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深你就亂分析,給我扯大瞎話吧。那馬文才現在還不能動,新太守沒來,舊太守就死了,不像話。”
“除卻權勢,我也想不出那位太守會和臨深你有什麼緣法。這世間大抵男子結緣為權勢恩義,男女結緣為姻緣。”
“總不可能是姻緣吧。那位馬太守雖然儀表堂堂,看上去比他實際年齡小很多,能看的出年輕時候的俊朗樣子。可畢竟也是快五十的人了,孩子說不定都和咱們一邊大了。你能和他有什麼姻緣交彙?”這幾天因為多重喜事交疊,花木蘭心情很好,嘴裡的俏皮話也是一句接一句,居然膽子大到了拿祝英台開涮。
沒成想這一句話正戳中了祝英台心中的痛處,将因為握着玉佩而泛白的指節掩于袖中,祝英台澀聲相詢:“仲符,我想回家去看看,可以嗎?”
第106章
聽說祝英台想回家看看,花木蘭幹脆把手邊所有的事都給推了。原想着輕車簡從陪祝英台回去一次,但這個提議卻被包括祝英台在内的所有人給否決了。
花木蘭的确是藝高人膽大,可如今這城中是剛剛受降,難保沒人想學一下專諸聶政,上演一出反對北伧,抵禦外敵的大戲。如今上萬人的命運懸系于花木蘭一身,由不得她任性。
推掉軍政事務陪祝英台回家一趟已是體制給花木蘭做出的最大讓步,要是花木蘭還敢微服私行,定會收到手底下一大堆谏言。
于是會稽城祝府外就出現了令十分詭異的的一幕。
剛入城的征服者帶着全副的儀仗和上百精銳甲士把祝府給圍了個水洩不通。嚴實到所有人都覺得祝家是在攻城前犯了事,現在被人家算總賬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一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為祝家探聽消息。
于是乎祝府内婦孺亂成一團,青壯們群情激憤,叫嚷着要打開族庫,分發武器和北伧決一死戰。唯獨能做主的族老長者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得是焦頭爛額,但又不敢輕舉妄動。
信息的不對稱就導緻了祝英台來到祝府門口,看到了一排排自縛雙手還跪得整整齊齊的親眷。
“小民祝英朗,乃祝家之族長。不意冒犯上國虎威以緻天兵臨府,深以為懼,如今特率阖族主事之男自縛于将軍馬下請罪。還請将軍以慈悲為念,饒過餘者性命。”
還沒來得及下馬的祝英台在靠近祝府時腦子已經在隐隐生疼,聽到這番話的時候更是“嗡”的一聲就炸了。她從未想過,這世家之族斷尾求生之法會在她面前使出來,使用者還是和自己未出三服的族兄。當年她離家時族兄還是揮斥方遒的青年,如今已被生活壓得身形佝偻,兩鬓斑白。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的腦中逐漸化為實質。其實這個念頭一直在她腦中盤旋,不然也不會這些年都沒托人往家裡捎個信,到今天下定決心回家一看。
“臨深,你怎麼了?”自打祝英台說了自己那蹊跷的頭疼,花木蘭就留了個心眼,一直暗地裡提防着。現如今正好派上用場,一把扶住了在馬上搖搖欲墜的祝英台。
祝英台借着花木蘭的手重新坐穩在了馬上,隻是那手一直不曾松開過,仿佛能從中汲取到無窮的力量:“我沒事。”
“臨深……”花木蘭想了想,還是沒把話說出口,隻是在祝英台在下馬時用了幾乎半抱的姿勢,毫不顧忌的彰顯主權用以威懾。
她才不管祝家人心裡在打什麼小九九,隻是小功曹久未歸家,這個面子她必須幫小功曹撐起來。
隻是這事态的發展完全脫離了花木蘭的想象。
祝英台下馬後并未上演一出親人相認的戲碼,松綁,扶人是正常程序,然後祝英台就用了一種花木蘭從未聽過的冷漠聲音說道:“祝家四房祝公遠,可還健在?”
跪在地上的祝英朗心中一驚:“四叔前年已經殁了。”悄悄打量着祝英台神色的祝英朗繼續小心說道:“享年七十有六,是高壽。走的時候很平靜,沒受什麼罪。”
祝英台踉跄後退幾步,直接栽入了早已準備好的花木蘭懷裡。花木蘭沒有說話,隻是用隐含怒火的目光淩遲着在場每一個祝家人。觀者無不後退。
祝英台見狀遮住了花木蘭的眼睛:“我沒事,不怪他們。”
“恩。”花木蘭一貫能聽得進祝英台說話,聞言應了一聲,隻是從這沉悶的語氣來判斷,火并沒有消下去。
“四房可還有成年男丁?”
“四叔膝下隻有一子,英轲正在上虞老家為四叔守喪。”
“臨深!”
祝英台哇的吐出了一口血。
“臨深!”
祝英台艱難地半跪在地上:“隻有一子?隻有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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