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貝岚悟了,小小年紀便過着刀口舔血的危險日子,忙着替主子賣命以及如何保住小命,哪來的空尋思風花雪月的事兒?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正中下懷,貝岚咯咯嬌笑,手腕一翻揪住詠葭的衣襟一扯,詠葭始料不及外衫已然脫落,接着中衣、貼身小衫……一件件被貝岚脫掉丢在腳邊的地上,那手腳利落得直叫詠葭防不勝防,最後隻能死死抱着白布緊束的前胸,鬥膽低聲質問:&ldo;長公主,您這是在做什麼?&rdo;貝岚卻是鳳心大悅,手指點着她急得冒汗的鼻尖戲谑道:&ldo;哎喲,你這正兒八經雷打不動的丫頭,也有變臉的時候。&rdo;衣服都快被扒光了,她能不變臉麼?貝岚回身拿起一條裙子交給詠葭,吩咐道:&ldo;換上它。&rdo;一摸到觸感細膩光滑的面料詠葭就知道這條裙子一定價值不菲,遊走其上的繡線密實得幾乎不見針腳,一顆顆潔白滾圓的珍珠綴在寶藍色的裙幅下擺象海面上起伏的浪花,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詠葭搖頭拒絕:&ldo;長公主,這太貴重了,小的受之有愧,愧不敢當。&rdo;&ldo;有什麼不敢當的?再好的東西也要有那個姿色來配,在我看來沒有人比你更适合了,别廢話,趕緊穿上。&rdo;貝岚說着又要過來拉扯詠葭的衣服,她吓得大驚,連連倒退了兩步。&ldo;小的穿上便是。&rdo;詠葭抱緊裙子瞄了瞄,忙不叠的沖到一個屏風後頭,迅速的把裙子換上,星神呀,這個長公主的性格真是說風就是雨一點不容人有遲疑的機會,她算是見識到了,也怕了。再次換上北錫的服裝,詠葭感到異常别扭,上回為了蒙混過關帶宥連策逃出摩羅撒,才不得已而為之,這般束縛身體,阻礙行動的裙子,曾害得她差點命喪大海,真不願再有穿上它的一天,可是現在……花了一段時間磨磨蹭蹭的把衣服換好,詠葭提着裙擺緩緩走出來,早已等得不耐煩的貝岚目光一落到她身上,立時驚豔的雙眼一亮,情不自禁走過去牽起詠葭的兩隻手,得意的上下打量,&ldo;我就知道這裙子你穿最漂亮,這顔色太素花色也太單,我穿醜死了,還是年輕好啊穿什麼都那麼好看。&rdo;原來這裙子是她的?詠葭馬上說:&ldo;小的怎配穿長公主的衣服,還是換下來還您吧。&rdo;&ldo;你敢!&rdo;貝岚拽住她威脅道:&ldo;要是不穿就光着身子走出去!&rdo;&ldo;但是……&rdo;&ldo;我可是聽說詠字的人從來不會前怕狼後怕虎,區區一條裙子而已,不至于讓你推三阻四的吧?&rdo;詠葭軟化下來,眨着眼睛無聲的睇着她,貝岚眉開眼笑,傾身上前揉揉她的面頰,無限寵溺的說:&ldo;乖孩子。&rdo;乖、孩、子?詠葭苦澀的咽下口水,覺得有點欲哭無淚。親昵的拉着她的手,貝岚将之帶到一面龐大的梳妝鏡前,摁着她的肩讓她坐下,然後拿出梳子溫柔的幫她梳理長達地闆的黑發,看着手裡如緞子一般柔滑的青絲,她悠悠的歎道:&ldo;如果我有女兒的話我肯定天天都會給她梳頭。&rdo;詠葭僵着脖子一動不動,若是要享受天倫之樂幹嘛不成親生子?以她尊貴的長公主身份,隻要登高一呼估計天下英雄都會響應。梳好發髻,貝岚俯□子選了一支嵌滿碎鑽的發簪比在詠葭發上端詳了一會兒,她搖搖頭放下,繼續翻找,直到将一支樣式簡潔典雅的珍珠簪子插到髻中,終于由衷的說:&ldo;看來還是珍珠襯你,過于花哨的東西體現不出你冷淡娴靜的氣質。&rdo;聽她這樣說詠葭心裡打了一個突,因為她聯想到去逐香堡前,嬴庭也買了支珍珠發簪給她,當時還以為他是在羞辱自己,眼下看來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兒……&ldo;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rdo;貝岚跟個孩子似的趴在詠葭的膝蓋上,墨綠的眼線在燈光的陰影裡愈發顯得神秘莫測。詠葭收起思緒,說:&ldo;沒想什麼,謝謝長公主為小的費心。&rdo;貝岚一聽便洩氣的坐到地上,嬌聲嘟囔:&ldo;好好的又來了,什麼小的大的啊,聽了真刺耳。&rdo;這個長公主果然夠任性乖張的,居然不顧及身份席地而坐,還跟她撒起嬌來,弄得詠葭既沒轍又忍俊不禁,勾唇淺笑。其實她笑起來很溫暖,嬌俏中帶着點柔媚,可不笑時卻又冷若冰霜,不禁讓貝岚有感而發:&ldo;你真像過去的我,天真無邪不知險惡,但個性偏偏要強不服輸。&rdo;詠葭愣住了,她像她!?