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有人送你的。”米樂笑嘻嘻的推門進來,手裡拿着一盒打着透明包裝的巧克力。十八剛要說話,手機響了,打電話的是左手。“我在你公司下面,下班一起吃飯吧。”電話裡左手的聲音有些冷淡,跟很多年前一樣,多說一句都嫌啰嗦,但似乎有點兒緊張。十八剛說一句好的,左手的電話非常幹脆的挂掉。米樂看見舒雅從辦公室外面經過,扔了巧克力給十八,飛快的跑向前台。十八看着透明包裝的巧克力,想起剛才左手在電話裡的緊張,恍然大悟,難怪他會緊張,原來是給自己送了巧克力。“第一句話怎麼說點兒什麼好呢?”木羽懶洋洋的靠在座位上,透過擋風玻璃,看向大廈門口,皺了皺眉頭,“恩……我是來脅迫你跟我回家的,你不能當我那兒是寄存處……”然後,木羽就看見十八拎着袋子從大廈裡面出來,四處看着什麼,好像在找人。木羽不自覺的笑了,他還以為他和她什麼默契都沒有呢,看來她對他送的巧克力還是有感覺的。十八突然朝一個方向跑去,木羽推開車門剛要喊,發現她跑去的方向,站着一個穿着牛仔褲黑襯衫的男人,個子很高,牛仔褲舊舊的,好像上面還有窟窿。她站在男人前面,兩個人說着什麼,然後,兩個人朝大廈旁邊的肯德基走去。“看來默契是需要培養的。”木羽慢慢退回車子裡,看着十八和男人離開的方向,表情寥落。肯德基裡人來人往,喧鬧聲蓋過音樂聲。“謝謝你的巧克力。”十八拿出袋子裡的巧克力,在左手面前晃了兩下。左手表情愕然:“巧克力?我沒送你巧克力啊?”這回輪到十八驚訝了,看看巧克力,再看看左手,她有些知道是誰送的巧克力了。“你怎麼突然搬家了?”左手喝了一大口冰鎮可樂,表情有些僵硬。搬家的話題讓十八突然間沒有了情緒,慢慢撕開巧克力包裝,遞給左手一塊:“我沒搬家,隻是出了一些意外。”“我打你房間電話,接電話的人說沒聽說過你,我還以為……”左手低着頭,轉着裝滿可樂的紙杯,“以為你是不想看見我所以才搬家……”撕開包裝紙的巧克力從十八手裡滑落到地上,她有些不自在的看向左手□在襯衫外面古銅色的手臂。“那你現在住哪兒?”左手也感覺到兩人之間的尴尬。十八低頭喝可樂:“小米那兒,在找合适的房子。”“你跟小米說下,我會在她那兒住兩天。”左手轉頭看玻璃窗外面,“小刀要從天津回來了,過兩天我就搬去小刀那兒。”“不着急吧?一起住着挺熱鬧的。”十八重新剝着巧克力,心裡有些失落。“我不喜歡熱鬧,跟誰都插不上話。”左手的聲音越發冷淡。當木羽慢悠悠的從肯德基門口進來走到十八面前,她就被巧克力噎住了。“你來這兒幹什麼?”十八放低了聲音,極力平靜着情緒,她并不想被左手知道和眼前這個男人的關系。木羽的表情悠閑的有些欠揍,“我是來脅迫你跟我回家的。”“你誰啊?”左手反感的打量着他,左手皺眉的信号讓十八開始緊張。木羽隻是看着十八笑:“那你,跟不跟我回去呢?我想我們……”“左手,我晚些給你電話!”十八手忙腳亂的站起身,緊張的拽了木羽就往肯德基外面走,壓低聲音,“走了!”左手冷冷的站起來,跟在十八後面:“你怕什麼啊?”“回頭我再跟你說。”她更慌了,不管不顧的抓了木羽的手就往肯德基外面拖,木羽很享受的用自己的手握了她的手,骨骼很硬,但手心很涼。還沒走到木羽車子旁邊,十八就甩開他的手:“你到底想幹什麼啊?不會閑的無聊跟蹤我吧?”“我還沒那麼閑。”木羽輕輕吹了下剛才握她手心的手指,不緊不慢的開了車門坐進去,“你這不是挺注重你的名節嗎?我還以為你真改了性子,對什麼都無所謂了,上車!”十八猶豫着,轉頭看見左手剛走出肯德基門口,似乎要朝自己走過來。“要不要我跟他說下,我脅迫你跟我回家的理由?”木羽搖下車窗玻璃,也順着她的眼神看肯德基門口站着左手,“看不出來,你還挺在乎他……”十八快速坐進車子:“走吧。”“巧克力好吃嗎?”木羽漫不經心的發動了車子,車子拐着彎兒,駛向熱鬧的馬路,左手在後視鏡裡的身影看不見了。“不好吃。”十八冷淡的看車子前方,想着怎麼處理跟身邊這個男人的關系,“我們,需要談談。”木羽換車檔,笑了:“你終于說了一句目前我最想聽的話。”沈嘉洛來給阿瑟複診,黃飛有課,她隻好自己過來。