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頌雪冷笑了一聲:“告訴家長?我們班的那個女生告訴家長,還沒說完就被打了個耳光。”
何雨沉默了,大概也能理解确實有這樣的父母,她媽不就是麼……可是各種事情……一群十六七的孩子……
“不行,小林你聽我的,這事兒告訴老師,讓老師報警也可以,怎麼能自己去抓呢?那個人騎着車,萬一撞了人怎麼辦?再說了,幾個小女生能去抓嗎?”
“不光是女生,我們班和十三班找了十三四個男同學,裡面有一半是體育生,我們踩好點,直接埋伏在旁邊的小道裡,那個人一出現我們就把人給抓了。”
“不行,太危險。”事情越聽越大,何雨覺得自己一邊腦袋開始疼了起來。“小林,無論如何不能這麼做,要不就讓你的同學們自己去報警……”
林頌雪的表情變得淺淡:“報警了,警察還是會找家長的,到時候當着警察叔叔的面,讓警察叔叔再順便處理一次家暴。”
何雨顧不上在想着小姑娘是在演個什麼電影了,她抓住對方的手,快速地說:“你聽我說完!重點不是那些家長會做什麼,是整個事兒的過程風險太大!你們有必要為了那種人去承擔風險嗎?黑燈瞎火的你們怎麼确定要抓的人是那個人?你們怎麼能保證在不受傷的情況下抓住他?還有,你們抓住他之後交給警察,還是要查這個人到底有沒有犯案的,還是要證據……”
“按照你的說法,我們要等多久呢?我們告訴家長,讓家長決定是否報警。真的報警了再讓警察慢慢地抓?一個襲胸的流氓,沒搶劫沒殺人,警察真的會放在心上嗎?他們不把這個案子放在眼裡,對那些女孩兒們來說就是每天上學都要提心吊膽。風險我們不是沒想過,男生們都會穿上護具,還會拿工具。”
明麗上挑的眼睛盯着屬于“何默默”的臉,林頌雪慢吞吞地說:“阿姨,你們這些大人,有時候真的很沒意思。”
什麼叫有意思?!
“拿工具那就是械鬥了!說不定也要被抓的!”
“我回去了。”
上課鈴響了,林頌雪也厭煩了何雨車轱辘一樣的勸說,轉身就走。
何雨一把捏扁了手裡的空奶盒。
什麼懂事啊,成熟啊,這不就是一群熊孩子嗎!
空着的手扶着牆,何雨想自家默默了。
一隻手放在沙發上,何默默也在想念自己的媽媽。
“難得啊,你這小丫頭自己颠颠兒來找我了,說吧,是工作上遇到什麼困難了?還是覺得你阿姨我前幾天給你道歉還是缺點兒味兒?”
坐在自己開的咖啡廳裡,于橋西大馬金刀翹着二郎腿,午後的陽光從落地窗上照下來,她眯了眯眼,看着對面的“何雨”。
“橋西阿姨,我是想來問一下,在您的心目中,我媽媽的生活怎麼樣算是更好呢?”
何默默的表情很認真,她在思考了兩天之後決定從别人的身上獲得更多的信息,目前她鎖定的目标是橋西阿姨和她姥姥。
“這話問得挺有意思。”
于橋西的面前照例放了一杯酒,她穿了一件很符合“咖啡館女老闆”身份的寬大白襯衣,卻越發顯得整個人瘦小到近乎于尖銳。
看看鞋尖兒,看看酒杯,再看看“何雨”,于橋西“哼”了一聲:
“她但凡能為自己活着,我也不會為她操這麼多年的心。”
希望媽媽為她自己活着……這也是何默默的期盼。
“那,阿姨,您眼裡,隻為她自己活着的媽媽是什麼樣子的呢?”
叫小宋的高瘦男人端着餐盤走了過來,何默默雙腿并攏,差點兒就站起來,她前天才知道這個小宋叔叔是橋西阿姨的男朋友。
“何雨姐姐,這是我炖的芡實蓮子小米粥,下了幾天雨了,喝點這個去去濕氣,你們慢慢聊,晚飯要不要一起吃啊?今天橋西姐想吃蝦,我做個油焖大蝦您也一起吃吧?”
“不用了。”何默默的神經還是繃着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太辛苦了,謝謝。”
“何雨姐姐您怎麼跟我客氣了?你都好久沒過來了,上次急急忙忙走了,橋西姐還出去找了好久。”
于橋西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行了,她今天有事得早點兒回去,小宋你先去忙。”
小宋走了,何默默的神經也稍微放松了一點。
聽見于橋西阿姨的不到三十歲的男朋友叫自己“何雨姐姐”,對她來說又是一種極其别扭的體驗。
“你剛剛問我啥來着?哦,你媽怎麼算是為自己活?我覺得吧……她剛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是為自己活的,唉,後來你姥爺死了,你姥姥就是個……,算了,你爸更是個……,唉,她也是捧着一顆心沒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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