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遞給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留給她自己揣摩。往後種種尚不可預料,對于盛恬而言,那天留給她最深的印象,其實是她把小腿擱在段晏的膝蓋上,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指替她輕輕揉捏腿肚,同時語氣平淡地與她說起分開這四天的點點滴滴。他說得事無巨細,好像這四天是多麼漫長的歲月,非得把每分每秒的思念都說盡了,才能緩解他獨在異鄉的相思之苦。晚霞蕩漾在濃墨重彩的雲彩裡,橘紅的光線透過雲罅與鱗次栉比的高樓大廈,在燃盡之前将最後一縷光送進了窗檐。盛恬就斜躺在沙發上,看霞光眷戀地親吻過段晏的眼尾眉梢,為他清冷的神色渡上一層暖意。别說其他人不敢相信段晏會挽起袖口做這些事說這些話,換作從前的盛恬自己,也不敢肖想有朝一日能見到他如此溫和的一面。她不由得問:“哥哥,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段晏沉思片刻,出聲時卻帶着堅定的口吻:“想跟你借點光。”借一點溫暖的充滿蓬勃生機的光。然後像她那樣做個單純而簡單的人,笑是肆意,哭也随性,喜怒哀樂全都放在臉上。可惜他始終學不會。所以不如就此将她占為己有,才能将他内心藏得最深的一面緩緩勾出,隻為她一個人心動纏綿。盛恬似懂非懂,撐着下巴歪過頭:“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段晏不假思索:“因為喜歡我的長相?”“唔,說來也挺奇怪呢,盛家的男孩子長得都不差,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比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還更好看。”盛恬眼裡有光,望向他時綴滿了迷戀。段晏不置可否,隻輕笑了一聲。他知道自己容貌出衆,但也僅限于此。不論是讀書時熬夜寫論文,還是工作後在談判桌與人厮殺,皮相都不過是無用之物,不能為他賺得半分好處。盛恬從小被她父母培養出了審美觀,能因為他這張臉而願意嫁給他,倒是情理之中的榮幸。“可後來就不是了……”原來她的話還沒說完。段晏看她一眼,她便紅着臉解釋:“不是說你長殘了的意思,你現在也很好看。但更多的是喜歡你這個人。”“我有什麼可喜歡的?”他說這話時仍然在笑,仿佛知道自己性格表面冷漠實則孤僻,如果沒有外表與财力加成,恐怕連知己好友都難得幾個。盛恬不輕不重地踹他一腳,好像被指摘的是她本人一樣:“不許你這麼說。”她踹完人還記得把腳放回去,繼續享受他的專屬服務,“還記得初中有回我跟同學去鬼屋玩嗎?”“嗯。”他當然記得,回去的路上小姑娘趴在他背上,軟糯地說喜歡他。“我那時候挺傻的,以為是無意中被你撞見了。但後來想想你家根本不住那個方向,而且時間又是淩晨,你沒事去那裡做什麼。”“你怕我遇到危險對不對?一個人在那裡等了好久吧?可是見面之後你什麼也沒說,隻把我送到家就走了。”盛恬的語氣愈發認真:“爺爺去世的時候也是。他隻病了幾個月我就那麼難過,你的爺爺病了兩年,所以你當時肯定比我還要難過。我故意冷落你那麼久,其實你隻要跟我賣賣可憐,我肯定就心軟了,但你看我太傷心就從來不提自己的事。”他的溫柔都太淡了,無聲亦無息。容易被人忽略,可他似乎從不在乎,隻會認定要對她好,就不再向她索取更多的回報。段晏滾了滾喉結,沒有說話。他不擅長應付這種交心的環節。所幸盛恬懂得他很難說出口的情緒,她低頭親吻他的喉結,吻住那些被他封之于口的悸動,吻得虔誠又慈悲,像要彌補他曾經缺失的關愛。“哥哥,你好讨人喜歡的。”·沂城今年的春光比往年更長,直到七月下旬,天氣才逐漸炎熱起來。盛恬也逐步适應了她與段晏婚後的生活,不時短暫的分别慢慢變得沒那麼難熬,反而讓她能夠經常感受到小别勝新婚的浪漫。不過可惜的是,她曾經的小姐妹項南伊,最近沒空聆聽她的霸道總裁小嬌妻的愛情故事。項南伊的未婚夫回國了。盛恬抽空跟他倆見了一面,覺得對方人看起來還不錯,而且和盛淮那種戴副眼鏡裝斯文的類型不同,這人是真的斯文,渾身上下透露出“知識就是财富”的學術感。而且長相氣質皆屬上乘,和項南伊坐在一起也很般配。可項南伊本人并不這麼認為,她像要把盛恬從前騷擾過她的次數都讨回來似的,三天兩頭在微信上說未婚夫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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