雖然不确定阿瑟的着涼和低燒到底給上次不小心誤打的退燒針到底有沒有直接關系,但她真的不想看見阿瑟那張臭脾氣的臉。阿瑟象個大爺似的的躺在沙發上,看着沈嘉洛從小藥箱裡面拿出體溫計,血壓儀。沈嘉洛盡量不嘟着嘴,低着頭給阿瑟量血壓。“你自己來,會不會把我誤診了?”阿瑟皺着眉,非常不放心的上下打量着沈嘉洛,“要是你把我誤診了,會不會我還沒到醫院就交代了?”沈嘉洛氣的不想說話,隻是使勁兒的卷着血壓儀的繃帶,差不多使出吃奶的力氣了,可惜,這點兒力氣是不會讓阿瑟感覺到疼的。“這樣行嗎?”阿瑟并未察覺到沈嘉洛使勁兒的用心,還非常好心的主動加大力氣幫着她纏緊自己胳膊的血壓儀繃帶。沈嘉洛看血壓儀的時候,阿瑟左一眼右一眼的看着她,沈嘉洛的睫毛很長,象洋娃娃。“血壓心跳都正常,還是有點兒低燒,過兩天應該會好。”沈嘉洛沒好氣的瞪了阿瑟一樣,完全的例行公事,“多喝水,多吃水果,油炸和辛辣食品少吃。”如果阿瑟不是發燒燒糊塗了,就是閑的沒事兒找抽,他有點兒挑釁的看着沈嘉洛:“沈嘉洛,你說我這麼折騰你,你怎麼就沒點兒脾氣呢?那天你和小米搶hellokitty的時候,可不是這種脾氣?你不是畫了三隻烏鴉詛咒我嗎?”“我哥說了,醫者父母心。”沈嘉洛低着頭,收拾藥箱的動作慢了下來,好像一點兒都不生氣。“你是不是忘了畫烏鴉了?”阿瑟有點兒來勁兒,明顯的挑釁,“畫烏鴉管用嗎?”沈嘉洛慢慢擡起頭,好像阿瑟剛才說的不是她,她眨着長睫毛下的大眼睛,一副無辜的表情:“哦,你說烏鴉,我畫了啊?不過畫的不像。”“那你畫什麼詛咒我了?”阿瑟幹脆從沙發上坐起來,看着沈嘉洛的眼睛,他一點兒都不相信眼前這個丫頭竟然沒有脾氣?沈嘉洛背起小藥箱,嘿嘿笑:“我畫成母雞了,好好休息,有事兒給我電話,多喝水多睡覺多吃水果。”“沈嘉洛,你說,我是不是閑的沒事兒了?”阿瑟依舊挑釁着她的耐性,表情吊兒郎當,“好容易逮住你給我誤打了退燒針這個機會,就想可勁兒的折騰人,你不覺得我沒事兒找抽嗎?”沈嘉洛笑的像個天使:“怎麼會呢?你一點兒都不閑,你一直在忙着生病啊?生病是很讓人郁悶的事兒。”“我也是這麼想,象我現在這個狀态,不抽人就是觀音菩薩普度衆生了。”阿瑟竟然厚顔無恥的往自己臉上貼金。沈嘉洛非常感謝護理專業老師強調的微笑服務,她一點兒都不覺得阿瑟閑的沒事兒找抽,她想送阿瑟一句話就是:你丫不是找抽耶,是欠抽耶!抽人也是分等級的好不好?煙花令(2009605大修改)沈嘉洛背着小藥箱出了公寓大門,惱火的不行,要不是因為自己誤打了這個狂妄的家夥退燒針,早就拿小手術刀把他戳出一堆窟窿了。公寓樓門口,放着一大盆差不多死掉的綠蘿,沈嘉洛四下看看,從小藥箱拿出小刀,蹲下,噼裡啪啦的戳着綠蘿幹枯的枝幹,一邊戳着一邊恨恨的嘟念着:“敢說我沒脾氣?還敢說自己不欠抽?混蛋……”“你在幹什麼?”小區保安奇怪的站在沈嘉洛身後看她費力的用什麼戳着綠蘿的枝幹。沈嘉洛往身後甩了身上背的醫藥箱,沒好氣的哼着:“沒看見我在磨刀嗎?”“哦,治病救人?”保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沈嘉洛忍着怒火:“我想殺人!”十八不安的在房門口來回走着,想着等木羽換完衣服該怎麼跟他說兩個人的關系。木羽換了休閑服推門出來,看見十八有些緊張的表情,竟然笑了。“我想我們……”十八努力開始尋找合适的詞彙。木羽挽了襯衫的袖口,朝廚房走去:“那你先想着,想好了再跟我說,我要先吃點兒東西。”十八咬咬牙,跟着他進了廚房。木羽開了冰箱,拿出洋蔥、沙拉醬,還有一袋面包片,漫不經心的剝開洋蔥外面的皮,在案闆上慢慢的切着洋蔥圈。“要是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強迫了你……”十八有些語無倫次,感覺自己用錯了詞兒,但還是硬着頭皮說下去,“要真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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