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要進宮去了?”他聲音有些顫抖,依舊不可置信。
“嗯,你是不是在怨我?”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如果怨你,你是不是就留下了。”
“我······”我躲不過他的眼睛,這個癡情郎如今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傷透了心。
一陣沉默。
“我入了宮,說不定就出不來了,你還是别······”他唇往前一湊,堵上了我的話語。
“你要做個始亂終棄的人?”他問。
聞言,我又落了淚,忙從他懷裡掙出來,兩人站着執手相看,我也不回答,把手攤開在他眼下。
“這是,核桃?”那核桃剛被他修長的指觸及,便裂成了兩半,他突然又驚呆了,“這是,核桃殼?”
嗯,我擦幹眼淚,輕笑出聲:“你我各拿一半,若是過了個三年五載它還在,那便是我們再續前緣之時。”
我取了一半頗鄭重的放在他手心裡,紅色的結繩緊緊地纏在他小指上。
“這樣的話便不會丢了。”我笑嘻嘻的說着,仿佛這不是情人的離别,隻是短暫的再見,說不定明天依舊笑春風。
“這裡面寫着你的名字?”他歪着腦袋問我,似乎一掃先前的陰霾,我把自己手上的那半也拿給他看。
“采苧,溫如玉”,他一字一字地輕念,“身不在心在,我愛你。”他念着便笑了出來,“這樣**的話,你也敢寫?”
我卻依舊堅定看他:“我愛你,如玉。”
額頭一陣暖熱,是他的吻,而後他濕熱的話語便吹入我的耳畔:“阿苧,其實我現在也很是錯亂,我不知道我們是否都能等到那一天,也許是等不到了,也許又會很快相見。”
我坐直身體,偏頭看他,捏緊了他的手背:“如玉,要不我們一起逃吧,他們不會找到我們的。”
如玉眼中的明火起了又滅:“傻姑娘,若是沒有可牽連的,就算你不願意,我也要把你給綁走,可如今,我們怎麼逃?”
是了,如若我們兩個失蹤,隻怕阿瑪他們會發怒于整個戲班,裕妃面上是一壺溫水,可弗了她的意,想必定會是拿開水燙自個兒,果然是我太易沖動。
“阿苧,答應我,不要做傻事,也許過個兩年我就可以等到你了。”他柔聲哄我。
我慢慢松開他的手,低聲自語:“好,你等我,記得等我。”說罷,我轉過身便要逃,隻聽他的聲音傳來。
“除非我死了,否則再也忘不了你。”聽着,我身子猛地一僵,卻隻消一瞬,我慌着跑開了,不要再回頭了,否則我真害怕幹出有傷所謂道義的事來。
到了院中,哥哥正一臉焦急,見我總算回來了,忙拉住我往堂屋裡去,邊道:“快點去吧,晚宴已經開始了。”
院中燈火通明,他瞧見我不說話,紅着眼睛,忙開解:“過會兒子隻怕娘娘要問個究竟,你便說是同我去園裡看燈,不小心從石頭上摔了下來,若是不問那最好。”
我隻是感激的沖他點頭,又拉住他的袖子,懇求道:“哥哥,求求你,一定要護他們周全”。
說着,我又忍不住淚下,他忙得伸手幫我擦淚,連連答應:“隻要哥哥在,他們就會相安無事。”
好在晚宴已經進行,我們兩個溜進來的時候,慌忙尋了座位坐下,倒是弘晝追着我問做什麼去了,哥哥忙攔着答了,我借故敬他酒吃,他卻沉着臉盯着我看,半晌才笑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等到了宮裡面,有我給你撐腰。”
一時間,滿屋熱熱鬧鬧,進行了一大會兒,便有傳旨太監進來傳話:“時辰已到,恭迎娘娘起駕回宮。”
那音拖得虛長,一衆女眷又相攜着哭了起來。這邊額娘便催着我快收拾些必要的跟着去才是。
剛回到屋裡,卻見棋官兒那丫頭紅着眼睛等在門口,仔細看,炕上已放妥了兩個包裹,想必是要進宮帶去的物什,我捏了捏荷包裡硬硬的核桃殼,慢慢走了過去。
“待我走了,你還好好服侍額娘。”我拉起她的手,坐到炕上。
“是,小姐。”她應着,淚水更加洶湧起來,本來我是擦幹淚才進來的,這下可好,見她哭得甚兇,更是勾起了我的淚點,想着,我索性抱住她一起哭起來。
“小姐,您要照顧好自己。”她再三的絮叨。
“好好好,在宮裡有娘娘照看着我呢,你們都不要擔心。”我忙着答應。
“那小姐快再去同老太太、太太說幾句體貼話吧,隻怕娘娘沐浴更衣畢,便要起駕回宮了。”她趕緊提醒我。
是了,妃子是不許在外過夜的,這天短夜長的冬季啊,時間襯托的流走的飛快。
便吩咐棋官兒依舊守在屋裡,自有兩個丫鬟打着燈籠,元月在一旁跟着,匆匆往額娘那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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