膛,發出沉悶的“咚”的一聲。
朗頌毫無防備,不禁“嘶”了一聲,但他的反應速度比痛覺來得更快,在孫諺識倒地前穩穩地将雙手插進對方腋下,将人提了起來。
孫諺識的雙腿已經完全使不上勁,他把整個人都挂在朗頌的身上,将臉埋在了朗頌的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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