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讓到兩邊,少年公子進了正廳,直趨上首坐了,小厮丫頭們流水一般進進出出,送進溫熱的帕子、清水、香茗以及各色點心。
偌大的正廳裡,除了少年公子居上首坐着,其餘人全都垂手侍立,李文山不時瞄一眼少年公子,心裡駭然之極,這是誰?連羅帥司和大伯這樣的一品大員在他面前都得垂手站着。
“都坐吧,不必拘禮。”少年淨了手,擺手笑道。
羅帥司和李漕司依舊坐了原來的位置,古先生坐回西邊榻上,靛藍衣少年卻坐到了古先生上首,小古侍立在古先生身後,那白衣勝雪的青年男子,背着手站到了少年公子側後。
李老爺依舊坐回原位,他那個位置,本來就是最下首,李文山垂手侍立在父親身後。
“這兩位……”少年公子手裡的折扇指向李老爺和李文山。
入眼
“這是下官幼弟李學明,這是其子李文山,下官幼弟從太原教谕調任橫山縣令,路過江甯府,下官和幼弟十數年沒見,實在是……”李漕司就要跪倒請罪。
“無妨。”少年公子渾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看看李文山,又看看李文松,“李家兒郎果然個個俊美,風儀都這麼好。”
李老爺已經被這滿堂的威壓壓的頭暈腦漲,額角滲汗,耳朵邊嗡嗡作響,連替兒子客氣幾句都忘了。
李文山年少無知,聽少年公子誇他俊美好風儀,臉一紅,擡手撓起頭來。
少年公子看的抿嘴笑,小古幾步跨到李文山身邊,伸手撚了撚李文山身上那件新長衫,一臉誇張的驚訝,“你這件新衣,這紋樣……是二十年前江南織坊進上的貢品吧?太原府流行用二十年前的舊料子做衣服?”
李文山聽傻了,他竟然能從料子紋樣上認出這料子是二十年前的貢品!這太神奇了!
“是!對!你說的對,太對了!我是說,這确實是二十年前的料子,這是用我阿爹的舊衣服改的!你怎麼認出這是二十年前的料子?我是說……那個……我的意思是……我怎麼看不出我這塊料子跟他那塊料子有什麼分别?這個……這哪兒有分别?”李文山拎着自己的衣服,指着靛藍衣少年。
少年公子的眉梢挑了起來,象發現活寶一般上上下下打量着李文山。
靛藍衣少年嘴角勾出絲似有似無的笑意,滿眼促狹的看着臉都青了的小古,話卻是對李文山說的:“你自然分不出,這裡頭有大學問呢!隻有小古才懂得的大學問。”
侍立在少年公子身後的白衣青年笑着搖了搖頭。
羅帥司用折扇半掩着臉,強忍着笑,李漕司這個侄兒竟是個妙人兒,古六郎取笑他衣服過時陳舊,沒想到竟挨了他一記王八拳!
李漕司看似随意,其實全部注意力都在少年公子身上,見他明顯是對李文山有興趣而不是不高興,暗暗松了口氣,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沖少年公子道:“下官這個侄兒,是個……憨厚性子,六哥兒多擔待些個。”最後一句,李漕司轉向了古六郎。
“他們小孩子的事,你理他們做甚?”古先生渾不在意的沖李漕司擺手,“随他們鬧去!咱們都别管!出不了大事。”
“我們去後花園喝茶賞花,不打擾你們說正事。”少年公子收了折扇,站起來道。
衆人齊齊起來往外送,少年公子走到李文山面前,步子微頓,沖他颌首笑道:“你也來,咱們一處玩兒,跟他們這幫老頭子在一起有什麼趣兒。”
李漕司忙推了把一臉傻呆的李文山,又順手拉住兒子李文松低低咬耳朵交待:“照看好弟弟!”
“漕司放心,你這個侄兒如此厚重,何須照看?”走在最後的白衣青年經過李漕司面前時,說不清是玩笑還是正經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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