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多壽的瞳孔還是微微收縮了一下,臉色不由也變了變:難道,是阮首輔派來的人?可阮首輔這時候派人過來又為了什麼?
不等多壽想清楚這事,來人已經彎腰伸手,将塞在多壽嘴裡的破布取了出來。
因着早前被卸了下巴,還被堵了大半日的嘴,便是取出了堵嘴的破布,多壽的嘴也是一時合不上來,口舌僵硬,以至于都有口水從嘴角滑下,形容極是狼狽。
來人卻沒有理會多壽,反到是握着多壽的下颔,将自己手裡的一顆藥丸丢入對方嘴裡,迫其吞咽。
這般粗暴且直接的動作像是提醒了多壽,他甚至顧不得去思考來人的身份與來意,眼裡閃過一絲驚恐,下意識的掙紮起來。
隻可惜,他早被侍衛反捆了雙手,實是掙紮不得。
來人像是早就料到了多壽的反應,立時便又趕在多壽開口叫人前将破布重新塞回了多壽的嘴裡,重又堵住了多壽的嘴。
然後,他态度輕慢的拍了拍多壽的臉頰,譏诮的道:“事情搞砸了,相爺也很不高興,現下也隻能叫你以死謝罪了......”
先前,多壽趁着阮清绮更衣沐浴時闖進淨室已是足夠可疑,若是多壽再在這個時候莫名死了,事後隻要放出些流言,稍加利用,德妃與淑妃必是要懷疑這是皇後在殺人滅口。
多壽亦是明白其間的道理。
于是,他閉了閉眼,忽的就沒了掙紮的心思:毒藥既已入口,掙紮又有什麼用呢?其實,他被阮首輔指派了這樣的事情,心下也早已能夠猜着自己的下場,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可,若是能活着,誰又會想死呢?
隻可惜......
大概是毒藥的藥效發作了,多壽的腹中似也生出些灼熱的疼痛來。然而,他已然放棄掙紮,隻渾身僵硬的靠坐坐在牆角,不再去理會給他喂藥的來人,一雙眼眸已然失了焦距,滿是絕望與惶然,似是在怔怔等死。
來人似乎就是來給多壽喂藥的,喂完了藥也不多留,當即便要起身離開。臨去前,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的又回頭看了多壽一眼,笑着道:“你放心,再等一等,你那一家子很快就能來陪你了。”
說罷,他腳步不停,直接推門離開了。
随着“吱呀”一聲,木門重又關上,靠牆坐着的多壽卻是呆呆的,仿佛無法理解對方的那句話:什麼叫“你那一家子很快就能來陪你”?阮首輔不是答應過他,隻要他肯忠心辦事就放過他家人,就會讓他一家子半輩子無憂的嗎?
不!
不行!
他不能就這樣死了!
多壽一念及此,幾乎是目眦欲裂,再顧不得自己腹中的劇痛,重又拼命掙紮起來,便是堵着破布的嘴裡也不斷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隻可惜,反捆着他手腳的麻繩捆得太緊,無論再怎樣的掙紮都不得動彈,而他腹中那一陣比一陣激烈的疼痛更是要消磨掉他最後的一絲力氣,令他眼前發黑。
然而,多壽還是不肯放棄,拼了命的掙紮着。
大概是瀕死前的突然爆發,又或者是先時那個人瞧他不起,并未将堵在他嘴裡的那塊破布塞得嚴實,多壽力竭之際,竟是用舌頭将堵在自己嘴裡的那塊破布頂了出去。他稍稍的喘了口氣,很快便喊了出來,聲音嘶啞:“救命!救命!我有話要禀告陛下還有娘娘!救命啊!”
深夜寂靜,滿庭月光如流水,默然無聲。
多壽的喊聲卻如同利刃般劃破寂靜的黑暗,很快便驚動了外面巡邏的侍衛們。
.......
等到第二日天亮,侍衛便将多壽口述畫押的認罪書給送了上來。
阮清绮本還有些困倦,想要賴個床什麼的,聽說後立時便從被子裡爬了起來,靠到蕭景廷的身邊,非要跟着一起看。
蕭景廷昨夜裡連“反間計”都說了,現下認罪書都有了,自不會捂着不給阮清绮看。所以,他隻略一沉吟,便伸手将靠在自己身邊的阮清绮攬入懷中,攤開那呈送上來的認罪書,兩人一起看着。
因着兩人此時都還未起,身上皆是穿着絲綢寝衣,披散着一頭烏發。
阮清绮被蕭景廷攬入懷中時候,甚至還能嗅到對方身上那若隐若現的禦香,赧然間,她垂下眼,眼睫跟着往下一掃,眼角餘光便又瞥見了兩人垂落交纏在一起的烏發。
此時此刻,阮清绮仿佛才隐約明白了什麼是“結發為夫妻”,她多少也覺有些臉燒心跳。
幸好,多壽的認罪書就擺在眼前,阮清绮還是強壓下了自己心口那鼓噪的心跳聲,盡量将自己的注意力擱在那封認罪書上。
多壽能在淑妃身邊服侍,能被阮修竹指派來做這等事,自然是很有些個頭腦口才的。大概是昨夜裡死裡逃生,他真就豁出去了,竟是半點都不隐瞞,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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