貝岚不管她正在走神,率性的把手伸給她,&ldo;拉我起來。&rdo;&ldo;……&rdo;在貝岚半威脅半逼迫下詠葭恢複女兒身,回貝岚城的路上兩人棄馬改乘馬車,貝岚粘着新發掘的&ldo;玩具&rdo;愛不釋手,一刻都離不開,詠葭苦不堪言如同被囚禁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想逃卻沒門兒。這廂赢庭得知長公主今日返城,便在家引頸期盼着,詠葭這一去全無半點消息,不知道這幾天她跟長公主相處的怎麼樣了?而另一方面國相翁科查終于開始忍不住蠢蠢欲動,北錫王室的太平日子眼看就要結束了,如若再不摸清長公主的心思,盡快拟定對策,他們隻能處于被動挨打的境地,其結果極有可能以失敗告終。然而從白天等到黃昏,從黃昏等到夜幕降臨,再等到月上樹梢的深夜,詠葭仍然沒有出現。嬴庭煩躁的在書房裡踱步,一點點細微的風吹草動總讓他飛快的望向門口,可惜每次他都失望又擔心的繼續徘徊着。月升月落,坐困愁城整整一宿,該來的人始終沒露面,徹夜未合眼的赢庭幾乎按捺不住想進宮去一探究竟,然僅存的理智警告他必須冷靜,眼下尚有諸多的禁忌,貿然打破不但見不到詠葭還會一不小心置她于死地,所以百般無奈下,惟有枯坐房中盯着滿桌擺着的卷宗發呆。忽然有腳步聲向這裡奔來,嬴庭大喜過望急忙站起身迎出去,豈料卻是府中管事的,剛展開的笑容便生生頓在了臉上。&ldo;老爺,長公主殿下給您的信。&rdo;管事的把一封精緻信箋呈上。嬴庭面無表情的接過來,打開來一看,居然是貝岚邀他進宮一叙。他習慣性的蹙着眉,不确定的再看了一遍,真的要他進宮?不怕别人識破他的身份?應該不會,以貝岚的謹慎與城府,若未到&ldo;萬事俱備&rdo;,斷不會大意的将他推上台面。盡管懷着種種疑慮,嬴庭還是即刻換上外出服坐上了進宮的馬車。北錫王宮建于貝岚城的西面,占地相當廣闊且建築宏偉,過了重兵把守的第一道宮門,換軟轎走了許久才過第二道宮門,然後須得步行,領路的宮人娴熟的帶着赢庭左轉右拐又走了許久,周圍景色漸漸從莊重威嚴轉為幽靜典雅,想必已接近後宮了。沿途被修剪出各型各狀的樹木,如地毯般平坦的草地,亭台樓閣間妖娆綻放的名貴花卉,不由的喚醒了嬴庭禁锢在腦海某處的記憶,曾經也有一座巍峨華麗的宮殿是他出生、成長的地方,在那裡他達到了人生的巅峰,傲視群雄,統領天下……領路的宮人蓦然停下腳步,也阻斷嬴庭的冥想,同時聽見宮牆内傳來陣陣女孩男孩們的歡笑聲,想必這一定是貝岚長公主的寝宮了。果不其然,宮人要他稍待片刻,然後便進去傳話,不一會兒一位内廷女官出來宣他觐見。赢庭一非朝廷命官二非皇親國戚,按身份等級來分,别說深宮内院,哪怕最外面的宮門都不許靠近,如今卻大搖大擺直入長公主寝宮,盡管心裡明白貝岚對他進宮已有充分準備,赢庭仍止不住猜度她究竟要以何名義交代過去?堂堂北錫帝國至高無上的長公主,她的寝宮自然比逐香堡金碧輝煌多了,且極盡奢華之能事,遺憾此刻赢庭憂心忡忡,實在無暇觀賞,斂眉尾随女官走上精雕玉砌的殿閣,遠遠瞧見貝岚團身坐在廊前的一張藤椅裡,不知道在看什麼非常的入神。&ldo;殿下,赢大人到。&rdo;女官低唱了一聲,接着便欠身退下。聽到女官稱他&ldo;赢大人&rdo;,嬴庭略略不解,然後向貝岚行禮,&ldo;赢庭給殿下請安。&rdo;貝岚卻沒理會,徑自端着茶小口小口優雅的啜飲,不時發出一兩聲嬌媚的笑聲,赢庭隻得靜靜的等候。園子裡的男女嬉戲正酣,貝岚也正是目不轉睛的朝那兒看,過了一小會兒赢庭不禁順着她的視線看去,而這一看便看到穿着湖藍色大蓬裙,眼睛蒙着一條絲巾的詠葭,嬴庭當即詫異的瞠大黑眸,她非但換了女裝甚至跟人做起了遊戲!詠葭站在院子中央,雖然看不見任何東西,仍是鎮定自若,沒受别人的影響和誤導,沉穩的挪着步子,在其他人企圖靠近碰觸她的時候出其不意的擋開他們的手,不過似乎他們都不是她要抓捕的目标,她側耳聆聽着不急着發動進攻而是耐心等待,就如一個聰明的獵人。&ldo;嬴庭。&rdo;貝岚終于開口說道:&ldo;把詠葭給我行嗎?&rdo;嬴庭駭然,倏的回頭瞪着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瞬不瞬注視着他的她,壓下滿腹翻湧的情緒佯裝不解的問:&ldo;恕小人愚鈍,不知道殿下您的意思。&rdo;貝岚用手指輕劃着杯延,無比妩媚的笑道:&ldo;不,你聽懂了,我喜歡她,我要她,你可願意割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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