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月亮形狀,上面有很多齒狀的标志。
司馬玉鳳看着那星月蒼穹劍,和那月亮齒狀的标志,她的面色,一霎時的變成了灰色,她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腦袋瞬間一片空白,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兩手緊緊的握着拳頭,心中像是被烈火焚燒一樣。
韓長卿看了一眼司馬玉鳳,擺手道:“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不,父親一生忠心耿耿,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請皇上明察。“司馬玉瑤表面鎮定,心中卻翻江倒海,那分明就是父親的劍,那标志是司馬家獨有的标志,當年父親東征西伐,凡是見此标志和父親的劍,無不聞風喪膽,潰不成軍,父親多年的赫赫戰功,使得司馬家族榮耀至甚。現如今此物竟是刺殺皇帝的鐵證,一時間叫司馬玉鳳也失了主張。
“退下。“韓長卿波瀾不驚,隻是簡單的了兩個字,看不出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司馬玉鳳在錦衣衛的護送下回到了自己的宮中,是保護,實則是,韓長卿的心思确難捉摸,可如今也難與家人聯系,既不知事情的真實情況,也不知這暗中作祟的人的手段,司馬玉鳳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卻也素手無策。
司馬家中,熱鬧得很,今天是司馬家三姐的生辰,三姐司馬玉瑤買回的玉簪,正拿着它讨好自己的母親。
“娘,這玉簪戴在你的頭上,可真好看。“司馬玉瑤一邊替母親戴上玉簪,一邊贊不絕口。
司馬夫人憐愛的牽着司馬玉瑤的手:“我女兒給我買的玉簪,能不好看嗎?“
“娘,以後每年我生辰都給你買禮物,可好?“司馬玉瑤偏着頭望着司馬夫人。
“好,好,我女兒長大了,懂事了。“司馬夫人從未有過的高興。
司馬玉瑤輕捂着臉,臉有些發燙,今天是她十六歲的生辰,真的長大了嗎?晚上父親母親要給她辦一個盛大的晚宴,也是她的成人禮,貴為皇後的姐姐一定會回來給她慶賀的,還有太殿下,他會給她一個什麼樣的驚喜呢,她想想就覺得開心。
夜幕悄悄地來臨了,司馬家中燈壁輝煌,人來人往,司馬玉瑤拿着她的許願燈來到了花園的竹林裡,她在等人,他知道今天是她的生辰,她要等他來與她一起放這許願燈。
一個人影閃過,司馬玉瑤高興的回過頭,定是他來了,可是她還未看清楚那人的臉面便被對方一掌打暈,不省人事了。
當司馬玉瑤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還有些隐隐作痛,她明明在竹林裡放許願燈的,可是為什麼會睡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她環顧了四周,這應該是一個客棧裡面,她起了床,開門走了出去,心中很是疑惑,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剛出門就聽見外面街上一陣騷亂,大家三五成群的議論紛紛,指指點點,有的人提着桶邊喊邊跑”走水了,走水了。“司馬玉瑤跟着人群跑動的方向望去,那是——司馬侯府的方向。
不,不可能,不會的,她的家裡正在給她舉辦成人禮,不會是司馬侯府走水的。心中這樣的安慰着自己,腳下的步伐卻異常的慌亂的朝着那個方向走去,近了,近了,再近了,等她看清楚了門檐上的司馬侯府那幾個字時,她如同雷轟電掣一般,一切發生得這樣突然和意外,使司馬玉瑤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随風飄搖的可憐紙片,被暴風雨随便吹打和。
司馬侯府的門匾哐當一聲掉落下來,摔的四分五裂,這響聲像是驚醒了司馬玉瑤一般,她發瘋了似的朝火中跑去,哭着喊着自己的家人。旁邊救火的幾個人紛紛将玉瑤給拉住:“姑娘,火勢這樣大,你這樣沖進去,不要命了嗎?“
