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佳容敲碎兩個蛋,然後在碗裡打得起了泡,說:“本來是不知道的,結果有一天,那對雙胞胎忽然找到我,向我發誓那天晚上是你一定要點的台,她們也是被逼的,而且最後絕對什麼事都沒有,并保證以後也絕對不會有什麼事發生。所以我就知道了。”“靠!她們沒事找你幹嘛?!”“這我就不清楚了。上個月我還收到你們會所全體女員工的表決書,說是保證不會碰季少一根手指頭,請我務必放心之類的話。”駱佳容将切碎的韭菜倒進雞蛋裡,一邊攪拌一邊說:“你們會所的姑娘伢挺有意思的。”如果攤上一個女人彪悍到他想找個小情兒,或者偷個腥什麼的都沒人有膽子敢爬他的床該怎麼辦?好吧,十幾年前季堯就是考慮到這樣的悲劇出現的可能性太大而毅然決然的讓那個青春貌美的駱佳容從手邊上溜走了。可事實證明,上帝安排的悲劇是躲都躲不掉的,按照駱佳容的話說,地球在向人類證明,它是圓的。“靠!輸了,你不要以為爺不知道,那個什麼斌的兒子都四歲多了,你被他蹬了的時候,那孩子就已經在他老婆肚子裡了吧?!你他娘的當年管不住他,現在把勁都往爺身上使是吧?!”這句話說出去的時候,季少就覺得似乎是有那麼點不妥了,而當他看到駱佳容的眼睛裡一道寒光劃過,廚房溫度瞬間低至零下,就知道可能很有點不妥了,不妥到他懷疑晚上還能不能爬上駱佳容的床。然後他聽見駱佳容說……“姐不使勁了,季少你随意。”于是季少生平沈斌有将近十年沒有回瀾港,剛開始的時候,他沒有回來,是因為他覺得駱佳容一旦回來,很可能又會“胡鬧”。而後來,他沒臉回來,因為他把駱佳容搞丢了。如今他回來了,帶着他的妻子楊帆和兒子沈臨,可他沒和他們坐一班飛機,而是坐了比他們早一天的飛機。他對楊帆的解釋是老屋多年沒有人住,他要先收拾一下,其實他是怕一下飛機就被餘浩和聞燕毆打,吓到楊帆。可是餘浩和聞燕沒有如他預期中的出現,第一天沒有,後來的幾天也沒有,一切看起來都那麼風平浪靜。回到瀾港的第三天,他去好公道吃了一碗米粉,打聽到駱佳容家大概的位置,在那附近的一家露天咖啡廳裡叫了一壺咖啡,坐了三個小時,然後看着駱佳容開着車從邊上經過。一切似乎就和十年前一樣。沈斌和駱佳容相遇在〇一年五月的某個清晨,十五中後面外的路上。那天的天很好,陽光明亮而溫暖。沈斌穿着紅色格子襯衫,牛仔褲,白球鞋,單肩背着書包,低着頭走在人行道上。駱佳容穿着校服,騎着前幾天被餘浩刷得色彩斑斓的自行車在機動車道上假裝自己燒的也是油。然後……沈斌擡頭,駱佳容的視線正好不經意的從他的身上劃過。那條路的一邊就是個汽車客運站,駱佳容後來自己也不能理解,在當時那種前後左右不是大客都是小巴的情況下,她怎麼會瞄到人行道上去。但事實就是這麼的不可思議,甚至很多年後,她還記得那個時候沈斌正經過一個賣早點的攤子,攤主大媽穿着一件印着紅玫瑰花的上衣,極其俗氣。而沈斌被太陽的光輝包圍着,就像個天使,駱佳容發誓當時她有看到他頭上的光圈,然後沈斌也看見了她,并且嘴角上揚微微笑了一下。駱佳容的感覺就是兩個字:秒殺。接着,在她的心髒停止跳動以前,看到沈斌那溫暖的眼睛裡呈現出驚慌,說了句什麼,但是她沒聽清。再接着,駱佳容的自行車砰得一聲撞上了一輛的士的屁股,人因為慣性飛了出去,哐當落在的士的車頂上。理論上,事情到了這個時候,下面應該是沈斌陪着駱佳容去醫院。當時沈斌也以為是這樣的,他快速的跑了過去,結果……看着駱佳容從車頂上跳了下來,從的士的屁股後面拽出她那輛外型本來就很奇怪,如今連輪子都成不規則狀的自行車,扛到肩上,跑了。留下沈斌一個人在原地,張口結舌,他甚至不知道駱佳容的名字。幾天後,被罵了幾百句重色輕友,并沐裕熏香準備了三天的駱佳容出現在沈斌的課桌邊:“沈斌是吧?以後我們就是同學了。”沈斌說:“我還有兩個月就去美國了。”駱佳容說:“麻省理工是吧?姐在邊上搞了個小公寓,保證比你宿舍強多了,大家那麼熟,不收你房租。”如果駱佳容執意要闖進某個人的生活,根本不會給人留下任何餘地,這一點,她和季堯可以說是如出一轍。