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自私,我不想為了不認識的人,讓我自己處于危險中。”
臨殊的瞳孔微微一縮,而後他屈膝半蹲在約法沙旁邊,視線與這位名不副實的皇帝齊平:“這不是自私,别人我評價不了,至少對你而言,這不是。”
約法沙與他對視片刻,忽而移開視線,就在臨殊以為自己哪句話惹他不高興時,他從單人沙發上站了起來:“我餓了。”
今天的晚餐有胡蘿蔔,約法沙吃飯時心不在焉,臨殊偷摸把胡蘿蔔丁鏟進他碟子裡他居然也吃了下去,連吃幾口才反應過來,嫌棄地把胡蘿蔔扒拉到一邊。
臨殊覺得他今晚的對話是約法沙對他敞開心扉的開始,他們第一次談這種很容易産生沖突的事情時以和平方式結尾,沒有吵架,任何一方都沒有産生負面情緒。
不如現在開始趁熱打鐵,再攻略一下皇帝陛下。
不過還是先旁敲側擊,不要深入主題。
“那這一次的正式公文,他們會僞造你的簽名嗎?”臨殊試探着問。
“誰會僞造我的簽名?”約法沙吃光了碟子裡不讨厭的食物,用叉子一下一下戳胡蘿蔔,“僞造我的簽名追究起來是重罪,沒有人願意落把柄在别人手裡。”
看來議事閣内部并不團結。雖然這是早已預見的事,從約法沙這裡得到确認,臨殊還是忍不住感歎。
“既然你的簽名這麼重要,不如我們僞造一份公文,然後你簽一個?”臨殊信口道。
約法沙放下叉子,不想給臨殊解釋這麼智障的問題。
臨殊本身也隻是跟他聊天,不求獲得更多有效信息,約法沙不理他,他自顧自換了話題,還沒說幾句,芙洛拉從樓下上來,将新配置好的穩定劑和兩副防毒面具放在了餐桌上。
“大部分正式的出城通道都被封了,你們隻能試試從偏僻的小路走,地圖已經發給你了,如果走不通就換另外的路。”
芙洛拉毫不拖沓,“樓下那輛出租車裡放了你可能會用到的裝備和武器,位置你清楚。”
“我知道了。”臨殊當下扒光了碟子裡的食物,早在等待期間他和約法沙就換過了衣服,随時準備出發。
“和其他人接觸之前務必做好防護措施。”芙洛拉沒時間做更多囑咐,隻交代了基本注意事項,就将車鑰匙遞給臨殊。
約法沙呼吸功能不足以支持他長期佩戴防毒面具,所以還是以輕薄的口罩為主。
“走吧。”臨殊佩戴好防毒面具,牽起約法沙的手。
芙洛拉留意到這個動作,張了張口,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目送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停在樓下的是一輛體型相當迷你的小轎車,主要目标鎖定在年輕女性身上,所以又小又漂亮。
反叛軍這邊的安排是讓他們先從塞納離開,之後再去找其他地方的同伴支持。
照例是約法沙坐在副駕駛,臨殊開車,他戴着耳機,有人專門給他分析路況。
塞納市在苔絲病毒的陰影下,全市陷入了一片混亂,因司機死在路上和其他原因造成的車禍,導緻大面積交通堵塞,要從中找出一條可以安全行駛的道路十分艱難。
這也是芙洛拉給他們安排一輛微型車的原因,為的就是方便他們在車輛的夾縫中穿行,如果不是考慮到安全系數不夠,他們現在駕駛的可能就是一輛摩托車了。
約法沙隔着深色車窗看向外面,塞納市的路燈大多還在正常工作,和樓宇間的燈光一道映亮每一條街道。
街道兩側有許多的人,有的在吵架、有的在打架、有的在追、有的在逃。
沿街的商鋪大多被砸了,有幾家便利店聚集着人群,那是打架鬥毆的重災區,每個人為了搶奪生存資源都在拼盡全力,為自己、為家人。
有時候他們搶着搶着就倒了下去,人群如潮水般散開,又一點點再度彙聚。
臨殊開車開得很快,很多畫面在約法沙眼中都是短暫閃逝的,他被晃得有點兒頭暈,可還是堅持去看。
要親眼看看,那些埃文、議事閣、帝國高層,不想讓他看到的事,那些他身為皇帝不該去管的事。
他用近乎全然冷漠的眼神注視這一切,眼底的赤色如同一泓血色的泉水。
不一樣,從高位往下看,和本身就身處其中,所能看到的事物有本質的不同。具體有哪些差異,他無法言明。
他看到蹲在街口哭泣的女孩,看到她臉上成片的紅色疱疹,看到路人嫌惡地躲開,殘缺的彩色招牌落下斑駁的光,将女孩籠罩其中,閃爍幾下,熄滅了。
他想:如果是我,大概……會期待有什麼人能……
砰——
他的思緒被劇烈的震感和沖擊打斷,底盤不夠穩的微型車旋轉兩圈滑向路邊的草坪,連颠簸了好幾秒,撞上了一棟建築物的外牆,好在草地的阻礙恰到好處,第二次撞擊隻是将引擎蓋撞得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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