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遙全身滾燙,眼睛紅得像是哭過了,根本說不出話來,央求道:“侯爺,求您……”
“這裡說不定有漁陽侯或者是聖上的眼線,我們要裝得像一點。”蕭吟笑道,“阿遙,你這麼害羞可不行。”
父母都不在了之後,世上再也沒有人叫過自己“阿遙”,突然聽到蕭吟這麼喚自己,江遙神情有些恍惚,一顆心卻跳得飛快,身上那股麻癢的燥熱散去了不少,變得暖融融的,像是長久行于冰雪中的人終于遇見了一簇篝火,感受到了世間的暖意。
江遙嘴唇翕動,一時都聽不清蕭吟又說了些什麼,良久才輕聲道:“侯爺,您可以再、再那樣喚、喚我一聲嗎……”
“嗯?哪樣?”蕭吟正同他說外面街上還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乍然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旋即又反應了過來,撓了撓他的腰,“原來你喜歡我叫你阿遙啊。”
江遙紅着臉不說話,蕭吟覺得有意思,故意湊到他耳邊,壓低了聲音輕喚:“阿遙,阿遙,阿遙……”
也不知道蕭吟喚了多少聲,江遙的耳朵也和腰上一樣又酥又麻了,再聽到蕭吟問他想不想出去玩玩時立馬就答應了,想着出去吹吹風也好,這地方四處都是甜膩的酒香和脂粉氣,那股燥熱感隻會變本加厲地蹿上來。
蕭吟稍稍易了容,讓自己看起來老了十歲,十幾個暗衛在暗中跟着他們,江煊不遠不近地綴在後頭,蕭吟拉着江遙在前面走得親熱無比。
夜風一吹,先前的燥熱稍稍散去,江遙舒服了一些,但蕭吟還是離他太近了,他現在很後悔答應要演這場戲。
如果真的隻是為了演戲,蕭吟找江煊也是一樣的,江煊還會表現得更為自然,但蕭吟偏偏找了他,他意識到蕭吟沒有之前那麼讨厭他了,甚至還有點喜歡他。
這麼多年下來,若他真的不會看人臉色,估計早就死了百八十回了,相反他很會看人臉色,也懂得揣摩别人的心思,隻不過他總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而别人也不會對他給予肯定,他才會時常戰戰兢兢,自卑沉默。
他看得出來,蕭吟也是孤獨的,渴望有一個人能與自己近一點,能放下八年的苦痛。
“侯爺,您的眼睛……”江遙扯了扯蕭吟的袖子,小聲道,“若是複發,一般是多久一次?”
“不一定,有時半年,有時一個月。”蕭吟回道,“去年開始次數少了,大夫說随着年月日久,毒素淡去,複發的時間會越來越少的。”
江遙點點頭,隔了會,又問:“那情緒上的那個病……會好嗎?”江遙不敢直接說是瘋病,隻好别扭地這般問。
“那個一般就是在眼睛看不見的時候會發病。”蕭吟無所謂一笑,“平日還好。”
江遙又點點頭,正要再問,蕭吟也扯了下他的袖子,狀似無意地說道:“既然這麼關心我,要不就别走了。”
街市上人來人往,街邊流光溢彩的燈籠落下點點光亮,落進蕭吟的眼中,江遙第一次從那雙眼中看見了專注的溫柔,那是隻對着自己的溫柔。
他覺得自己此時是想哭的,蕭吟居然在挽留他,可他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江煊,又壓下了淚意,搖頭道:“我答應阿煊要走的,而且我真的要去解毒。我徹底離開江家了,江斂之不會再給我解藥了,阿煊要帶我去找顧神醫解毒……”
所以他不是故意要走,他不是故意要拒絕蕭吟的挽留。
江煊之前說過,除非蕭吟和他有一樣的心,否則他留在蕭吟身邊依然是沒有結果的,總有一天蕭吟會厭棄他,可是啊……蕭吟又怎麼可能會和他一樣藏着說不出口的喜歡。
蕭吟長這麼大從沒主動挽留過一個人,誰知還被人拒絕了,一時他也有些沉默,江遙以為他生氣了,眼神有幾分慌亂,道:“侯爺,我……”
“解毒當然要解,這不能耽擱。”蕭吟神色恢複如初,“以後若是有機會,我們定然還是會再見面的。”
說罷蕭吟先一步走到了前面,燈影搖晃,江遙眨了眨眼,視野模糊間蕭吟的背影也看不清了。
現在的見面就是一場意外,是上天給他的格外恩賜,以後……哪裡還有機會。
江遙跟在蕭吟身後走了回去,看蕭吟興緻不高,他也心情低落,回了他們在京城的住處後,蕭吟像是調整好了情緒,已看不出有什麼問題,還笑眯眯地邀江遙和江煊一起來喝茶。
江煊毫不客氣地坐下了,拉住要走的江遙與自己坐一塊,道:“侯爺今天這場戲演得着實高調。”
“不高調怎麼騙過人呢?”蕭吟親自給兩人斟了茶,淡淡道,“何況我們時間不多,當然是要盡快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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