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蓁見宜人這口氣顯然是對蕭谡有意見了,心道這可不妙,若是在蕭谡跟前一不小心露了臉色,将來怕會被清算。“他若是不狠點兒心,我那麼多年的習慣如何改得過來?嚴師出高徒嘛。”
馮蓁倒也不全是在昧着良心在幫蕭谡說好話。她的箭術的确了得,但也不是完美無缺,有時候明知道手肘的位置不對,但還是糾正不過來。今兒可算是遇到名師了,蕭谡的手雖然狠,但每次都敲在了點子上。馮蓁估摸着,再敲打幾天,她應該可以百步穿楊了。
如此再一對比,蕭诜那傻大個兒其實每次都沒罵到點子上,讓他手把手教,他都教不好。還罵她蠢?馮蓁翻了個二白眼。
馮蓁的傷勢處理好之後又去了靶場,二皇子和三皇子也到了,一群人正在比箭。
小六略勝一籌,老三居次,下盤不穩的風流花老二墊底,馮蓁的名師不頭不尾地很低調,這是會教人不會責己,還是在扮豬吃老虎呢?
馮蓁默默地往遠離蕭谡的地方挪了小半步,之所以是小半步,主要還是舍不得那白息。但她心裡很清楚,扮豬吃老虎的人惹不得。
因着何敬跟王琪比試輸了,大家便都起哄鬧着晚上要燃篝火,讓何敬跳舞。
馮蓁低低地長歎一聲。
“小小年紀,歎什麼氣?”蕭诜數落馮蓁道,他這是教訓人教訓上瘾了。
馮蓁捂着嘴打了個哈欠,壓低聲音道:“這樣放春有什麼意思?篝火不得在大草原上才有氣氛啊?在園子裡不跟耍猴似的麼?”
樂春園的園子再大又能有多大,馮蓁下午晌趁着午歇的時候已經略略轉過了,反正就那麼個味兒吧。她有點兒思念西京的春天了。藍藍的天,白白的雲,熱氣騰騰的溫泉湯,還有一望無垠的大草原。
馮蓁雖是壓低了聲音,可好巧不巧的,她說話時,全場正好集體靜默,所以她那小聲音也就落在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衆人繼續靜默,靜默得馮蓁都想撕了自己這張嘴時,何敬突然道:“我也覺得每年都這樣有些無趣,要不咱們騎馬出關吧?”
第27章關外行(上)
全場的氣氛立時又活躍了起來,第一個響應的是二皇子蕭證。他這種成親多年的男子,對離家越遠、越久的娛樂活動越有興趣。
在場的勳貴子弟都是那種不用上朝或者上衙門的類型,身上恩蔭這官職,拿着俸祿,日子比他父親那一輩過得可舒坦多了,這種好玩的點子簡直就是撓癢癢正好撓到他們心坎兒上了。
且草原女子更爽快,面孔可能沒有中原的女君們白,但那身段,那胸脯,絕對是何敬這樣的美人拍馬也趕不上的。
馮蓁就這麼“被裹挾”着上了馬。因為要宵禁了,也容不得她們坐什麼馬車,都得趕在城門落鑰之前出去。
馮蓁看着擋在她“小馬駒”前的那一幫子大男人,心裡把他們所有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真是幫糙爺們兒,他們一群男人可以不帶内衣内褲地說上馬就上馬,可是女兒家能一樣嗎?能嗎?!
何敬這小女郎心機可真深呐,馮蓁又感歎。樂春園是她家的,她在那兒當然是要什麼有什麼,可是其他女郎呢,頂多就帶了兩、三套換洗的衣裳。這一去了關外,那何敬還不得一天換三套衣裳的走秀?可是其他女君就慘了,成日裡都是那幾套,看得人審美疲勞。
不過話又說回來,夜晚的官道上行人寥寥無幾,可以放開了馬蹄子撒歡,這對馮蓁而言是暌違已久的舒坦,這才是放風嘛。
因此馮蓁頭腦一熱地夾了夾馬肚子,策馬揚鞭跑了起來,一溜煙就超過了六皇子蕭诜等人,讓他們吃了一嘴那馬蹄子撩起來的灰。
然這幫人,誰願意輸給誰?最大的年紀也不過二十三、四,正是血性當頭的時候,所以蕭诜立即就一鞭子抽在了馬屁股上,往前趕了上去。
可能是夜晚溫柔的月色惹的禍,馮蓁身為一個經過千錘百煉,把“慫”修煉到了三花聚頂之地的社會人,恁是沒讓蕭诜超過她。
不是罵她蠢麼?她非得給這傻六一個教訓不可。
馮蓁的馬是自己帶的,樂春園的放春要玩些什麼,常去的人都知道,騎射是少不了的,所以都自備了馬匹。
“午夜”是馮蓁在西京時就養着的,乃家中馬伯為她挑選了好幾年才篩出來的好種子,并不比幾位皇子的馬差。畢竟上京不産馬,而西京外就是草場。
騎馬這個事兒,跟男女無關,重要的是相馬的眼光和騎師的技巧,誰能讓馬最大程度的浪起來,誰就赢。
其結果就是蕭诜的坐騎“黑梅”,何敬的坐騎“赤電”,都沒有“午夜”那麼浪,他們是拍馬也趕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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