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去,對那人盈盈叩拜:“這一路多謝公爺護送,小女子感激不盡,前來道謝。”屏風後面,穆庭蔚低頭研究棋局,語氣淡淡:“舉手之勞。”看自家公爺不願多話的意思,旁邊的侍衛蕭飒上前:“既然謝過了,請回吧。”尤旋有些無奈,站在那兒糾結怎麼問大越的事。她身為公主,自幼嬌生慣養長大,不會耍什麼心眼兒,也不太會拐彎抹角說話,如今又見人家下逐客令,尤旋心下一橫,直接問道:“請恕小女唐突,敢問公爺,咱們大霖周邊可有個環海而生的越國?”穆庭蔚捏着茶盞的動作停頓一下,淩厲的眸子透過屏風直直望向她,良久之後淡聲回道:“無。”尤旋提着的一顆心,重重地墜落下去,幕離之下精緻的面容也頓時失了顔色。她笑着颔首:“那就不打擾公爺了,告辭。”尤旋一走,蕭飒垂眸去看自家公爺早已陰沉的臉色:“公爺,這女子有些反常,那日您毒發不許人靠近,她竟趁着沒人差點兒跑上來。如今又打聽越國的事……可要屬下查探她的底細?”越國是大霖南面一個小小島國,因從不與外界交集,大霖的尋常百姓都鮮少知道。對于蕭飒的提議,穆庭蔚将茶盞擱下,不置可否,隻是問:“越國那邊近來有什麼情況?”蕭飒回道:“清平公主半年前離奇死亡,越國天子悲痛萬分,許久不理朝政,國政大事皆由齊王輔佐太子處置。另外屬下已經查到,半年前跟南蠻人勾結的正是越國的齊王。齊王狼子野心,有擴展疆土之願,多次上表天子,卻都被駁回并痛斥。齊王不甘,便擅做主張與南蠻人聯手,企圖吞并我大霖,之後憑借功績逼迫越皇退位。”穆庭蔚冷着臉,久久緘默。————站在尤宅大門口,尤旋望着緊閉的朱門,心中莫名覺得沉重。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明明是第一次來,卻又覺得異常熟悉,有一種落葉歸根的感覺。尤旋覺得,這可能是原主太過思念故鄉的緣故,畢竟原主嫁給秦顔生整整一年,被他冷落遭人白眼,在京城裡過得一點都不幸福。茗兒見自家姑娘一直站在大門口發呆也不說進去,她主動過去扯了扯尤旋的衣袖:“姑娘不必擔心,夫人最疼愛您不過,一定不舍得因為此事罵你,若是讓夫人知道您在秦家受了委屈,她心疼還來不及。”尤旋這才明白是茗兒誤會了。不過她也沒解釋什麼,隻笑着說:“母親最疼我,我自然是曉得的。”之後親自上前敲門,很快裡面一位頭發花白的六旬老伯将門打開,看見站在門外的尤旋,那位老伯又驚又喜:“原來是姑娘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讓人帶句話,若是夫人早知道必然要高興壞了!”這位老伯是尤家的老人了,自幼看着尤旋長大,尤旋平素裡喚他一聲福伯。“福伯,我母親身子骨可好?”尤旋笑問。福伯歎了口氣:“去年冬上夫人感染了風寒,原本大夫說沒什麼大礙,可也不知怎的一直卧病在床,整日頭暈咳嗽渾身乏力,到現在也不見好。”尤旋聽了面露關切:“這麼大的事兒母親怎也不差人告訴我一聲?”福伯回話:“夫人說姑娘嫁去秦家也算高嫁,想必日子會很艱難,她怎麼好給您添麻煩呢?不過如今姑娘歸甯回來,夫人想必一高興,病就好了。”福伯正說着,看到大門外面一箱箱的嫁妝,神色微變。這些東西是去年姑娘出嫁時,他負責一箱箱清點的,再熟悉不過。原本已經送去秦家的東西,如今一樣不少的被退了回來,福伯心中大駭,看向尤旋時一臉心疼:“姑娘,莫不是秦家的人讓您受了什麼委屈?秦姑爺他,他休妻了?”尤旋笑了笑:“不是他休妻,是我與他和離了,隻是既然如今母親重病,此事還要請福伯幫我瞞着,等日後母親的病好些我再告訴她。”福伯眼眶含淚,為尤旋心疼,隻是自己終究是個下人也不好多言,隻能低聲應着:“哎,那老奴就讓人先把這些東西擡去庫房。”按照原主記憶裡的路,尤旋一步步向着母親樊氏所居的落雁堂而去。進了落雁堂的大門,尤旋隻覺得裡面寂靜中透着幾分蕭條,卧房裡不時傳來陣陣咳嗽,尤旋聽得心裡也跟着澀澀的。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好狀态,緩步去往卧房。按照原主的記憶,尤家算得上是富庶,使喚的丫鬟婆子也有很多。可落雁堂卻異常冷清,從院門到卧房,尤旋連半個下人都沒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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