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退下去,客氏湊到了豐慶跟前,雙眸含着一汪眼淚,輕輕扯他袖子“老爺”
豐慶不語,擡手一揮把她甩開,從櫃子裡翻出個匣子,揣在懷裡就往外走。
客氏上前抱住他的腰,硬生生定住他的腳步。臉貼在豐慶背上,眼淚不住地往外流。
“老爺厭棄我了麼為着幾個奴才犯的錯,為着你和她生的那個女兒,老爺就要一世不再理會給你生兒育女盡心伺候你的妻子了麼”
豐慶背脊明顯地僵了一瞬。客氏對他十分了解,伸手隔着衣裳撫他的腰身,“我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爺與我十幾年夫妻,真要為旁人與我生分”
豐慶呼吸粗了幾分,一把抓住客氏纖細的手腕。他沉沉回過臉來,盯住她依然嬌美的容顔,“你做過什麼,你真當我不知”
豐慶眼角眉梢有着痛心,亦有不舍。
“嫂子是給你留臉面,沒把你做的事說給人知道。對钰丫頭那邊解釋,說是你那陪房見财起意故意攀誣,你真當這樣的說辭能騙過人麼稍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是你的主意”
“為了你,我已經把钰丫頭扔在宮裡十年,如今她回來了,她沒怨過你我半句。婉華,你當真就那麼容不下她麼”
“這次得罪了鄭家,要給家裡添多大麻煩你知道嗎”
“老爺,我我不想的,我隻是隻是一時糊塗,受了徐媽媽那老虔婆的撺掇”客氏淚眼凄凄,邊哭邊替自己辯駁。
豐慶搖了搖頭,歎口氣撒開她的手,“你再好生反省幾天吧。過兩日仲秋宴,先不要出來了。段家大小子肯定是要來過禮的,見了你,恐要尴尬”
客氏睜大了眼睛“老爺,您說什麼您是要我這個做長輩的,避讓小輩們麼仲秋這樣的日子我尚要禁足在屋裡,你讓我的兒女如何在人前擡頭老爺,我的臉面呢我的臉面你不顧了麼那段家就那麼了不起叫你怕他們怕成了這樣我是想把豐钰嫁給鄭家,沒錯,那怎麼了我是她娘,我有資格段家憑什麼給我臉色他們算什麼東西天王老子麼把手伸到别人家裡管人家的事,他們就不怕天打雷劈”
豐慶态度本已有所軟化,聽她這樣哭鬧,不由又黑了臉。
他轉身就往外走,幾步邁出内室,砰地一聲甩上木門。客氏在屋裡哭罵的聲音隔牆傳出,惱得豐慶一拳砸在門上。
“叫她鬧不準豐媛他們姐弟過來看她我倒不信,我豐慶連個後院都治不明白”
十五前一日,因次日是佳節,豐钰替豐老夫人将抄好的經書和三兩千香油錢供去西郊宏光寺。
布施完畢,豐钰扶着小環的手從大雄寶殿走出。
高高的石階之上,秋日微涼的風拂過殿前的柳條。側旁廊上傳來一個極清脆的女聲。
豐钰不由自主看了過去。
今日冷雪柔穿一身細絹襦裙,淺碧的顔色,裙擺繡繁花點點,頭上左右各梳一隻蝴蝶髻,用珠花點綴,蛾眉高挑,嘟唇仰頭與身畔男子說着什麼,臉頰不自覺添了幾抹紅霞。
安錦南低眉應了一句。待他擡起頭,黑沉深邃的眸子正正對上豐钰未及收回的視線。
豐钰突然有種被抓包的懊惱。隻得稍稍側過身子,膝蓋微曲,垂頭行了福禮。
“侯爺萬安。”
作者有話要說
寺内,廊前。
豐钰施施然行禮“侯爺,又見面了。”
安錦南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哦,是芷蘭姑娘。”擡頭看天“馬殺雞,現在還做麼頭痛無法,身邊人手藝不佳。”
豐钰略有吃驚“現在在這做”
安錦南轉過臉來,面色是萬年寒冰般淡然“回去,我家,榻上,我等你。”
豐钰“”
安錦南今兒穿的是套鴉青色繡金線纏枝團花的袍服,立領箭袖,玄色青紋敝膝。頭發整整齊齊的梳起,用墨色玉冠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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