“爹,娘……“司馬玉瑤什麼也聽不進去,什麼也不想聽,她隻能反複的哭喊着這兩個字,她着急,她傷心,她無奈,她要進去,哪怕是死也義無反顧,可是她被救火的人拉住了,她進不去,她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大火的蔓延,任大火吞噬了她的家,她的家人,她所有的一切……
這場大火整整燒了,将這個昔日風光無限的司馬侯府燒成了一片廢墟,圍觀的、救火的人群早已散去,司馬玉瑤早已無力哭喊,眼睛腫脹的像個核桃,聲音也已經嘶啞,她地趴在地上,臉上淚迹斑斑,垂腰的直發早已髒亂不堪,身上也滿是泥濘。
金銮殿上金碧輝煌,大殿的内柱由多根紅色的巨柱支撐,每個柱上都刻着一條回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地鋪白玉,内嵌金珠,鑿地為蓮。韓長卿一襲明黃色的龍袍端坐在龍椅上,下面的文武百官面色嚴肅,手捧玉珪,正襟危站。大家都不敢發一言,如此大的事情,朝堂之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卻也無從起。
玉骨冰肌,芊芊細足踏着這冰冷地面,一襲白衣,無任何點綴,及腰長發并未梳洗盤起,臉上毫無粉黛,素面朝天,雙手交叉握于胸前,臉上毫無表情,司馬玉鳳一步一步的朝着大殿走去,地面突起的磚塊硌着腳,鑽心的疼痛,但她也無動于衷,司馬玉鳳走進金銮殿的時候,剛剛還死寂沉沉的大殿立刻沸騰了起來,文武百官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司馬玉鳳還是面無表情的一步步向前走去,她走到丹陛前停下,仰頭看着韓長卿。
“放肆,衣冠不整來到金銮殿,成何體統。“韓長卿生氣的道。
“家中走水,父母皆喪,為雙親守喪,如何錦衣玉帶?“司馬玉鳳淡淡的道。
韓長卿一驚,想來她是知道了此事,可現下這種情景是該安慰她的不幸還是斥責她的無禮,群臣百官都看在眼裡,他該如何是好。
“陛下可有查清楚,星月蒼穹劍為何會成為刺殺你的證據?“司馬玉鳳問道。
“皇後你且先回去,日後朕自會查清此事的。“韓長卿敷衍的道,他現在不想談及此事,他隻想讓司馬玉鳳早點離開。
“日後查?如何查?韓長卿你就是這麼敷衍我的嗎”
“放肆。“聽見司馬玉鳳直呼其名,而且還是在群臣面前,讓他這麼沒有顔面,他一國之君,怎能受此蔑視。
“放肆?入宮十年來,我哪一日不是兢兢戰戰,嚴于律己,生怕有一點的疏忽,我司馬家忠心不二,身先士卒,為陛下打下這萬裡江山,可如今來落得這般下場,我今日便要放肆一回,告訴這天下人,為你韓長卿抛頭顱灑熱血換來何等結果?“司馬玉鳳想到司馬家族的慘狀,不由悲由中來,她像失心瘋般的笑了起來:”你是一國之君,你甯可信其有,不會信其無,你甯可錯殺一千,也不願放過一人,你看我家父功高蓋主,你許我司馬家終世榮華,你怕,你怕我司馬家得人心,你怕我司馬家取而代之,所以是你,是你想方設法要毀了我司馬家,好,你得逞了,你稱心如意了,五百人的性命在你眼中不值一提,你這麼草菅人命于心何忍,于心何忍。“
司馬玉鳳失聲痛哭起來,這一切的傷害是誰造成的,是誰使她如此悲傷欲絕,是眼前這個和她做了十年的夫妻的人,她想親手撕下他這人面獸心的臉,她想讓他下地獄,司馬玉鳳拔出了韓靖筠手中的劍,沖上了丹陛,站在龍椅前,用劍了韓長卿的脖,她随時可以取他性命來為整個家族陪葬。
下面文武百官見此情景,無不驚慌,錦衣衛們拿着長矛的,舉着弓箭的,裡三層外三層的将金銮殿緊緊圍住。
韓靖筠也非常着急,上前規勸着司馬玉鳳:“母後不要沖動,千萬不要傷了父皇。“
“切勿沖動啊!“文武百官都朝着司馬玉鳳跪了下去,紛紛勸道。
“陛下可曾記得當年許下的誓言,如有負我,此世不得安甯,當年娶我為後,可隻是為了我那得此便得天下玉如意?可惜那玉如意已經不見了,你這皇位也坐不久了吧。這十年來,我對你并無一分感情,我不愛你,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你永遠都比不上他,無的心早就給了他,你隻不過是他的替代品而已,我要你帶着遺憾,帶着悔恨過剩下的人生,記住,你永遠都欠我司馬家的,永遠……”完,司馬玉鳳拿着寶劍朝着自己的脖抹去,刹那間,鮮紅鮮紅的血流過鋒利刀刃,染紅了雪白雪白的衣服,也染紅天上的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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