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額無語,跟端柔告辭以後便趕緊喊了劉鵬神速趕往如意館,内心卻又十分期待,那可是郎世甯先生當年一直畫畫工作的地方喲,話說過來倒也同他親近過一次,都是托了弘晝的福。那洋教士的中文說得倒也不是很壞,為人又十分紳士和藹,已是被漢化到極緻了。
“五阿哥還在這裡麼。”我恭敬地對門口的侍衛打招呼說着。
“快過來!”聞聲,我擡眼張望,見弘晝站在門裡對我招手,我沖他點了點頭趕緊小跑着過去。
“這麼急喊我做什麼呢?”我笑着問道。
“郎師父做了些好吃的給我們這些阿哥,我想着給你留點。”說着他從懷裡掏出個小布包來,一層層展開,裡面是張錫紙包裹着一團黑乎乎的泥狀東西,“呀,怎麼變成這樣了。”
見他那樣驚訝,我笑着問他:“這是什麼寶貝東西,還藏在懷裡面。”說着,我把那帕子雙手接了過來。
“好像叫做什麼可可,很甜的。”他說得很是委屈,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一定是巧克力吧,待我嘗嘗。”
伸出舌尖舔了舔,倒真是巧克力的味道,隻不過比現代的更加醇厚,索性仰着腦袋把剩餘的一口吃掉,還不忘咂着嘴巴:“恩恩,這是因為你懷裡溫度太高,所以融化掉了,不過真好吃啊。”
“是了,郎師傅是說要趁早吃掉,原來是這麼個道理。”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神情煞是可愛,“對了,這個算是提前送你的禮物。”
“禮物?什麼禮物?”我扔掉髒掉的手帕很不理解。
“過些時日就是七夕節了,你以前告訴我你什麼節日都過的,我就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給你了。”他笑得梨渦淺淺。
我卻愕然,這家夥七夕節送我巧克力,果然是個大白癡!這要是擱在現代,那便是告白了,我裝作不懂,隻好跟着他傻笑:“如此,本少俠多謝五阿哥厚愛了。”說着還朝他抱拳舉了舉。
“我說外面怎生如此熱鬧,原來是苧姑娘過來了。”弘皎笑嘻嘻的走了出來。
我趕緊請安做福:“大阿哥還沒有回府呢?”
“正準備回呢。”他慢慢踱到我們面前,突然轉過身:“不若一起回去吧。”
“恭敬不如從命,請。”弘晝很有禮貌,我隻得同劉鵬緊緊跟在他身後。
跟人背後偷聽算不算卑鄙呢,反正我使勁探着耳朵聽,生怕漏聽一點信息,在宮裡住的久了,沒有點八卦聽實在是無趣。
“這麼說,今年的七夕皇上是要設宴了?”弘皎前腳剛走,我便有點興奮的問弘晝,宴會對我們這種久居深宮的人實在是個再好不過的消息了,尤其是皇帝舉行的家宴,那可是熱鬧得緊,又能看到好多精彩的演出,主子高興了還會賞賜下來許多好物來。
“是啊,而且皇阿瑪還有要為我們選家室的意思,哎。”弘晝搖頭歎氣,頹廢的緊。
我見他失落,忙調換了古人的思路糾正他:“你這想法可不好,哪有人長大不成家立業的?”
“我倒是情願自己一個人守着,你難道不懂得紅顔終會化成白骨的理兒嗎?一個人成了家便就有了太多要牽挂的人,後半輩子便不會過得潇灑。”他說着,自顧往前走。
我愣在原地,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心想弘晝什麼時候存了這樣的心思,這樣的想法倒不像他這樣的少年人持有的。連忙追了上去說:“照您的意思,我們都該孤獨終老了?即便是老了也沒有人照料,索性現在直接死掉算了。”
說完,我邁着大步往前走,方才竟然越說越來氣,弘晝為人過于淳樸,他這一世應該好好享福才是,他卻反過來告訴我甯願一個人孤獨終老,我又是真的真心想着他。
他見我真的生了氣,忙追到我身邊,語氣極是溫柔:“我不是那樣的意思,隻是覺得如果不能和心裡的那個人相守,自己過着日子也是極沒有意思的。”
“小心我把這些話學了告訴姨媽。”我故意把姨媽二字加以強調,省得他拿阿哥的架勢壓制我。
他聞言慌忙制止我:“别!好苧兒,我錯了,你别告訴額娘。”我看着他難為的表情噗的笑了出來,連忙轉移話題,小心的試探道:“好了,不過話說回來,今年的七夕你是不是也要尋覓一下你的小姑娘啊?”
弘晝聽此,皺了下眉頭,眼神有些迷離:“我的姑娘?我的姑娘也許還在那長白山的神池處吧。”我愕然,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安靜的跟在他身後,難道我同他的情分還是不夠嗎?
一刹那,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放紙鸢的野外,那座我們同穿道袍的小觀,我們本以為會愈走愈近,到頭來才發現原是兩條平行線。那猝不及防的溫柔的親吻,那溫暖醉人的擁抱,那含情脈脈對視着的眼神,到頭來都是一場誤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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