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側光影一暗,有人比她姿勢更悠閑的在她身邊躺下,他躺下後,某雪白肥球蹭蹭蹭爬出來,在他身側,以一模一樣的姿勢躺倒。
一排三個,躺得整齊。
孟扶搖沒有轉頭,依舊晃啊晃注視着天上浮雲,眼底卻浮上閃爍的笑意。
這個人,總是能在最不可能的地方和她“不期而遇”。
到了這時候,再說什麼哎呀好巧就是矯qíng,元昭诩很明顯知道她的落足處,他這麼個深沉人兒,願意玩“邂逅”的把戲,她陪着就是。
其實幾天不見,孟扶搖突然覺得,很喜歡他這樣突然出現的方式。
就是元寶大人臉色不太好看,鼠臉挂得像個番薯,當然,孟扶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需要理會不相gān的鼠輩的意見。
某人閑淡的躺在她身側,長長的睫毛在他眼下覆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今天他看起來臉色有點蒼白,jīng神也懶懶的樣子,倒更顯出幾分烏衣子弟的風流氣質,半阖着眼支肘躺着,手中還拿着一根和他氣質很不相符的樹枝。
孟扶搖側過頭來,含笑看他準備搞什麼幺蛾子,卻見元昭诩明明坐在她身邊,面對着她背對着微微結冰的溪水,卻頭也不回,反手嚓的一戳。
水珠飛濺,銀鱗閃爍,樹枝上立即串起一尾活蹦亂跳的魚。
孟扶搖瞪大眼,看着元昭诩背對溪水,随意又一cha又是一條,動作快捷準确,轉眼地上一堆亂蹦的魚。
這是冬日,溪水結冰,元昭诩僅憑聽力,就能背對着冰層聽見水下魚遊動的軌迹,并準确的将那滑得要命的東西一叉一個準,不說武功,這聽力和準确度隻怕也是天下少有了。
“這綠珠泉裡的細鱗魚,到了冬日越發ròu質肥美,你我今日有口福了。”用高深武功來叉魚的某人剛回過頭,就看見行動力超qiáng的孟扶搖已經蹦了起來去收拾魚了。
孟扶搖捋着袖子,蹲在溪石邊殺魚,想了想,問元昭诩,“那晚那亂叫的女人到底是誰?看樣子和你們太子有仇怨,你不是太子近侍麼?你該知道的吧?”
元昭诩盤坐枯糙之上,這人無論什麼姿勢都不掩優雅風流,聞言微微的笑,上挑的眼角越發華光搖曳,道,“那是德王妃。”
“啊?”孟扶搖愕然擡起頭來。
“德王妃是臨江王長女,臨江王當年意圖謀逆被殺,滿門被誅,隻有這個長女因為當時已經是德王妃,沒有受到牽連,但是遭此巨變也瘋了。”元昭诩語氣輕描淡寫。
“那她為什麼說你們太子血統不正,篡位竊權?”
“無極國皇族之間有個傳說,”元昭诩很合作的答,“太子幼年曾經失蹤過一段時間,有心人便編造流言,說現在的太子不是長孫後裔,其實被人李代桃僵。”
“荒謬,”孟扶搖嗤之以鼻,“無極老皇又不是蠢人,自己兒子是真的假的也分不出?”
“這也難說,世人愚鈍,真假莫辯的事兒從來都有。”元昭诩依舊神色淡定,見孟扶搖将魚整理完畢,不急不忙從袖囊裡掏出個五顔六色的小布包似的東西,上面有很多口袋。
孟扶搖好奇的湊過來,“這是什麼?”
她長長的眼睫毛刷啊刷,幾乎要刷到元昭诩手上,元昭诩微笑着用手指一捏。
“唔,好齊。”
“啊!”孟扶搖跳開,狠狠瞪他。
元昭诩若無其事,從剛才那個花花綠綠的袋子裡開始掏東西,紅色口袋裡倒出白色小瓶,綠色口袋裡倒出黑色小瓶,huáng紫青藍各色瓶子很快堆滿一堆,瓶子極小,都是整塊水晶雕成,十分珍貴。
本來裝淡定的孟扶搖看見這些可愛瓶子,立即忘記剛才的事,興緻勃勃的湊過來,“什麼好東西?”
随即一臉黑線的看見元昭诩慢條斯理的把各個瓶子裡的東西往魚身上抹,從氣味可以聞出來——鹽、梅子、酒、姜汁、醬、醋、甚至還有胡椒。
孟扶搖呆呆的看着某人奢侈的烤魚方式,一時忘記了反應,這些作料,對現代人說起來簡單,然而這是在古代,尤其在五洲大陸,這些東西很珍貴難得,特别後三種,醋在五洲大陸叫做酢,非達官貴人不能享用,胡椒更是西域高昌國才有的特産,五洲各國還沒有種植,這七種作料齊全,向來隻在國宴上才有可能,如今就被這人随随便便拿了出來,用來烤溪水裡随便叉的魚!
奢侈啊,làng費啊,bào殄天物啊!
什麼人出門遊dàng,還把這些東西帶在身上啊。
還有這花花綠綠七個口袋巴掌大的東西,是個啥東西?
孟扶搖拎起那件“疑似袍子”,眼神裡一個大大的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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