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
終于第七天的晚上,我握着的他的手微微動了。我激動地起身看着他,看着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看着他,看着我哭了,看着他的眼角流出了淚水,我們都哭了。
“你别哭,你沒多少水份,我哭就行了。”
他聽到了我的話,張嘴要說什麼,我慌亂的預判着:“我給你倒水喝。”
我倒了一杯水,拿到他嘴邊一點一點喂給他。
他小聲的要說什麼。
“什麼?”
我把耳朵貼到他的嘴邊,聽他小聲沙啞地說:“我夢着你跟我吵架,摔了我給你的燈籠,氣死我了。”
“你現在嗓子不好,你病好了再跟我吵架。”
“我給你做了個新的……”
“什麼?”
“可是阿昌闊爾王燒了我們的營帳。”
“沒事的,這場仗你赢了。”
“我就總是惦記着……”
“别說了,你的嗓子得休息一會兒。”
“我信上寫了十五給你燈籠,卻沒給你……”
“沒事的,沒事的。”
“你會不會擔心我出事了……”
“沒事的……”
“你别哭。”
“我不哭,我不哭……”
我不知道他的信上寫了那麼重要的事,我嫌他的信潦草,自負地應付地猜着,壓根沒有細看過。
“竹條,油紙,還有……”
“你别想燈籠的事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我講我們吵架講了什麼,我講了我怎麼貶低他,我講了我怎麼責備他。我沒記得他惦記的那個燈籠,連摔燈籠都隻是有個模糊的記憶。
你說木懷哲他是單單記得了摔燈籠的事,還是連摔燈籠這樣的細枝末節都記住了呢。哪一個版本裡,他難過的更少一些呢?我不敢問他,你自己選一個當作你看過這個故事的版本吧。
他的傷開始好轉,天漸涼,風一天比一天冷,吹得人臉疼,可是木懷哲的臉一天比一天有氣色,摸着也多少沒有那麼粗糙了。
人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覺得人要失去了,哭着後悔,悔不當初。覺得人又在你手裡了,就又開始作賤,毫不珍惜。
他看着我總是,溫暖,溫柔,寬容,包容,讓人覺得好欺負,于是我又欺負起他來。
病快好了,該是時候修複我們的感情了。不,病快好了,我又能和他争吵了。
“你不生我氣了?”
不,我說我還生氣着,我生氣地看着他抽氣的臉,大聲斥責給他上藥的人:“你輕一點!”
他大病了一場,好像參透了什麼人生的道理,和氣的像是得了道的和尚,總是溫柔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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