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淵哼道:“你笨得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哄誰呢。”
“誰說的,我明明就很會賺錢,我寫的話本子,現在可火了。”韓月歌洋洋自得,猛地記起,該出新稿子了,連忙叫小艾準備紙筆。
小艾道:“月姬,您現在還傷着,不如歇幾日。”
“歇不得,歇不得。”韓月歌還記得要将薄霆寫成個滿臉麻子的醜八怪,“我還有一隻手,有手就能寫字。”
她懷裡揣的是石頭心,不懂感情,不會愛。恨是愛的反面,不會愛,自然不會恨。她學會喜、憂、怒、厭、悲等諸多情緒,唯獨學不會愛與恨。
她不知自己對薄霆是什麼樣的感情,隻知每每想起薄霆捅的那一劍,就将牙齒磨得咯咯響。
她咬着筆頭,思索一會兒,刷刷寫道:紅雨入蜀國後,世子做了新皇,猶不滿足眼前的權勢,找了個妖怪當國師,向妖怪學習法術。凡人沒有靈骨,走仙途是走不通的,國師教他的根本不是什麼法術,而是邪術。修煉邪術的新皇走火入魔,吐血昏迷,醒來後發現自己容顔驟變,成了個麻子臉。
韓月歌寫得暢快至極,捧着剛寫好的折子哈哈笑起來。
白少淵湊上前,幽幽道:“光做麻子臉不夠,最好還成個瘸子,頭上長瘡,腳底流膿,他的那些妃子都嫌棄他,背地裡與别的男人私通,生下的崽子還要用他的銀子來養……”
韓月歌聽了直歎:“小白,你老實告訴我,你跟他有什麼仇?”
白少淵擡頭望天:“我與他能有什麼仇,我這人脾性好,從來不記仇的。”
韓月歌信了他才有鬼,他肯定是記恨那日薄霆将他的畫批得一文不值。
韓月歌不理會他,繼續寫道:再說紅雨那邊,紅雨忘了自己是個妖精,亦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在蜀國留了下來。誤闖浴池的那日,紅雨将蜀皇當做心上人,與他翻雲覆雨,此後,兩人之間情愫暗生。
白少淵翻着她寫過的折子道:“你這裡有個邏輯錯誤,紅雨服的那藥,怎的叫她忘了自己是個妖精,也忘了自己的目的,偏偏就沒忘她的心上人?”
韓月歌一凜,腦子轉得極快:“紅雨深愛她的心上人,就算是天崩地裂,都忘不掉的。”
“強詞奪理,怎的就忘不掉?”
“我說忘不掉就忘不掉。”韓月歌将折子從他手裡搶過來,趕蒼蠅似的攆他,“快去給我畫畫,别在這裡搗亂。”
白少淵在她背後龇了龇牙齒。
龇完牙齒後,嗅到空氣裡的甜香,他忍不住舔着唇角,眼睛裡閃着嗜血的光,一臉變态相。
這株小仙草真香。
好想吃。
韓月歌忽覺後脊生出一絲寒意,轉頭看去,白少淵站在桌前,撸着袖子,乖乖研墨畫畫。
***
為了盡快長出胳膊,韓月歌大半時間将自己埋在土裡,席初叫人送來靈泉,每日定時澆灌。過了幾日後,韓月歌斷去的胳膊重新長了出來,頭發在靈泉的滋養下,也比預計的生長速度快了許多。
枕霞閣内,李玄霜握着鏡子的手柄,眼睛盯着鏡子裡的畫面:少女不慎被百姓推倒,撞到石像上,額頭滑出一縷血痕,斷裂的石像與她四目相對,眉眼慈悲溫柔……
畫面逐漸消失,變成一個白發少女。鏡女對上李玄霜的目光,喚道:“玄霜。”
李玄霜已經是第七次看這個畫面了,每看一次,她的臉便難看一分。
她的五指緊緊攥着鏡子:“想不到他們還有這樣的淵源。”
鏡女歎道:“他們兩個命中注定有此一段緣分。”
“還好我早已從鏡中看到一切,在她醒過來前,率先從她身上取走了簪子。”李玄霜從袖中抽出桃花簪,垂下眼睑,唇角勾起,“我雖為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女,照你所說,我有異于常人的氣運,然而這氣運終結在某個時間點。直到我從鏡中窺出她乃天外之人,才知我們所在的乾坤竟是一本虛構的話本,故事結束後,一切都歸于虛無,包括我這個所謂的‘女主’,若要掙脫,唯有搶走她的命格,取而代之,方可借着她的機緣去她所在的天外。”
鏡女點頭:“不錯,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發現韓月歌的存在後,李玄霜決意奪取她的命格。韓月歌初來這個世界,為席初斂骨後,掐指一算,時間距離故事開篇早了兩百年,就化成原形陷入沉眠。李玄霜用妖鏡将她困在鏡中世界,想要借此抹殺她的存在,再由自己取代她,瞞過天道,去往天外。
可惜,還是讓韓月歌掙脫了妖鏡的束縛。
李玄霜咬牙道:“她要是将真相告訴席初,我便再也沒有機會。不,不能讓她告訴席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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