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翡是個很會洞察人心的丫頭,聽了我問青青的話,當下就有了打算。
一個惡毒的打算。
看我走神走的厲害,她拉起我的袖子順勢将我牽進屋裡。直到我覺得周身一團暖氣才發覺已經在屋子裡了。我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想不通。究竟是誰要殺忍冬。她絕不可能是自盡。雖說蕭家也算是大戶人家,可我從小到大也隻是聽慣了父親和母親争吵,像這樣耍陰謀詭計置人于死地的事還是頭一回見到真的。
“姐姐,喝口茶吧。”
鳴翡端起一杯茶遞過來,我接了過來,的确口幹舌燥。
“啊!好冷……”青青突然大叫起來,又發瘋似的将我手裡的杯子打翻。然後滿口胡話又笑又叫,淨說些“水裡真冷,在水裡喘不過氣來……”之類的話。
旁邊侍奉的兩個老嬷嬷見狀都說她這是叫鬼魂附身了,一定是叫那忍冬的鬼魂給附身了。說是溺水的人一旦被水鬼纏住就無法進入輪回,無法投胎,所以須得趕緊找個替死鬼來替自己。看來忍冬是找上青青了。
青青跌跌撞撞的沖出屋子,我也顧不得那麼多,隻想追上她看個究竟。
誰知青青越跑腳步越穩健,還徑自繞過了忍冬溺水的池子往祖母的院子裡去了。
我心想,難不成這忍冬的鬼魂還是個不識阡陌的主兒?
到了祖母處,青青就立刻神智清醒,祖母還以為是我害怕才跑過來的,于是爽快的邀我同住。再加上我不願和鳴翡在一起住,便順口答應了和祖母住在一起。
又過了三天父親回來着手徹查忍冬的死因,這都是後話了。
第52章
父親給了忍冬的家裡人一筆不菲的喪葬費,終于讓這個女孩兒的死湮沒的無聲無息。
可我心裡的疑惑卻越來越大,究竟忍冬是不是受了父親的指使?如若不是,那又會是誰?按照動機推測,我心裡已經有了人選。
我對葉秋萍無能為力,隻好請父親出手,終于我再次走進了父親的書房,決心逼他徹查此事。
父親凝重的臉色就像寒冬傍晚的烏雲一樣。
我問:“為什麼花錢了事,不繼續查下去?”
父親聲音嘶啞,許是最近壓力太大:“你快成親了,這事不吉利,我不想越鬧越大。”
“那不正好逼葉家退婚,一舉兩得劃算的很。除非……你本來就不想退掉我的婚事。”
父親無奈的歎了又歎:“三娘……為什麼非要把爹爹想的這麼不堪?”
是時候走出最後一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我臨來的時候交給了忠心婢女的一封信,一封足以領蕭墨宣身敗名裂的一封信,這是我對抗父親的唯一籌碼。
我牙齒不停的打顫:“如果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就會像對忍冬一樣對我嗎?”
父親略顯迷茫:“傻孩子……你在說什麼啊?”
我問:“我母親……她……你是不是恨她入骨?”
父親不看我,卻看向窗外的最後一點積雪,兩眼空洞:“我……我和你母親的恩怨都已經結束了,你不要過問。”
我繼續逼問:“你是不是早就迫不及待的想接那個女人進門了?是不是我母親礙着你的事了?是不是你怕你的親生兒子被人叫私生子?”我承認我問這些問題的時候我的心是疼的,我不希望父親給出肯定的答案,可是我又希望父親給出肯定的答案。就像我既希望他是不愛我的,我又不希望他是愛我的。因為,我是愛他的,可是我已經恨了他這麼多天……
“三娘!你越來越不像話了!”顯然,父親又在生氣了。
我顧不了這麼多,今天必須問個清楚:“你是不是叫忍冬給我娘下毒的?我就問你是不是?”
父親的胡須顫個不停,幾分震驚:“你……你……在說什麼?”
我已經神志不清,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草烏頭!我母親是給草烏頭毒死的!才不是風寒!蕭墨宣!你不知道嗎!”
“你在胡說什麼?”
“忍冬親口告訴我的!我娘初遇風寒的時候你就指使她開始日日往我娘的湯藥裡下着慢毒,好叫她死的神不知鬼不覺!是不是?”
“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嗎?你以為我娘她蠢嗎,她稀罕你施舍給她的十天半個月嗎?她早就看穿了你的把戲,她才不想死在你手裡呢!她嫌你的毒太慢了!”
我笑:“你如願以償了吧,早早的接了新夫人進門,連七天都等不了!”
我一邊哭一邊笑,我說出我聽到的“真相”,希望得到父親的回答。或許,父親真的會像對忍冬一樣殺人滅口。那麼我交給婢女的信就可以派上用場了。我用我自己的命,換他蕭墨宣的身敗名裂。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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