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六年一月趙沐在涼州一邊整訓鎮西軍,一邊交好涼州刺史張則,将韓遂與馬騰孤立起來。京都洛陽雖然表面上一切穩定,然卻暗流湧動,何進積極拉攏西園諸校尉,而靈帝開始大幅度增加蹇碩的權力,将蹇碩的上軍增至兩萬餘人,大幅度削弱其他校尉的權力,将趙沐貢獻的一萬餘匹戰馬全部劃撥給蹇碩,希望蹇碩給自己打造成一支精銳的騎兵。
随着西園軍及北軍相繼被靈帝握入手中,靈帝認為統治穩如泰山,開始安于享樂,不理朝政,使得張讓,趙忠十常侍等人權力愈發增大,隻要不如他們的意,便開始羅織罪名,将人下獄,整個洛陽人心惶惶,百官們人人自危。
涼州,趙沐再次來到了武都乞言的白馬羌,不過這次不是取走自己的戰馬的,而是與乞言商議征伐涼州不安分的羌族,乞言得知趙沐前來,立刻将其引入帳中。
帳中隻有趙沐與乞言二人,二人落座後,依娜為二人奉上香茗,這次的依娜沒有再出言去刺趙沐,反而害羞的看了趙沐一眼,随即臉紅紅的跑開了,讓趙沐很奇怪。
趙沐首先開口道“乞言族長,涼州燒當先零兩大羌族,已被我大漢徹底擊潰,如今隻剩鐘羌參狼羌勒姐羌三族最為強大,若将此三族平定或拉攏,則涼州可定矣。”
乞言道“勒姐羌族長勒頗與我相熟,拉攏應該難度不大,隻是馬騰之母乃是鐘羌之人,至于參狼羌則一向與韓遂交好,估計最終還是要刀兵相向了。”
“先寫信試探一番,若對方鐵了心,要與我作對,再征伐不遲。”
趙沐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我已與涼州刺史張則交談過,隻要這二族敢出手相助韓遂與馬騰,張刺史也會出兵的。”
告别乞言,趙沐帶着閻行回到了武威的姑臧城,命令鎮西軍整軍備戰,大戰的陰雲開始在涼州上空聚集。
三月的洛陽則發生了一件大事,由于靈帝沉迷于享樂,在宮中引河水入宮,命宮人在河兩岸假扮攤販做買賣,自己則率領宦官及嫔妃乘船裝作遊客來購買商品,玩到高興處,靈帝甚至自己扮作商販,與宮人讨價還價。
隻是由于一次靈帝再一次乘船遊玩,不小心掉入河水中,雖然河水不深,但三月的河水依然冰冷刺骨,隻一會就将體弱的漢靈帝凍得臉色發青面無人色。
慌亂的張讓趙忠急召太醫為靈帝診治,奈何靈帝沉迷酒色體弱,導緻陰氣入體,衆多太醫束手無策,隻能用藥物吊住靈帝的一口氣,但若是數月内靈帝還不見好轉,那靈帝多半是撐不過去了。
這樣的消息讓張讓五雷轟頂,急召十常侍商議對策,張讓首先道“諸公,如今陛下病重,若陛下駕崩了,我等該怎麼辦?”
趙忠道“如今蹇碩手握西園軍,宮内守衛皆是我們的人,必須先殺死大将軍何進,而後擁立皇子協,繼續安享榮華富貴也!”
十常侍之一的段珪問道“可是我等如何将何進誅殺?”
趙忠道“立即封鎖陛下病重的消息,将知道此事的太醫全部殺掉,假借陛下旨意宣何進入宮,埋伏刀斧手,趁機斬殺何進。”
張讓揮揮手道“情況還未壞到如此境地,待陛下醒轉之後再做商量,當前最要緊隻是,乃是封鎖消息,萬萬不可讓何進等人知曉陛下病重消息。”
張然等人立即行動,将知道此事的太醫宮人全部斬殺,封鎖靈帝病重消息,連何皇後想見靈帝,都被張讓擋了回去。
何皇後未能看見靈帝,但聰慧的她,明顯的感覺到宮裡的氣氛不對勁,隻是靈帝的寝宮如今都是十常侍的人,如今的她也無法探查到太多的消息,何皇後本來想傳信于何進,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畢竟日後若自己兒子登基,還少不了十常侍的幫忖,若此時交惡十常侍,顯然不是好的選擇。
昏迷了數天的靈帝終于幽幽轉醒,醒來的靈帝第一時間召見了張讓與趙忠,靈帝吩咐他們将皇子協找過來,并且命令他們悄悄安排,萬不可讓何皇後知曉。
張然等人小心翼翼的将皇子協帶到靈帝的床前,靈帝溫柔的撫摸着劉協又握住他的手道“協兒,父皇如果不在了,你一定要堅強,大漢的帝位還等着你繼承。”
“我不要父皇死,父皇一定會好起來的。”劉協哭着握住劉宏的手道。
“我劉氏男兒,流血不流淚,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像個男子漢一樣,将大漢的江山擔起來。”靈帝忽然大聲的呵斥起劉協來,由于太過激動,靈帝的臉色變的潮紅,不停的咳嗽。
劉協被靈帝嚴厲的呵斥止住了哭泣道“父皇放心,兒臣一定将我大漢重現往日輝煌。”
靈帝愛惜的撫摸着劉協的頭道“這才是我劉氏好男兒嗎!”說完讓張讓将劉協送回去了。
等張讓回來,靈帝讓張讓将十常侍全部召集過來,還有将蹇碩也叫過來。他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不一會兒張讓将十常侍全部召集到靈帝的寝宮,靈帝也在張讓與趙忠的攙扶下,坐起到了床上,除了張讓與趙忠,其餘的人皆跪在靈帝床前,靈帝道“若朕不在,朕要爾等扶持協皇子登基為帝,爾等可能做到。”
衆人異口同聲道“陛下放心,吾等即使粉身碎骨,也必保協皇子順利登基。”
靈帝又問道“若要協皇子順利登基該如何做?”
蹇碩道“陛下若要協皇子順利登基,必須先斬殺大将軍何進,如此才能保皇子協的安全。”
靈帝點點頭,認可了蹇碩的想法,于是和十常侍密謀要除掉何進,商議好後,衆人走了出去,唯獨張讓還留在靈帝寝宮。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有一個宮女在房間外,偷偷的聽了他們全部的話,待衆人走後,偷偷跑進何皇後的寝宮,将事情全部告訴了何皇後。
何皇後聽後氣的渾身發抖,喃喃道“劉宏,你好狠的心啊,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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