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卻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濃郁的草藥味,看來是又要吃藥了啊。認命地自己坐了起來,花木蘭等待着送藥人推門進來。
人還沒來,感覺還不錯的花木蘭便活動了一下身體,沒有特别疼痛的地方,胸口的澀滞感也消失無蹤,應該是幾近痊愈了。隻是她的腦袋裡一直盤旋着一個問題,自己現在在哪,昏迷後又發生了什麼。
門内打開,屏風後轉出一個穿着水綠色裙子的少女。
哐當,這是托盤和藥碗跌落在地發出的混合響聲。也驚醒了正在思考的花木蘭。
花木蘭不由出聲問詢道:“三娘,我這是在哪?”
來者正是秦舞,不過小丫頭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掩面急匆匆跑了出去。
沒過一會,更多更雜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了過來。
花木蘭不太喜歡被人圍觀,幹脆從床頭拿起了外衣,松松系了一下之後,趿拉着鞋子走了出去。
開門直接就撞上了祝英台。
“當心點。”花木蘭及時後退了一小步,将祝英台圈在了懷裡,距離近到她可以清楚感覺到小主簿憋在喉中的哽咽。稍稍扶住了祝英台的腰讓她重新站穩。即便是一觸即分,花木蘭也感覺到了小主簿清減得厲害,本就盈盈一握的細腰現在都不足一握了。
待到兩人分開站定,花木蘭就發現小主簿根本不是清減那麼簡單。兩頰上原本還有着一點的嬰兒肥現在也已經消失不見,下巴變得尖尖的。消瘦所帶來的唯一好處就是讓那一雙翦水秋瞳看起來更大了,但是眼下那濃重的青黑色卻将美感破壞,顯露出濃濃的疲憊感。眼球裡布滿地通紅血絲也在昭示着小主簿一定是很多天都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因為來人不止祝英台一個,所以花木蘭也隻能壓下心中的憂慮,在隐蔽的地方拍了拍祝英台的手示意她安心之後,花木蘭将來人都迎了進來。
當中最不客氣的就是秦遠:“你趕緊進去,當心再受了風寒,到時候就算老夫醫術通神也救不回來你。”
大夫是惹不起的,對于這一點,毋庸置疑。于是花木蘭老老實實躺回床上,蓋起了棉被。
來人中親衛們是最容易打發的,在秦遠給花木蘭号過脈确認身體并無大礙之後,親衛們一哄而散,齊武這個莽夫更是直接沖出門大喊大叫,然後騎了一匹馬疾馳而去,據說是去城内軍營報信。
談着談着,人越來越少,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到最後房間裡隻剩下了秦遠、秦舞、祝英台和花木蘭四個人。
秦舞是個會看眼色的。看着自己爺爺還在喋喋不休得講着一些養病注意事項,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花哥哥和九哥之間在眉目傳情。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秦舞趕緊上前拉住了自家大父:“大父,九哥現在醫術比三郎還好,您說這個沒有意義啊。”
“小孩子家家懂什麼。”秦遠敲了敲秦舞的腦袋,馬上就發覺自己說出口的話不對。讪讪一笑,擠出了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道:“是老夫叨擾了,這就走,這就走。”
收拾藥箱的速度飛快,以至于花木蘭都來不及将象征性挽留的話說出來。
一老一小飛快退出門外,将空間留給了這一對很久沒單獨說上話的小情人。
外間的木門剛剛關上,祝英台就被花木蘭摁在了床上,在祝英台因為驚懼而放大的瞳孔中,花木蘭抵住了祝英台的額頭碰了碰。
“英台,好久不見。”
“嗚……”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突然就被一個小小的動作釋放了出來,祝英台就這樣哭了出來。
“唉。”花木蘭歎了一口氣,将小主簿抱在了懷裡,輕輕拍着背哄人。
“木蘭……你把我吓死了,你知不知道,你突然就暈了過去,昏了半個多月。你這個騙子,壞人……”
小主簿罵自己了怎麼辦,當然是接着啊。
“是我的錯,我是騙子,壞人,英台你說得都對。”
好不容易把小主簿哄的不哭了,花木蘭悄悄松了一口氣。但是和軍卒們厮混久了的花木蘭已經忘記了女人生氣時多麼地不講道理,單純地順毛捋隻能暫且緩解情況,而不能一勞永逸。
果不其然,止住了哭聲的祝英台開始了新一輪的诘問:“你傷得那麼重你怎麼不說啊,還讓我給你抹了活血化瘀的傷膏,讓瘀血發散過快堵在了你的心肺裡。結果你那天就那麼,就那麼倒下來了。秦師說要是再晚上那麼一點,金針拔血要是沒拔幹淨,你就會死的,知道嗎!”
花木蘭往裡靠了靠,将更多的枕頭分給了祝英台。在替祝英台掖好被角之後,花木蘭躺回了枕頭上。兩個人就這麼肩并肩的躺在了了床上,和以前一樣,但是氣氛有些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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