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那昭永公主之所以能出現在淮安,必定是經他于閑止默許的,是于閑止要将她帶在身邊。”
二哥恨鐵不成鋼地看我一眼:“你向來是個一條道走到黑的脾氣,從前對慕央是這樣,而今對于閑止竟還是這樣。但我要提醒你,于閑止與慕央不一樣,你且看看今日,平西與遼東的下場,哪一個與他脫得開幹系?李有洛在長垣坡被他斬首,他調兵回雁山把沈瓊逼入絕境,說句不好聽的,這事若換了任何一個人來做哪怕大皇兄,隻怕沒他這麼幹淨利落。這世間能真正對付他的人大約還沒生出來。他是對你有情,但他志在天下,任何事都下得了狠心,這麼樣一個人,你永遠都不要把你與他的一輩子押在一個‘情’字上頭,哪怕有了阿南。”
二哥說到這裡,起身撣了撣袖袍,邁步出屋:“行了,回頭我與阿南說一聲,這陣子無論見了什麼人都不可胡亂冒認,哪怕是他親爹,若旁人問起他的身份,隻管說是淮安劉寅府上的,省得讓于閑止打聽出端倪,又起什麼歪想頭。”
他路過門口,看了端站在門前的二嫂一眼,步子一頓,張了張口似想說什麼,終歸咽了回去,目不斜視地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寫小綠懷孕的時候,我也剛好懷了,然後孕吐非常厲害,有一陣子每天隻能在床上躺着,直到最近到了孕中期才好,在微博跟大家說了,來晉江發現評論裡的小可愛都知道了就沒費功夫在這裡通知,總之讓大家久等啦,一念三千不剩多少了,争取六月前完結吧~
一念三千06
我将二哥的話聽了進去,一連幾日都沒歇好,一旦入夢,就看見于閑止立在黃沙烈烈的平野上,與我說:“我若負你,必将烈火焚心,兵刀挫骨,所求皆不得,所盼終将失,衆叛親離,一生不得善終。”
時而又看見他提着劍在沙場奮戰,不知中了從哪裡射來的流矢,渾身浴血地朝我走來,說:“阿碧,是我負了你……”
醒來一片汗涔涔,連帶着白日裡也恹恹的,繡姑為我聞脈,說我是氣虛乏力、盜汗心悸,為我配了幾服藥,但我吃過也不見好轉。
繡姑便說我病在心裡。
于閑止已來了淮安,聽說為了聯兵的事,前幾日還與二哥慕央見過一回。
這三年來,若說我不想他那是假的,間或收到他的信,都要一字一句反複看上數遍,回信亦要回兩封,一封說阿南的事,寫好後藏在匣子裡,另一封寫給他。
前陣子聽說他人已到淮安近郊,日夜都盼着能帶上阿南去見他一面,而今聽二哥說了那昭永公主的事,連見他的心思都淡了。何況他分明知道我就住在劉寅府上,卻沒提要來看我,我何必巴巴地湊上去。
這日晨,我剛起身不久,阿南湊來我的床前,說:“娘親,繡姨說蘆花灘頭的桃李這幾日開得豔,我們去踏青好不好?”
我尚困乏,不大想出門,便道:“你一個男子漢,看什麼花?”
阿南偏着頭看我:“阿南不想看花,但娘親近日心情似乎不好,阿南想陪娘親外出散心。”
這時,房門一動,繡姑提了食盒進來,對我笑道:“公主呆在府裡悶着也是悶着,不如陪阿南出去走走,左右慕将軍回來了,淮安近日太平得很,不必擔心遇到匪寇,何況還有武衛跟着。”
我看一眼阿南,見他正滿眼期待地望着我,便點頭道:“好吧。”
阿南歡呼一聲,蹬上小杌子要去取他挂在牆上的小木弓:“慕世叔前幾日教了阿南布陷阱獵兔子,阿南要去獵兔子!”
蘆花灘頭在淮安城郊,背依霖山。霖山說是山,實則不高,上山的路既平且緩,一片桃李林一直從山腳的蘆葦蕩子一直蔓延至山腰,是春來踏青的好去處。
阿南一到蘆葦蕩子,便興緻勃勃地跟武衛一起捉兔子去了。
我與繡姑在一旁的桃李林裡擇了一處空地,鋪上草席,将帶來的點心一一從食盒裡取出來,等阿南回來。
正值春深,林子裡花枝灼灼,繡姑将布帕在一旁的溪水浸濕,拿回來為我淨手,笑道:“說起來,這還是公主到了淮安後,
第一回帶阿南出城踏青呢。”
我道:“前幾年時局亂,阿南還小,是以不敢帶他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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