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冷汗已經将額前的碎發打濕,卻還是強自穩住了聲線,安慰同伴道:“我沒事。”
陸言冷眼看着兩人,他自問從異變爆發以來,對旅館内每一個求生的同伴都一視同仁,也期盼着大家能夠互相幫助渡過難關,卻沒想到讓兩個惡魔在旅館裡呆了足足五天,害死了一條人命不說,還差點搭上楊叔的性命。
張偉觸及陸言冷漠的目光,有些回避地低下頭去。
吳梓卻沒關注到這邊,他聽着張偉許誠兩人之間的對話,再瞅了一下兩人的面部表情,聯系到之前沈越給自己說的話,吳小梓在這個時候突然開竅了。
“你們……是情侶嗎?”
張偉聽到這話猛地一擡頭,表情是被戳穿私事後的尴尬,這一動又牽扯到許誠手臂上的傷口,聽到背後的人的吸氣聲,張偉立馬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似的僵住不動了。
許誠倒是毫不在意他人的看法,眼睛直愣愣地着走廊牆壁上的一道污痕。
他倆這個反應,應該算是驗證到一半了。
陸言沒想到臨了了還有這些邊角料,心裡也沒太在意,他尊重所有人的性取向,正當他想把這兩人拉到大堂裡去征求一下衆人的處理意見時,張偉的表情突然就變了,他偏頭瞧着許誠的手臂還在往外滲血,血液沁濕了許誠的外套,在木質地闆上暈出紅色的花。
兩人雖然背對背靠着,但好像心意相通一般,同時反應過來一件事情,張偉臉色有些扭曲地看向吳梓:“快!快給我們松綁!”
吳梓居高臨下地看着對方,手上轉着那把彈簧小刀,眉毛一挑:“哦?你當我傻?”
“不是的!我……”張偉一臉痛苦地嘗試向吳梓解釋一些事情,但對方猜疑避忌的表情讓張偉一時之間不知從哪說起。
許誠卻要直接很多:“快松開!如果你不想鬧出人命的話!它沒有吃飽!”
陸言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走廊另一側的房間裡卻響起了什麼東西在用爪子撓着門闆的聲音。
吳梓向陸言使了個眼色,捏着彈簧小刀慢慢靠近發出聲音的那扇門,他一隻手持着刀,擺出防備的姿勢,而另一隻手慢慢擰開那扇門。
陸言靠在被捆成粽子的兩人身邊,他并沒有帶什麼趁手的武器,因此也隻有讓吳梓去查探一下。
許誠因為失血有些虛弱地軟在一旁,張偉見兩人不願意給自己松綁,眼中刻毒的恨意越來越濃。
在門打開那一瞬間,一團黑影就從屋裡飛了出來,那東西身量極小,動作卻很靈活,吳梓反應不及,那東西便循着血腥味去,一口咬在了許誠流血的胳膊上,稍一用力便撕扯下一根胳膊。
這場面委實血腥,許誠更是來不及嘶嚎就直接痛暈了過去。
張偉眼見着愛人受傷,當即急紅了眼,看着那怪物的眼神似是恨不得生吞了它。陸言雖然也被這變故吓了一跳,但很快冷靜了下來,他沒有趁手的武器,幹脆一腳踢在了那還在大口大口撕咬許誠手臂的怪物身上,他那腳又準又狠,直接踢到了怪物最柔軟的腹部,怪物吃痛慘叫一聲,在地上滾了兩圈,居然發出嬰兒的啼哭聲。
陸言三兩下脫掉自己的衣服捂住許誠出血的傷口,但創面過大,那麼多的出血量豈是他能救回的?
背靠着許誠的張偉聲音急到發顫:“許誠!許誠你說一句話,你不要吓我!”
被呼喚着的愛人卻早已暈死過去。
那怪物在地上嚎哭,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吳梓又驚又懼的持着刀朝那怪物走了過去,卻不料那怪物奸猾至極,猛地撲上來,作勢要咬在吳梓持刀的手上,吳梓連忙側身躲開,卻沒想到那怪物隻是虛晃一槍,趁他不備幾個側身竄遠了。
陳婧收拾好竈台把所有碗分門别類放好,在這時候聽到了樓上傳來的打鬥聲。
她拉住許蘭英的袖子,搖了搖示意她聽一下樓上的聲音,少婦臉色有一瞬的不自在,卻很快掩飾掉了:“可能年輕人因為什麼事吵起來了吧,唉沒事的,我待會上樓去看看。”
陳婧心裡還是有些不安,思忖片刻後搖了搖頭:“我這就上樓去看看,别出什麼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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