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襄拿槍的手微微顫抖,還好趕上了,沈君山坐了起來,深深喘息了一會兒,一把抹掉臉上的鮮血。他起身向謝襄走去,卻被她撲了個滿懷,謝襄緊緊的抱住了他,聲音已經帶了哭腔:“還好你沒事。”“謝良辰,”沈君山輕輕拍着他的後背喚了一聲,懷中的人毫無反應,仍是止不住的顫抖。“謝良辰!”沈君山拔高了聲音,“我們必須離開這裡,剛剛我看到了紀瑾發射的信号彈,他們就在前方不遠處,我們要去和他們會合。”謝襄被他喚醒了,讷讷放下手臂。這是她第一次殺人,但令她害怕的不是殺人,而是剛剛沈君山的樣子,無端讓她想起了謝良辰。當日的謝良辰,必定也曾經這樣浴血搏鬥,卻沒有沈君山這樣的好運氣,迎接他的是殘忍的死亡……回去的路途依舊颠簸,謝襄坐在車上低着頭微微出神,茫茫夜色下,墨綠色的頭盔遮住了一雙濕紅的眼眶。經過了昨日野外作戰的驚險鬥争,往日最令謝襄厭惡的訓練也變得輕松起來,連帶着宋教官那張冷冰冰的冰塊臉夜也格外親切。中午休息,坐在食堂小口的咬着包子,謝襄的眼神不時的往隔壁桌沈君山的身上飄,她想上前去詢問沈君山昨日手臂上的傷口嚴不嚴重,卻又怕兩人尴尬,隻得坐在這裡遠遠觀望。“良辰,看什麼呢?”黃松順着她的目光向遠處望去,卻隻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群人。“沒什麼。”謝襄低頭喝了一大口粥,趕緊叉開話題,“對了,這次演習成績出來了嗎?”“都貼出來了,沈君山負傷被扣分,隻排了第二。”“什麼?太不公平了吧!我們能活着回來就不錯了。”謝襄用勺子狠狠的攪着碗裡的粥,“那我呢,倒數第一吧。”“沒,你倒數第二,顧燕幀倒數第一。他不聽指揮擅自離開戰區還被老百姓給俘虜了,教官氣得直接給了他零分。”“那誰第一,紀瑾嗎?”黃松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我第一。”謝襄毫不留情的賞給了他一對白眼珠子。因為傷了腳踝,教官給謝襄放了一個星期的假,七天後,謝襄的傷便已完全大好,重新開始參加訓練。這堂課教練要求學員們兩兩一組進行仰卧起坐的訓練,謝襄倒黴的和顧燕幀分在了一組,隻好跪坐在顧燕幀的腳上,雙手壓着他的腿。“哎,你說花木蘭從軍那麼多年都沒被人發現他是個女的,她到底是怎麼僞裝的?”顧燕幀打量她瘦弱的身子一眼,琢磨讓她主動交待的希望不大,但随口調侃兩句還是很有必要的。謝襄臉色微微一變,表情有了些許不自然,徑自低着頭不理他。謝襄不理,自然有黃松上趕着去搭話,“沒準是他隊友太笨了呢。”顧燕幀立即啧啧有聲的反駁:“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笨嗎,這不科學。”宋教官走了過來,狠狠的踢了顧燕幀一腳,“好好做,聊什麼天!”顧燕幀小腿吃痛,猛的坐了起來,卻忽略了謝襄就在他的面前。兩唇相接,謝襄愣住,向後仰坐在了地上。反應過來時,一顆心噗通亂跳的厲害,她雙頰爆紅,一腳狠狠的踢在了顧燕幀的小腿上,四處亂看了一會兒,捂着嘴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謝良辰,你幹什麼去,訓練還沒結束呢?”宋教官要追上去,卻被顧燕幀一把拉住,顧燕幀此時的樣子像是得了什麼大便宜,“教官教官,我剛親了她一口,謝良辰臉皮薄不好意思才跑的。”“你一個大男人親她幹什麼?”宋教官上下打量了一眼顧燕幀,搖了搖頭,轉身不再管他。“教官!你那是什麼眼神啊!”學員們皆是哈哈大笑,隻有李文忠望着謝襄離去的方向不知在想着什麼。上午的接吻事件對謝襄打擊頗大,整整一天她都悶悶不樂。天色剛暗,黃松便拉着謝襄出去玩,名義上是帶她散心,實際上是自己的酒瘾犯了,謝襄知道,卻也并不戳破,有這個朋友陪在身邊,她心裡似乎也沒有那麼難受了。烈火軍校地處偏僻,方圓幾裡内沒什麼消遣場所,隻有一家山南酒館。酒館的老闆娘是謝襄的舊識,因為譚小珺在這裡打工,謝襄總來找她,一來二去便與這酒館内的人都熟識了起來。山南酒館的老闆娘名叫霍小玉,四十出頭的年紀仍是風韻猶存,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配着眼角處的淚痣極為勾人,身材也是保養得宜,玲珑有緻,奇怪的是這般傾國傾城之資卻并無良人相配。聽小珺說,霍小玉的倉庫内擺放一箱子的戲服和頭冠,年輕時應當是個名角兒,旁的不說,就憑這個身段也必定會受人追捧,更何況她還有一把好嗓子,隻是這麼多年來從未聽她唱過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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