沈斌坐在圓桌邊,看着駱佳容的車子開出十米後停在了路邊,她走過來,坐在了沈斌的對面,揚手叫了一杯菊花茶。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點上,駱佳容說:“沒想到你現在也抽煙了。”沈斌曾經很反對駱佳容抽煙,最後駱佳容還是聽他的戒了,後來他卻自己抽上了。隻是這邊駱佳容一根煙都快燒到手的時候,沈斌依舊一句話都沒說。駱佳容喝了一口茶,掐滅了煙,說:“說吧,找我什麼事?”沈斌卻還是沒有說話,坐在那個遮陽傘照顧不到的地方,默默的,就好象他根本就不是特地來等駱佳容的一樣。駱佳容覺得自己應該煩躁的,如果對面換作其他任何人,她早就起身離開了,但這個人是沈斌,她還坐在那裡,慢慢的等他說話。她想這可能是因為,她和沈斌除了最後一次攤牌以外,幾乎都幸福的不像真的,以至于哪怕最後一擊相當緻命,她卻還是對他恨不起來。她看見邊上一家便利店裡的售貨員撥了一個電話,然後時不時的往這邊看,相信十分鐘内季堯就會知道她和沈斌坐在一張桌子上喝咖啡。所以說地頭蛇就是狠,線人不用特别布置,依舊全城皆是。然後沈斌問了駱佳容一個很要命的問題,他問:“他愛你?”如果别人拿這個問題來問駱佳容,她一定會讓那人直接去問季堯,可這個人是沈斌,駱佳容隻能說:“你千萬别拿這事去問他,他會打人的。”而讓駱佳容沒想到馬上沈斌就問了她一個更要命的問題,他問:“你愛他?”駱佳容想說,咱能聊點别的嗎?有事說事,不行嗎?可是沈斌看着駱佳容的眼睛很清澈,駱佳容不明白一個跟小三暗度陳倉,孩子都四歲了的男人眼睛怎麼還能和十年前一樣的清澈,可事實上就是這樣。駱佳容說:“你還是回美國吧,他們不會讓你拿到金融港項目的。”可是沈斌說:“你幫我一回。”駱佳容愣了一愣,才說:“你要我幫你?”沈斌己經不是十年前的少年,不再明媚如昔,哪怕還是帥氣逼人,卻已不是駱佳容死穴所在,她真找不出理由來解釋,為什麼看到對方的眉擰到一起的時候,她還是那麼揪心。駱佳容從小咖啡館離開後直接去了三個火槍手,好歹季堯的精英小團隊也被安排在那裡,通常她還是要去露個臉什麼的。在地下的停車場毫不意外的看到季堯的悍馬也在,隻是大剌剌的停在餘浩的專用車位上,而餘潔的蓮花則橫在出口處,把悍馬給堵得死死的。看到這個駱佳容對樓上的公司裡的情況已經做好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可事實還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嚴重的多。前台和辦公區都看起來和往常一樣,隻是在最裡面,她的辦公室門口季堯和餘浩分别用槍指着對方的頭。兩人身後分别站了小弟幾隻,當然,其中包括萬能小弟雷子。對白如下……“爺要進去!”“爺說不準進!”“爺現在就進去。”“你跟爺動一下試試?!”“你敢威脅爺?回頭叫你姐把你吊起來打!”“你敢不聽爺威脅?回頭叫姐罰你跪着唱征服!”……看到駱佳容以後:“輸了,小弟得管!你忙不過來,爺幫你。”“姐,要不你還是嫁我吧,戶口本就在公司,方便着呢!”駱佳容多少年來聽到餘浩叫姐不超過三次,真不知道該不該對季堯道聲謝。她看着兩把正兒八經上了膛的手槍在兩隻的腦門上晃着,覺得瀾港能如此和諧至今日,确實是不太容易。不得不說,這兩隻的确是狠,就這狀況,駱佳容想把他們踢飛還真怕槍走火了怎麼辦。同樣的,這兩隻已經完全意識到一旦槍放下,少不得要挨上一腳,所以槍打死都不願意放下來。而等到兩把槍放下來的時候,駱佳容已經坐在辦公室裡開始憤怒的小鳥了。季堯關上門的時候很大力,生生把餘浩擋在了外面,一把小金抵上駱佳容前腰的時候,她一驚,看到沒有上膛,也就随意了。駱佳容以為接下來會來一個霸氣的吻,季堯卻面部表情極其猙獰的說:“脫衣服。”“别這樣嘛,耗子在外面。”駱佳容也極其配合的羞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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