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中的溫暖,商君輕笑着道:&ldo;謝謝。&rdo;輕啜了一口熱茶,商君感受到另一抹視線,擡眼看去,與一雙沉靜的眼不期而遇。已經兩天了吧,他們偶爾會這樣眼神交會一會兒,誰也沒有主動和誰說什麼,或者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就像此刻,商君輕輕移開視線,而修之身邊,也響起了那個熟悉的關切女聲:&ldo;修之,你喝點熱茶吧,一路上風大。&rdo;隴琉璃将熱茶遞到了修之面前,吸引他的注意力。這幾日,修之幾乎都是在騎馬,沒有和她同乘一駕。她總感覺到,修之與商君之間,有着一種淡淡的情愫。修之對她,總是溫和而禮貌,卻在看向商君時,眼中流露出異樣的神采。可是,他們倆是男子啊!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他們隻是友誼比較深厚而已,她會讓修之知道,女子的好。想着,隴琉璃幹脆将手中熱茶遞到修之唇邊。秦修之一驚,趕緊接過,有些尴尬地說道:&ldo;多謝郡……琉璃,我自己來。&rdo;匆匆喝了一口,秦修之起身,看了看外面越來越暗的天色,說道:&ldo;天色不早了,出發吧。&rdo;說完,秦修之率先走出了小茶寮,一行人也立刻跟上。隴琉璃有些委屈,她幾時對誰如此示好過?他卻絲毫不領情。踏上馬車,隴琉璃有些癡迷地看着前方那道飄逸的墨綠身影,手緩緩握成拳,她一定要讓修之看見她的好,讓那雙溫柔的眼深情地注視着她!隻注視着她!……商君斜靠在窗邊,撐着額頭,馬車颠簸着,車内光線不明,什麼也幹不了。商君半眯着眼睛假寐,心裡卻思量着,下一步應該如何繼續,如果隴宜亥不是他要找的人,該怎麼辦?到底誰才有資格成為蒼月的一國之君呢?心緒亂飛,忽聽前方何成一聲低吼:&ldo;小心戒備。&rdo;商君輕輕掀開布簾,低聲叫道:&ldo;流雲。&rdo;他沒有随身侍衛,三兒讓流雲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護他。一般他隻要出聲,流雲必定在身側。&ldo;公子。&rdo;果然,他話音未落,流雲已經驅馬靠近窗邊。看向前方,商君問道:&ldo;發生什麼事了?&rdo;&ldo;沒有,前面就是小巾山,沿路都有打鬥過的痕迹,所以謹慎些。&rdo;聽了流雲的話,商君才留意到,道路兩側确實有打鬥的迹象,看來這小巾山還真是名不虛傳。放下布簾,商君并不太在意。這一行人的武藝,别說遇見盜賊,就是遇上鐵甲軍,應該也能抵擋吧。馬車又晃悠地行進了一會,忽然慢了下來,最後竟是停了。本來商君并不在意,但是濃重的血腥味從車外傳來,霸道地鑽入鼻腔。商君猛地睜開眼睛,挑開布簾,看向車外。馬車已經行至一片山腳下的小樹林,不算寬敞的地方,橫七豎八躺着二十多具屍體。商君跳下馬車仔細查看,這些屍體中有男子也有一些婦孺,身上的服飾未見得華麗,不過死狀卻異常恐怖。滿地都是血污,樹幹上印着一個個掙紮留下來的血手印,薄雪上,也灑滿了暗紅色的血液。寒風中,血凝結成了冰塊,踩在上面,會咯咯地響。&ldo;啊!&rdo;隴琉璃才掀開布簾,就看見滿地的屍骸,吓得驚聲尖叫起來。捂着眼睛,隴琉璃用顫抖的聲音問道,&ldo;修之,這是怎麼回事?&rdo;他也不知道這是這麼回事。将布簾放下,秦修之隻得回道:&ldo;你待在車裡不要出來。&rdo;&ldo;修之……&rdo;隴琉璃蜷着身子,還想再說什麼,秦修之已經向車後走去。商君走到蹲着查看屍體的蕭縱卿身後。蕭縱卿起身,沉聲說道:&ldo;刀法淩亂無章,應該是些小毛賊幹的。&rdo;确實是,有些人身上有十幾處刀傷,如果是高手,隻需一刀即刻斃命,現場絕不會這麼狼藉。秦修之還未走到商君身邊,就被何成攔下,&ldo;少爺,這是盜賊的地盤,您還是盡快離開比較好。&rdo;秦修之看向何成,隻見他對他使了一個眼色,秦修之也注意到周圍的侍衛都戒備地注視樹林旁邊的矮叢,會意地點點頭,朗聲說道:&ldo;走。&rdo;可惜他們還沒來得及上馬,一道粗犷的吼聲從矮叢中傳來:&ldo;現在想走隻怕來不及了!&rdo;随着這聲吼叫,矮叢裡瞬間蹿出三四十個男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個個手中都舉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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