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七如是想着,卻敵不住心緒漸落。魚奴哪裡知曉莫七一事,一路上與林江相談甚歡,看見稀奇的林江便一一說與她聽,兩人并肩走着,街市上人多,時有碰撞,他時不時伸出胳膊護住魚奴,魚奴從未被人如此呵護,很是受用,見他這樣看重自己,護着自己,魚奴覺得自己猶如話本裡柔柔弱弱的佳人。她面帶笑意,眸子裡清澈的星芒讓林江有些失神,魚奴面容被脂粉裝飾的十分嬌豔,高髻将她年輕美好的面龐展漏無遺,即使是這燈火昏黃的夜晚,也引來了不少人側目。魚奴興緻勃勃的看着瓦舍裡的表演,見林江盯着自己便問:“看我做什麼?”她戴着自己送的簪子。林江輕輕一笑:“魚奴好看!”魚奴聞言輕輕一笑:“是你眼光好!”轉身朝前走去,停在了梁河畔。不一會,轟鳴聲起,煙花照亮了半個夜空,梁河的水面映着河燈、煙花的光亮,美的如仙如幻。林江面帶笑意望着,魚奴望着煙花燦爛,一回首見他如此神色,漸漸的對兩邊的事物都沒了興緻,他莫是看上我了嗎?我心中怎麼并不歡喜。反倒有些負累之感呢?看了煙花,魚奴便要回去,借口東市還有許多事要忙。兩人快到東市台子,林江拉住了魚奴:“我今日是有話對你說”。魚奴有些心虛,她害怕從他嘴裡說出讓自己不知如何作答的話來,慌張的說:“下次再說吧,我得回去了。”林江忽而拉住魚奴的手說:“這些日子,我想着一個人,書也看不進去,煩惱的很,想問問你該怎麼辦?”魚奴臉紅了:“那我以後不去打擾你了。”既而後悔,恨自己太過口無遮攔。人家又沒說是你,一廂情願,引人誤會!她趕緊抽回手。林江望着魚奴,眼中俱是笑意。魚奴不敢直視,隻聽他說:“長相思,長相思。若問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見時。”他聲音沉沉,說着話:“咱們在度月山沒遇上,沒想到千裡迢迢先在洛水相遇又在梁州相知,這大概是上天的旨意,這幾天沒見你,我才知書中自有顔如玉所言非虛,我打開書,可不書裡全是你在對我笑。”魚奴聽得林江的一番表白,這是平生頭一次,話本子裡的甜言蜜語活生生的展現在自己眼前,魚奴臉色通紅,呼吸不暢,僅存的一絲理智問道:“你喜歡我?”。林江輕撫着魚奴額間的細發輕輕說道:“你說呢?”魚奴不敢相信:“為什麼?你喜歡我什麼?”“我想,這都是天意!”林江說着,好似勝券在握:“你等我,若我有幸高中,我們就在梁州成親,若不幸落榜,我便帶你一同回鄉,我家中雖算不上富貴,但也能給你安穩無虞的生活,從此我就是你的依靠,你不要再躲着了。”魚奴緊張的腦中一片空白,我好不容易才離開度月山啊,我不想回去!如何答他呢?她仰起臉,望着淡淡星光,黃色的燈火照在盈盈白雪上,熱鬧的街市霎時寂靜,好像隻剩她二人。她望着林江,不知道說着什麼才好,他很好,隻是,隻是,我這心裡為何許多猶豫!“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你放了榜再說吧。”魚奴終于輕聲着!她科舉在即,還是等他放榜了再好生與他說清楚吧!林江聽得她的話,卻好似她應了一般,興奮的抱起魚奴轉了個圈,引得路人一陣側目,魚奴趕緊掙紮着下來,跑了回去。莫七隔着人群,看着那個書生模樣的男子,還有漸漸被人群遮住裙裾,覺得心被什麼東西堵上了一樣,寒風吹打着他的臉龐,一陣涼意鑽進脖子裡,他裹緊了狐裘,孤單單的站在燈火下。自己哄着自己,她于我,不過是有些舊時情誼,我不過是覺得她有些好玩,絕非我意中之人,我怎會喜歡這般女子,斷然不會。山有木兮木有枝回了紅情坊,魚奴無心與她們守歲,去了阿越那,幫她理好庫房諸事務。兩人坐在火盆前,前頭燈火通明,歡笑陣陣,魚奴無心去看,想着林江的事,心中猶猶豫豫,思緒百轉,絮絮叨叨說與阿越聽,林江能依靠嗎?他會是自己的良人嗎?魚奴心中疑慮重重:“我好不容易離開度月山,磬南府,卻又要嫁人,回磬南府,去阙河城,不是太可笑了嗎?”阿越溫和一笑,比劃着,你喜歡他嗎?魚奴不知如何作答,猶疑着:“我喜歡,重要嗎?是我喜歡旁人重要,還是旁人喜歡我更重要些?”詩曰:“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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