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沉,天邊漸漸泛起青黑色。容忱走了一圈,查看周圍地形,說:“住在這裡會方便一點,你在這裡等着,我把其他東西拿過來。”顧兮忙說:“我跟你一塊。”她忽地想起幾年前也是這樣,孤身一人抱着相機,追随着他,走遍幼時想象中的天涯海角。和當時欲平山海的滿腔愛意不同,現在不過是窮途末路下的無從選擇。回到原來的地方,收拾好東西,走到河邊,選好地方,重新搭帳篷生火。一通折騰下來,已經到了晚上。顧兮有點餓了,從背包裡拿出壓縮餅幹,問他,“吃嗎?”容忱看了一眼,想了一會兒,還是接過來。壓縮餅幹又幹又硬,沒什麼味道。容忱細嚼慢咽,吃的很艱難。借着習習的夜風,他開口閑聊,“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顧兮。”她給他講解,“顧就是常見的那個顧,兮是山有木兮木有枝的兮。”容忱慢慢地說:“你應該認識我。”顧兮不給他面子,故意說:“我常年生活在國外,不認識什麼明星。”“是嗎?”容忱笑起來,“那你怎麼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來拍節目的?”“……”閑聊間,艱難地吃完兩片壓縮餅幹,容忱如釋重負般拍掉手上的餅幹屑。到了晚上,睡覺成了新的難題。顧兮帶的墊子是單人的,擠不下兩個人。帳篷本身帶了層很薄的底,可熱帶又濕又潮,最好能睡在墊子上。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男士謙讓女士,但容忱畢竟是明星,還救了自己……顧兮剛要自告奮勇去睡帳篷,容忱卻直接躺進帳篷裡,把旁邊的墊子留給她。“其實我身體素質很好。”她一本正經地商量着,“咱們可以……”容忱長眉一挑,忍不住逗她,“一起睡?”顧兮很不給面子地翻了個白眼。容忱得逞般輕笑兩聲,把外套鋪在帳篷裡,躺了上去。他眉眼間倦意深深,聲音低沉,“你要好好休息,保存體力,這樣才能等到别人來找我們。”顧兮不由地問:“那你呢?”容忱笑了一下,毫不在意地說:“我睡眠質量一直不好,在哪裡睡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别。”這句話加上這抹笑,像陣風,在她心裡最柔軟的位置,一掠而過。連日來的疲勞翻湧上來,顧兮難得一沾枕頭就睡着了。一夜無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中午。熱帶正午,太陽毒辣,曬得帳篷裡熱氣騰騰,像個蒸爐。顧兮是被悶醒的,她睜開眼,緊張地巡視一圈。容忱卻不在帳篷裡。作者有話要說:周一快落~容忱卻不在帳篷裡。顧兮一驚,忙坐起來,剛拉開帳篷的門簾,迎面被澆了一臉水。容忱笑聲同時響起,“醒了?”說着他又掬了把水,朝她揚過來。臉上涼涼的,醒來時的悶熱感得以緩解,可剛才沒見到人的慌恐情緒還在。顧兮三步并做兩步,跑到湖邊,雙手捧起一把水,帶着幾分怒意,朝他摔過去,“多大人了還玩水,容忱你幼不幼稚?”容忱非但沒躲開,還向前走了兩步,正迎上她的這捧水。頭發瞬間被打濕,水珠順着肩膀往下落,滑過他胸肌,沒入小腹。正午的陽光熱切地灑在身上,水珠反射出一圈光暈,他整個人站在這團光芒中,耀眼又迷人。“再大的人都需要乘涼。”水珠滑進眼睛裡,容忱半睜着眼睛,嘴角仍保持着微笑,“顧兮,你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搬到這兒,我們倆現在要被活活熱死。”顧兮意會,趁他不備,又鞠了把水,潑過去,“那我可要好好謝謝你。”地處熱帶,在野外又沒有空調風扇,隻能這樣解暑。兩人這時也顧不上幼稚不幼稚的問題,你來我往打了半天水仗。偃旗息鼓後,他們倆找了塊稍微幹淨的草地,濕漉漉的躺在上面曬太陽。耳朵進了水,容忱拍了兩下左耳,又拍拍右耳,不舒服地揉着耳廓。顧兮見狀,起身走回帳篷,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拿着棉棒。容忱大眼睛一亮,“小叮當啊你,什麼都有。”考慮到在野外難免會有意外,顧兮準備了一隻小型的醫藥箱。現在容忱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手裡的棉簽,像隻等待主人投喂的小寵物,顧兮心底那種得意感又開始翻滾。“别動。”她無視容忱伸出來的手,握住棉簽慢慢地伸進他的耳朵裡。“我自己來就……嘶……”容忱渾身猛地一顫。“不要動哦。”念在是耳朵這種敏感脆弱的器官,顧兮先在外面磨蹭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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