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教養先生從來沒管過南風。
推開門前,南風再次端詳一遍自己的儀容,再次調整好領結的位置。他動作不疾不徐,似乎完全沒有擔心過客人會等得不耐煩。畢竟,他是唯一一個敢讓客人先在房間等的寵兒,也是唯一一個敢三番四次回絕客人,甚至把對方晾了整整一星期的寵兒。
他不應該叫寵兒,應該叫腕兒。
大門被打開,雲石瓷磚、白色油漆粉刷的牆壁、巨大的落地窗被白桦木框住,加上随處擺放的大理石雕像,房間内就像是一個白色世界。
純潔?
純真?
不少人聽過這間房間的設計,猜測着要表達用意,可這一切不過是某個人喜歡。
說不出任何理由,就是喜歡,就是這麼簡單。而裝修的那個人也不問,既然他喜歡,那就照着裝。
外面是晴豔的藍天,燦爛溫暖的金光灑落進房間的一角。
這個白色的世界裡唯二格格不入的就是一身黑色西裝打扮,倚在A型施坦威三角鋼琴的某人,還有他手上捧着的一大束紅色玫瑰花。
「你來了。」葉承旭一擡眼,眼珠就挪不開了。良久,他才喟歎一句:「白色真适合你啊。」
「葉少謬贊了。」南風沖他點點頭,擡手接過他手上捧着嬌嫩欲滴的紅玫瑰。他認得這種玫瑰,厄瓜多爾頂級朱砂玫瑰,上面還殘留着清晨的露珠。
「情人節快樂。」葉承旭笑着對他說。
「情人節快樂。」南風也朝他笑笑。
九十九朵紅玫瑰也有些重量,葉承旭隻是表達一下心意,不是叫南風捧着左右為難更不想傷到南風的手。他又主動抱走了花束,把它放到一邊早已準備好的白色花瓶裡。
南風神情自若地在鋼琴前坐下,輕聲詢問:「葉少想聽什麼曲?」
「嗯?」在他身旁坐下的葉承旭挑眉:「我終于有可以自己選曲的一天了?」
「葉少說笑了,您想聽某首曲子,怎麼會聽不到?」南風沒有再看葉承旭,打開鋼琴蓋子。
「可我就是想聽你彈的曲而已,外面的人彈的都不作數。」葉承旭盯着南風纖長的眼睫,故意說出後半句。雖然他的确因為隻喜歡南風彈的曲沒找過其他人,可這不妨礙他裝得像個情場老手。
葉承旭期望看到他惱怒,可他失望了。南風的情緒掩飾得實在太好,又或者說他對葉承旭找外面的人完全不在意,隻是神情平靜,自顧自地把話題拉回來,問:「那葉少想聽什麼曲?」
「随便,隻要是你彈的就行。」葉承旭說。
南風的手拂過黑白交錯的琴鍵。這雙手原本是衣食無憂的一雙手,練琴法是辛苦,可自始至終都沒磨出過繭子。這雙手原本在淪落到軟紅時就應該被一寸寸地敲碎指骨,和那些脾氣剛烈的同伴一樣,直到意識到自己身不由己,接受成為寵兒的命運。可一位自稱是他鋼琴愛好者的客人來得是那麼及時,真的是前腳剛踏入,後腳教養先生就收到他被預定的消息。
所有人都跟他講葉承旭的情深似海,他又何嘗沒有動心過。可他的身體狀況他心裡有數,心髒病幾乎無法根治,隻能考移植心髒。可一個合适的心髒可遇不可求,多少人等了一輩子都等不到,葉承旭一個為了他和家裡鬧翻的小少爺更是無能為力。
葉承旭為了他在軟紅裡生活得舒心,做的已經足夠多了,南風知道自己不應該貪得無厭,于是故意冷淡對待,期望對方被冷落夠了就會知難而退。
隻是他偶然還是會記恨,如果他身體健康,如果他在家族還沒敗亡時遇見他,該多好。
咚。
南風按下一個和弦,低沉的重音替他整理好他混亂的心緒。南風調整了下狀态,說:「葉少,南風曾經在電話裡說過,您想聽什麼曲、想做什麼,都可以。」
「我想聽《心甘情願》。」葉承旭從年少時一直聽着南風的曲,自然不會錯失琴音下對方略顯混亂的心緒。
「南風不會。」南風的眼睫不安地顫動着,他說:「南風很笨,隻會一首曲。」
「它叫《一晌貪歡》。」
他的手終于還是離開了琴鍵,或者說他今天根本就沒打算好好彈琴。南風慢慢解開紐扣,那從未展露在他人面前的瑩潤随着襯衫的下滑完全展露出來。他緊緊地閉着眼,不敢去看自己下作的姿态,向來蒼白病弱的臉頰攀上紅暈。
是羞恥,也是痛苦。
葉承旭為南風大膽的動作驚愕地瞪大眼,見到他身軀正遭受的折磨更是說不出話。南風的乳尖縮成小小的一粒,正被三點一式的夾子捏在嘴裡把玩。最底下的鍊條順着小腹滑下,伸延至無法窺見的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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