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了炭盆,我又去推閣門。
不出所料,門已神不知鬼不覺地被鎖上了。
我心下凝然,自發間拔下一根簪子握于掌中,然後移去屏風後,默不作聲地看着林含煙與李賢。
卧榻的簾子是放下來的,内室燭火幽幽,照在簾子上,隐約可見李賢一邊掙紮着掀被衾,一邊呻|吟着,像難受得厲害。
林含煙站在簾外喚了他幾聲,見他沒應,隻好伸手打簾。
誰知簾子剛撩起,卧榻上的李賢陡然坐起。
他的前襟是敞開的,面頰,脖頸,還有胸前赤紅一片,眼中布滿血絲,看到眼前有人,嘴裡呢喃了句什麼,一個猛撲上去,當即将林含煙壓在了榻上,撕扯她的衣衫。
我被這一幕震得反應不及,直到聽到林含煙的哭喊聲,才忙不叠抓了一旁的花瓶,疾步到榻前,自心裡提了一口氣,一下砸在李賢的後腦。
花瓶哐當一身碎裂,李賢的後腦勺開了個口子,一股鮮血沿着脖頸,一滴一滴淌下來。
但我沒用全力,他這樣一看就是被人下了催|情的藥,實際無辜得很。
因此他也沒昏暈過去,痛感似乎令他清醒了些,轉過頭來看我,喊着:“公主姐姐,公主姐姐……”
他似乎認出我了,眼神裡竟有三分恐懼,三分悲涼。
我試着喚了聲:“阿賢。”然後小心翼翼道,“阿賢,你将她放開好嗎?”
鮮血順着李賢的脖頸,一半淌在他前胸,一半滴落在榻上,落在林含煙的身上,林含煙害怕得渾身發抖,卻不敢出聲。
她的衣衫已褪了大半,露出肩頭一片如雪的肌膚,李賢一手挾住她的雙腕,正要去扯她的肚兜帶。
聽了我的話,李賢的臉上出現片刻茫然。
他讷讷回轉頭,看向林含煙,一滴鮮紅的血忽然順着他的下颌滑過,落在她肩頭的雪肌上,像他在她身上開出的血花,他盯着這雪中血,渾身顫抖起來,張嘴嘟哝了一句:“不,阿賢,不能……”
然後一揮手搡開了我,回手扯住她的襟領一用力,隻聽一陣裂帛之音。
他的力氣極大,我退了幾步,直到撞上屏風才站穩。
我看着幾乎發狂發瘋的李賢,心中越來越涼。
他後腦的傷不輕,可他竟絲毫不在意。這是什麼樣的催|情|藥,竟能令人不死不休?
我也不敢上前攔阻,李賢是一個年近弱冠的男子,我與林含煙合力都未必敵得過她,何況我二人不知聞了什麼緻昏暈的藥,毫無還手之力。我若攔得狠了,焉知不是我與林含煙一起遭殃。
我将金簪牢牢握在手裡,連手心都出了汗,拼命讓自己冷靜。
呼救是不能了,門上了鎖,那太醫與内侍都不是什麼好人,何況林含煙的叫喊聲這麼大,也不見半個人破門。
之前我離開筵席的時候,二嫂腹痛又發,她雖不願讓旁人曉得,但我二哥的眼是離不了二嫂的,一定能第一時間知情。二哥最擅将二嫂的事小題大做,他若曉得二嫂不适,我大哥與于閑止一定也能知曉,二嫂是與我拼桌吃宴的,憑大皇兄與于閑止洞若觀火的本事,見二嫂腹痛,我卻沒守着,一定會覺出蹊跷,一定會派人搜禦花園,派人來找我。
隻要再撐一會兒,再撐一會兒……
李賢褪了林含煙的衣衫還不夠,又探下手,要去脫她的裙。
我在心裡默數,看林含煙還能撐多久。
我覺得自己自私,自私得面目可憎,可我沒有辦法,若今日不兵行險着,不将那些想害我的人連根拔起,日後被這樣折辱的,遲早都是我。
“撕拉”又是一聲。
李賢用腿箍住林含煙,直起身要脫自己的亵褲。
不能再等了。
我想,我不能看着林含煙這一輩子毀在我手上。
我握緊金簪,幾步上前,舉起來就往李賢的後頸紮去。
我們三人都無辜,若一定要有一個人為此付出代價,隻能怪你的家人薄待于你,将你視為一枚棋,不顧你的安危了。
然而我的金簪還沒紮下去,隻聽一聲破門之音,桃花閣的門轟然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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