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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頁(第1頁)

肖岩低下頭來一笑,凱西的目标永遠明确,而且他深深地清楚,達成任何目标都需要付出代價。&ldo;走吧。&rdo;海茵的聲音響起,喚回肖岩的思緒。兩人并肩繼續深入,終于回到了瓦倫丁的主控室,現在則是夏爾對這艘戰艦進進行研究的數據彙集地。&ldo;不得不承認,瓦倫丁科技方面有着極為超前的技術。&rdo;沈冰從一整片數據之海中走了出來。&ldo;你們确定瓦倫丁已經死了嗎?&rdo;肖岩皺起眉頭問。沈冰做了一個&ldo;跟我來&rdo;的姿勢。他們來到了艙底,這裡保存着所有複制人樣本,他們有些經過殺戮之後已經殘缺不全。&ldo;你們保留這些做什麼?&rdo;肖岩皺起眉頭看向沈冰。&ldo;為了研究瓦倫丁的複制技術。複制一個完整的個體是相當困難的,但這卻是可以用于器官再生的成熟技術。&rdo;&ldo;難道……夏爾也想要研究瓦倫丁所謂的&lso;永生&rso;嗎?&rdo;肖岩警覺了起來。沈冰呼出一口氣,無奈地用拳頭捶了一下海茵,&ldo;伯頓上校,你的看法呢?&rdo;&ldo;用這個技術用于醫學治療而是追逐永生,取決于使用者的目的。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絕對的善惡,科學研究也是一樣。&rdo;肖岩沉默了。&ldo;追求未知是人類的本能,肖岩。當你越是禁锢它,它就越會在陰暗的角落中滋生。不如以開放的态度,讓這種追求在陽光下成長,坦坦蕩蕩。&rdo;肖岩不得不感歎沈冰是一個成熟的研究員,他看待科研的角度更加客觀。當他們來到存儲瓦倫丁的樣本器前,肖岩看見瓦倫丁的腦部已經被接駁回他的脖頸。&ldo;簡毀掉了他的大腦,所以我們也無法讀取他腦海中的數據。&rdo;沈冰的手踹在外衣的口袋裡,仰着頭。&ldo;你們渴望了解他的大腦嗎?&rdo;&ldo;在你出現之前,每個人都會對他的大腦感到好奇。但是你超越了他,肖岩。所以你的大腦現在成為所有人想要了解的目标。&rdo;&ldo;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的屍體必須是完整的,你們誰也别想打我大腦的主意。&rdo;肖岩雖然是半開玩笑,但語氣卻極為認真。沈冰瞥向海茵的方向,冷聲道:&ldo;如果有人打你的主意,先要解決海茵吧?&rdo;肖岩哈哈笑了起來,随即又想到了什麼,&ldo;那麼在這些複制人的屍體中……你們有沒有找到簡&iddot;沃利斯?&rdo;&ldo;我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凱西告訴我們,根據海茵的血樣,他也研究出了x-2病毒并且對簡&iddot;沃利斯成功适配,也就是說簡的體内是有x-2病毒的。但在我們所有能夠找到的複制人屍體中,沒有發現任何一個體内含有x-2。但是根據你們的說法,簡&iddot;沃利斯被困在封閉的節點中,隻有兩個可能。第一,當我們打開所有節點時,海水從艦艇底部被炸裂的地方排出,他的屍體也被沖入海中。第二,他取走了你的終端連接器,當瓦倫丁被你殺死之後,他成功打開節點逃生。&rdo;肖岩低下頭,抿唇一笑,他很清楚簡&iddot;沃利斯的行事風格。&ldo;走吧,海茵。我沒有任何疑問了。&rdo;&ldo;嗯。&rdo;當肖岩轉身那一刻,沈冰的聲音再度響起,&ldo;肖岩,了解你的大腦從來不需要深入你的思維,我們隻需要知道你做了什麼,怎麼做到。所以,夏爾的第一個城市,你一定不要讓我們失望。&rdo;&ldo;如你所願。&rdo;離開這艘戰艦,肖岩并沒有乘坐飛行器返回總部,而是與海茵一起行走在沙灘上。貝殼白的砂礫在夕陽下泛起橙黃色柔軟的光芒,沒有了反射烈日的尖銳。肖岩脫掉鞋子,走向海浪,享受着海水一遍一遍沒過腳踝又一次一次地退去。他轉過身,看向一直不發一言跟在他身邊的海茵,這家夥仍舊全身裝備齊全,一副随時備戰的嚴肅表情。&ldo;嘿,我一直在暢想着自己想要建造一座什麼樣的城市,卻沒有問過你想要怎樣的生活。&rdo;肖岩低□來,捏起一隻寄居蟹的蟹殼,興奮地來到海茵的面前。這個男人的目光沒有片刻離開過他,隻是淡然地開口,&ldo;雖然你擁有比别人快上百倍千倍的思維,但你并不是一個理性的人。&rdo;肖岩收起了笑容,無奈地看着海茵,&ldo;喂,你非要在這樣一個風景和氣氛都不錯的時候說煞風景的話嗎?&rdo;&ldo;你會滿足于一片綠葉的香味,你會慵懶地在海灘上躺上一天,你會和其他人一起享受更加豐富的生活,而不再是與殺手搏鬥以及解決任何迫在眉睫的危機。