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辛氏自除夕家宴之時,就一直惶惶不可終日,生怕國公爺會過來興師問罪。好在國公爺人多事忙,好象就将她給忘了。又幸虧然哥兒幫着查缺補漏,應該是到底圓了過去了。
範府的一群人吃過午飯,便都回各自屋裡裝扮了。
申時中的時候,範府的各房主仆人等上了各自的大車,又有國公爺的精銳親兵沿途護送,就浩浩蕩蕩地去到流雲河堤上搭建的觀燈樓裡。
流雲朝正月十五的佛燈,除了寺廟裡有挂,其餘的,都挂在流雲河兩邊上搭起的長廊裡。等到晚上天完全黑透的時候,便依次點起。
各家搭建的觀燈樓卻在堤上高處,就能俯觀樓下低處河廊裡的盞盞彩燈。取山高月小,水落石出之意,燈水交映,月色撩人。河廊裡又有猜燈謎,和賣各種小吃的攤子,與白日裡城裡大街上的熱鬧,又有所不同。
範四爺和安氏帶着則哥兒、純哥兒,和太夫人同坐了一輛大車。則哥兒雖是第一次出遊,卻一點也不膽怯,伸了小腦袋四處亂看。純哥兒卻規規矩矩地跟在安氏身邊,并沒有東張西望。
太夫人便笑攬了則哥兒到懷裡:“你這個小猴子,也學學你表弟,安生一會子吧。”
則哥兒便學了純哥兒的樣兒,正襟危坐了半刻,就又跳起來,四處攀了大車的車窗往外看。
範朝風便對安解語笑道:“你出來一趟不容易,要不要也去看看?”
安解語在前世也不過就是個普通小市民,最關心的,不過是自己家裡那一畝三分地。穿越到了這個異世,卻是既無随身空間,又無雄心大志。唯一關心的,也就是自己現在擁有的丈夫孩子。對于諸如做生意、辦學校、練瑜珈、見皇子,乃至于女扮男裝幫人打天下或者赈濟災民之類的種種行徑,統統沒有興趣。當然更沒有興趣去做異世普通民衆的日常生活考察。
因此對于範朝風的提議,安解語隻是笑着搖搖頭。
範朝風也不過說說而已。安解語要真的出去跟人四處搭話,第一個要跳出來将她打暈了背回去的,就會是範四爺。就說今日出來看燈,已是帶了紗帽,範四爺還是不滿意,到底拿了杏黃的宮粉在安解語臉上又刷了一層,将她自然瑩潤的膚色抹得白裡透黃才放心。
說話間,大家就到了範家的觀燈樓裡。卻是在大堤上除了皇室的觀燈樓以外最好的一處所在。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河廊裡的燈也漸次亮了起來。
安解語站在樓高處,憑欄遠眺,看見河邊的彩燈映在清澈的水裡,孤月懸空,江天一色。雖是熱鬧繁華到了不堪的地步,卻在那喧鬧裡生生顯出一種透心的蒼涼。
程氏那邊卻忙得很。
之前投了拜貼的那幾個人家的公子,都由長輩帶着,過到鎮國公的觀燈樓裡,給範太夫人和大夫人問安。
太夫人知道是要給嫡長孫女繪歆擇婿,也打疊了精神,幫着程氏相看。就看中了有三家的孩子。年紀比繪歆大個一兩歲,行事穩妥,長相端正,且都是家風有口皆碑的人家裡出來的嫡長子,就滿心歡喜地留了他們下來,逐個仔細問話。
繪歆和繪懿姐妹倆躲在屏風後面,悄悄地聽着祖母和娘親跟那些人叙談。
繪懿不斷偷偷伸了頭到屏風的空隙裡,想看看祖母和娘親挑中的人長得什麼樣兒。又催促姐姐道:“姐姐,你都不好奇他們長得什麼樣子嗎?”
繪歆微微羞紅了臉,隻壓低聲音道:“别胡鬧了。看人光看長相有什麼用?--心性品格才是更重要的。我相信祖母和娘親的眼光。”
繪懿聽不得姐姐說教,便不再理會姐姐的事兒,自個兒從屏風後面繞到四叔和四嬸的小間裡,逗着則哥兒和純哥兒一起去窗邊看燈去了。
樓前的小道上,便看見各家公子小姐都比平日裡裝扮得更好些,手裡又拎着一些小巧精緻的玻璃花燈,絡繹不絕。
繪懿看得眼花缭亂,目不暇接,突然就被自家樓前站着的一個穿月白外袍,系玄色腰帶,長身玉面的公子吸引住了,再仔細看,卻正是那謝家公子謝順平。就紅了臉,趕忙縮了回來,又舍不得不看,隻偷偷從窗前探了一個頭出去,還要細看,就正好和擡頭看向這邊的謝公子碰了個正着。那謝公子便仰臉笑了,繪懿隻驚得猛一回身,便坐倒在地上。
第一卷廟堂第七十三章賞燈上
第七十三章賞燈上
繪懿一摔倒,就吓了屋裡人一跳。
安解語趕緊上前扶起來她,又問道:“可摔着了?可有哪裡疼得很?”一幅很緊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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