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并沒有像預料之中的那樣到來,樓梯間陳婧的聲音因為驚憂有些破音,但是在這一刻,确實是吳梓和陸言聽到過的最好聽的聲音。
衆人手上拿着武器嚴陣以待,陳婧大喊着“讓一下!”,手裡提着一塊被點燃的床單,蹬蹬蹬沖下樓梯,那怪物也沒想到一時之間會來這麼多人,愣住那一秒,頭上就被兜了那塊點燃的床單。
陳婧一擊得手,并沒有選擇補刀,她馳援到吳梓身邊,幫他一起壓着那塊風雨飄搖的門闆,對着後面幾個男人大吼道:“你們愣着幹嘛?快去把那隻殺掉啊!”
幾人這才如夢初醒,扛起家夥就往那暫時失去視力的怪物頭上砸去。那隻怪物也有點慘,本來以為已經可以收拾收拾準備吃飯了,卻沒想到突然冒出另一群人類打斷了它的計劃,頭上還被兜了它最怕的火,被蒙上床單眼前也是一片漆黑,驚惶下腦袋結結實實挨了好幾下,吃痛地原地狂吼。
門外的怪物聽到門内同類的慘叫,竟是被刺激得更加瘋狂,撞擊門闆的力度更大,陳婧腳下一個沒穩住,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
背後被一雙手扶住,是不知何時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陸言,一向整潔體面的他今天晚上也被搞得灰頭土臉的,陸言有點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陳婧站穩了,她第一次見陸言這麼狼狽,有些新奇,搖搖頭:“沒事,謝謝你了。”
“不不不,還是要先謝謝你。”
被兩人忽略在一旁的吳梓欲哭無淚:“咱能把感恩的話留在後面說嗎?兄弟們我要撐不住了。”
另一旁的戰鬥明顯比他們這邊輕松許多,床單已經把火苗蔓延到怪物身上,空氣中彌漫着毛發被燒焦後的臭味,那怪物皮肉被灼燒後驚懼交加,隻知道亂吼亂撓,早已失去了之前捕食時的冷靜。
衛一白手上拿着一把鐵鍬,狠狠拍着那怪物的腦袋,已經有點殺紅了眼,在幾人下死手的攻擊下,那怪物的腦袋沒過多久就像被切開的西瓜一樣,流出紅色粘稠的液體,掙紮了幾下後癱在地上不動了。
門那邊在三個人的努力下也終于鎖住了,第一道防線到底是沒被攻破,衛一白甩掉手上沾着血液和腦漿的鐵鍬,蹲在地上喘着粗氣。
陸言為保險起見又挪了幾張家具過來抵住門,确認不會再被撞開後,有些脫力地轉頭面向衆人:“今晚先謝謝大家了,我們先去看看楊叔怎麼樣吧。”
陳婧早已将楊叔從血泊裡扶了起來,用手試了試鼻息,心裡松了半口氣,看向陸言:“還好,還活着。”
“但是。”她又轉頭檢查了一下楊叔的身體,眉頭越皺越緊,“右手手指差不多全被咬掉了,身上也有些抓痕。”
“先把人放到床上止血再說,之前楊叔把旅館裡所有藥品都交由我保管了,我先上樓去拿藥,辛苦大家在這裡照看楊叔了。”
吳梓看着陸言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盡頭,接過衆人手裡的蠟燭立在楊叔床邊的小櫃子上,看着幾人把昏迷中的楊叔擡進來,昏暗狹窄的室内總算有了一點點光。
他正準備去找個盆打點幹淨水為楊叔清洗一下,卻發現好像少了一個人,吳梓粗粗看了一下,問道:“蔣濤呢?”
衛一白聽他這麼問,眼睛都要翻到天上去了,陰陽怪氣地說道:“人家今晚被吓得受不了不能下樓來幫忙呢,你看連陳婧一個女的都來了,他一個大老爺們不來,真是嬌弱得很呢。”
“好了你别說了。”陳婧有些不悅地開口。
吳梓瞥了一眼衛一白,沉默地拿着盆出去打水了,他走到廚房邊才想起陸言自從衆人疑起楊叔開始,就把那幾桶水擡到自己房間裡去了,于是就拎着個盆往樓上走,陸言的房間門還開着,裡面映出一點微光,吳梓禮貌性地敲了敲門。
“進來吧。”
吳梓推開門往裡走,陸言已經把藥打包好裝在小盒子裡了,看着吳梓過來了,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你是?”
“我來給楊叔打點水清洗。”
陸言點點頭,用手指了一下房間一角:“就在那邊。”
吳梓沉默着提起水桶往盆裡倒着水,陸言打開門往外走:“你一會打完水直接下來吧,有些話要說。”
沈越趴在牆角,耳朵一顫一顫,聽到陸言已經下了樓梯,這才拐進陸言的房間,用爪子拍了拍吳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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