你也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很快,你會發現我在你生活中不再具有必要性……&rdo;海茵的話還沒有說完,肖岩的唇壓了上去。他的雙手拽住海茵作戰制服的衣領,寄居蟹傻傻地跌落下去,轉了幾個圈跑走了。&ldo;我能夠享受更加豐富的生活是因為我知道你就在我的身邊,沒有什麼能威脅到我的生命,我很清楚!但隻有你,能時刻提醒我肖岩到底是誰無論我得到了怎樣的成功,我可以不再是個研究員,我可以沒有現在的一切,但如果你不履行對我的諾言,無論天涯海角我會放下一切把你揪出來!&rdo;&ldo;我的諾言一旦許下就會做到。&rdo;&ldo;這樣很好。&rdo;肖岩退後了兩步,笑着解開自己的軍裝衣領,&ldo;我從來對日出沒有什麼感覺,相反從小就迷戀日落。日出隻不過是開始,而日落卻是結局。要不要在日落的時候來一次?&rdo;下一刻,肖岩被對方壓倒在了海水之中,潮湧與海茵的撞擊交織在一起,肖岩卻更為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與氣息。那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感受,無論他有多麼豐富的想象力,也無法複制海茵帶給他的最為真實的感受。人類在夏爾之外的第一座城市經曆了六個月的設計與一年的構建,終于完成了建設。當肖岩與海茵站在這座城市的紀念碑上俯瞰一切時,總統府卻告訴他一個難題,那就是願意從夏爾中遷居到這座城市的民衆不滿一千人。&ldo;好吧,這真是個令人沮喪的消息。&rdo;艾維爾中将拎着一瓶紅酒來到肖岩的身後。肖岩回過頭來好笑道:&ldo;拎着紅酒前來,不像是安慰我,反而像是來慶祝成功的呀!&rdo;&ldo;我本來就是來慶祝成功的。&rdo;艾維爾中将在肖岩身邊坐下,&ldo;總統閣下無論對人們說什麼都不具有信服力,你知道為什麼嗎?&rdo;&ldo;因為他是個政客?&rdo;&ldo;并不是政客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謊言,而是因為打來這一切的人不是他。&rdo;&ldo;可是帶來這一切的,也不是我。而是很多人。比如溫恩、麗芙、馬克、甚至于瑪亞還有雪倫,還有你的凱西和簡。&rdo;&ldo;但研究出雪倫病毒的人是你,将瓦倫丁的腦袋砍下來的也是你。你該為這座城市也做出屬于你自己的評價。&rdo;艾維爾中将緩緩起身,當他從紀念碑的出口走出時,飛行器的艙門前是凱西百無聊賴坐在那裡蕩着雙腿的身影。&ldo;真慢!&rdo;凱西露出不滿的表情。艾維爾的手掌按在凱西的腦袋上,&ldo;這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态度嗎?&rdo;凱西的肩膀微微一顫,将對方的手打下去,&ldo;少來!你有養過我嗎?你有教過我嗎?你有把我當成是你的兒子嗎?&rdo;&ldo;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你明顯是我的兒子。這是你無法改變的事實。&rdo;艾維爾中将将安全裝置放下,側着臉好笑地看着凱西,&ldo;對了,你的生日是幾月幾号?&rdo;凱西氣哼哼地将安全裝置放下,沒好氣地說:&ldo;我怎麼知道?要不你去問瓦倫丁好了!&rdo;&ldo;不如這樣,&rdo;艾維爾的手指在凱西的臉上一彈,&ldo;今天,你稱呼我為&lso;爸爸&rso;,我保證就算我是這世上最爛的父親也好過瓦倫丁&iddot;希恩。我們可以把今天作為你的生日。&rdo;&ldo;成交,爸爸。&rdo;凱西轉過頭去,望向窗外宛如天堂一般的現代都市,從脖頸到耳根紅得夠嗆。艾維爾低下頭,唇上勾起一抹深深的笑意。紀念碑的頂端,肖岩拿過艾維爾帶來的紅酒,遺憾地說了一句:&ldo;沒有上好的牛排就算了,連酒杯也沒有……艾維爾是要我們吹瓶子嗎?&rdo;海茵不動聲色将酒瓶接過,以匕首撬開瓶口的橡木塞,飲下第一口。&ldo;嘿,味道怎樣?&rdo;肖岩好笑地湊過頭去,&ldo;都沒來得及氧化。&rdo;海茵驟然側過頭,含住肖岩的唇,紅酒順着舌尖流入肖岩的口腔,那一刻肖岩下意識聳起了肩膀,驚訝地看着海茵低垂着的眉眼。&ldo;你覺得味道怎樣?&rdo;海茵的發絲被輕風撩起,肖岩的心髒在那一刻狂跳了起來。媽的!誰要是再說伯頓上校不懂情趣,他肖岩就上去和對方拼命!&ldo;你和紅酒真是絕配。再來一口!&rdo;肖岩傻笑着将酒品再度送到海茵的面前,當海茵握住酒瓶時,肖岩似乎想到了什麼,十分認真地問,&ldo;喂,我聽說你拒絕了三次軍部對你的晉升!為什麼?這是你應得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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