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偏僻的小路,蒲池将馬車停下,她和喜雙二人在車内将牽制行動的衣裙脫下,換上普通的粗布長袍。
這副裝扮隻是為了不惹人注意,畢竟兩個女人出門在外,不管好意還是惡意的目光總是會更多。
她們再撲上一層微黃的細粉,将屬于女人特征遮擋住,像極了兩個清秀書生在趕路。
季夏入夜的微晚,流火點點的天空照在頭頂,喜雙探出顆束了發的頭,疑惑問道:“小姐,咱們還得多久才能到呀?”
蒲池微扯缰繩,馬車速度慢下來些,“估計還有兩天兩夜的路程,還有,你叫我什麼?”
喜雙反應過來,前面小姐一身粗布男子衣袍在夜風裡揚動,她吐了下舌頭,趕緊改口:“公子。”
“叫哥也行。”
·
深夜裡,她和喜雙擠在一輛小馬車裡休息時,她将真實情況說給了喜雙聽:“喜雙,咱們得先去一趟涼州。”
“涼州?奴婢記得王爺也在那地。”
蒲池沉吟了一瞬,方道:“我夢裡總有雲在鶴被暴民暗傷了的慘狀,所以想先去看他是否安全。”
她覺得把自己對一些劇情的預知推脫給夢境是最合适的喜雙對着漆黑的空氣點了幾下頭,“小姐去哪兒,奴婢就去哪兒。”
喜雙心裡住着一個武功蓋世的小姐,她百分百的信任。
蒲池打算在雲在鶴遇險那日夜裡,潛伏在他府邸周圍,穿上夜行衣,劇情裡雲在鶴正好會被暗殺者的迷藥迷暈,所以她不用擔心會被雲在鶴識破身份,隻須在最關鍵的時候救下他,然後再離去。
她們一路向南,終于,趕在第三日徬晚時分,到了涼州城外。
城外空無一人,涼州城牆在昏黃的天邊伫立,風吹草動的欶欶在壓抑的暮色裡更顯靜谧。
蒲池拉住缰繩,馬車停住,馬似乎也察覺到了空氣裡的暗流湧動,焦急的踱着馬蹄。
車轅另一頭的喜雙覺得納悶,“小……公子,怎麼了?”
正是這時,旁邊一堆枯草裡沖出八、九個黑影,蓦地将竹蓬馬車團團圍住,喜雙吓得尖叫出聲,跳到蒲池身後,緊緊環住了她的手臂。
“把錢财交出來!饒你們不死!”為首的高個男子兇狠的喊道。
看來,涼州地界确實不太平。
蒲池借着微黃的暮色,将他們八、九人打量了一遍,他們雖然看起來氣勢足,拿的武器卻很粗糙,有的舉的是是家裡的柴刀,有的甚至将鋤頭把手拆卸下來當武器。
他們有幾個衣衫褴褛,面容黃瘦,有幾個拿着柴刀的手甚至在顫抖;有三兩個卻穿着格格不入不合身的錦緞衣衫,目光也更狠厲如貪婪的豺狼。
“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蒲池拉起喜雙,運氣在車轅上借力輕點,飛躍出他們的團團圍困。
一群人見她輕功若風,氣焰登時滅了大半,有幾個膽小的甚至連連退縮了幾步。
正在一群流寇猶豫不前時,不遠處揚起滾滾漫天的塵土,似與昏黃的天野容成一體,一批身穿制服的騎隊在前。
蒲池隐約猜到這些應該是涼州城的州軍,他們一躍下馬,迅速将這群流寇制困住了。
随後而來的是,另一批州軍和被護送的一輛馬車,馬車彩漆雕輪、流蘇墜墜,華麗精緻,與漫天的飛塵格格不入。
蒲池正想誰弄了輛這麼騷包的馬車。
不料,馬車越來越近,屬于王府的雲紋标志赫然在目,她二話不說,拉着喜雙轉身就跑。
“蒲池!”雲在鶴下了馬車,不顧周邊惹人不适的飛塵,沉聲喊了一嗓子,她覺得耳膜都被震疼了,可見那人有多生氣。
她邊跑邊想,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催呢,計劃得好好的,暗地裡救一把雲在鶴,不暴露身份,沒想到涼州城都還沒進呢,就被逮住了。
雲在鶴眼看她跑遠了,壓抑住怒火喝聲吩咐:“攔住她!”
一隊州軍迅速飛身上馬,朝她們追來,她兩條腿杆子怎麼掄得過人家的四條馬腿呢,何況城外這裡空曠無一物,連輕功都難以借力使出來。
她和喜雙很快就被圍住了,任人宰割。
州軍側身讓開一條道,雲在鶴陰沉的臉走到她身邊,耳邊的低聲撕扯仿佛随時就要爆發:“你膽子夠大啊,真當這裡是可以來玩的麼?”
眼裡怒火翻滾如詭谲的黑雲,但卻極力的克制,至于聲音有些顫抖。
她心跳漏了一瞬,跑是因為怕雲在鶴說她不顧身份外出,而且還做男子裝扮,萬萬沒想到雲在鶴會以為她是任性要跟着來玩。
雲在鶴緊蹙眉頭,見她低頭不語,語氣微微緩和了一些,“涼州地界亂的很,你身邊帶了喜雙就貿然跑了出來,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海賊我隻是個平民 反派又黑化了嗎(快穿) (全息)眠眠不顧 【無限】顔值主播靠操作秀翻全場 老攻總想跟我傳绯聞 來自一位聖騎士的愛戀+番外 貴妃的開挂人生 合契黑白 在民族資産的路上 春起+番外 天師幫幫忙 重生後我懷了天帝的崽[穿書] 沒有人像你 誰說遊戲女号好混的? 天帝輪回:系統是個破碗 末世女成了表姑娘[穿書] 獸世:綁定生子系統我成香饽饽 廢材狂妃:邪王盛寵特工妃+番外 水浒:寨主娶親 權頃朝野之爵爺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