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在腦子裡盤算,《約法三章》大約在六月上映,我母親作為少數有影片剪輯權的導演還要繼續忙碌,但以她的地位在公司内說句話絕對不困難。沈欽言輕輕抓住了我的手,低語:&ldo;許真,我總不能每件事情都靠你。你已經領着我上了路,剩下的,我自己有能力走好。&rdo;被這樣溫柔的語氣拒絕,這對我來說,是絕無僅有的經驗。我這樣事事為他打算,也許在不經意的時候,挫傷了他的自尊心。我忘記抽回自己的手,認真地看着面前這個清俊的、一直被我當成弟弟的大男生。那瞬間,我想起那個在曼羅為我擋下了羞辱的沈欽言,他雖然年輕,但那麼沉穩可靠的。大概是他在我面前聽話了太長時間,我險些忘記了,他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所以說,在最失意的時候,才能看出一個男人的成熟和風度。我微微笑起來,抽出手拍他的肩膀,&ldo;可你現在工作都辭了。&rdo;他不以為意,比我還樂觀多了,&ldo;再找就是了,我還有些一技之長的。&rdo;忍不住莞爾,以他的條件再找工作,的确是不愁。隻是,他現在不再是領班,又要重頭幹起了。和沈欽言一起在外面一家看上去很不便宜的餐廳吃了晚飯‐‐在曼羅的時候都是我們伺候人,現在有人來伺候我們,倒是不錯。我豪邁地開了瓶紅酒。沈欽言問我哪裡來的錢,我笑着伸出指頭比劃,解釋說我媽給了我一筆錢,我運氣不錯,又得到老師的提點,賺了一筆,不花白不花。沈欽言跟我幹杯:學以緻用。我哈哈笑:這頓飯也不是白請的,你以後有錢了,我要你十倍請回來。他點頭。我倆就像之前那樣,沒由頭的瞎扯亂聊了足足兩小時。光記得聊天,飯沒吃多少,水灌了不少,在香得過頭的餐廳裡待了太久,出來腦子還有些昏沉。難得童心大發,一時顧不上愛護公共建築,主跳上花壇,踩着邊緣一步一頓,前腳印貼着後腳印小心行走;誰料眼前一花,重心不穩朝左側倒去;沈欽言驚呼一聲,飛快抓住了我的手臂,我終于免于摔倒。我站在花壇上,他在花壇下,一起哈哈大笑起來。仿佛所有的抑郁和不愉快都不翼而飛。但人是不能太高興的,我早該記得這個道理。前方似乎出了車禍,長街上堵着許多車,半晌才挪動一下。就這種情況,搭車是不可能的,我們商量一下,準備去最近的地鐵站搭地鐵。眼角時不時看一看道路情況,一輛簇新地豪華賓利房車最為讓人注意,行人紛紛對那車行注目禮,我好笑地看了一眼,随即收回視線。沈欽言也掃了一眼,面露思索之色:&ldo;那車看上去……&rdo;說着語氣微微一頓。&ldo;那車挺貴的,&rdo;我不以為意地接話,&ldo;差不多……&rdo;後半句&ldo;是套高級公寓的價錢&rdo;還沒出口,衣兜裡的手機響得歡快,摸出來一看,是林晉修。我皺着眉頭看着顯示屏,在接和不接之間掙紮。我有好一陣子沒看到他了,在學校裡碰到他的教授,說他最近在忙。他現在打我電話,所為何事?當他的女傭再次收拾他的屋子還是過去被他頤指氣使?但不接電話,又顯得不給他面子。想了半天,終于摁了鍵。林晉修有些輕微地不耐:&ldo;怎麼這麼長時間才接電話?&rdo;&ldo;噢,我才聽到。&rdo;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了一個充滿善意的白色謊言。他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ldo;行了,過來,上車。&rdo;&ldo;啊?&rdo;膽顫心驚地環顧四方,前方五六米處的那輛賓利的車門滑開,我炯炯有神地看着林晉修從右側下了車,踩着滿街的燈火,大步朝我走來。&ldo;學長……在這裡?&rdo;我禮貌道來,臉上的表情充分反應了我此時無比意外的心情。我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他用力之大,讓我肌膚發寒,同時意識到,我剛剛盯着手機就是不接他電話這一幕一五一十地都落入他的眼睛裡了。&ldo;我就不能在這裡了?&rdo;林晉修瞥我一眼,&ldo;緊張成這樣,那就少在我面前賣弄花樣。&rdo;我無奈挫敗地歎了口氣。不論怎麼說,我雖猶豫,還是接了電話,實在談不上賣弄花樣。&ldo;吃飯的時候就看到你了,&rdo;林晉修上上下下打量我,眼神裡的嘲笑根本沒藏,&ldo;許真,你還有錢去這種地方吃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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