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為他的體貼感動,根本沒有想到他要他做得好的不過是随時陪他上c黃罷了。剛開始一段時間,他對他很好,給他配了手機,又送他去學駕駛,拿了個c照。隻要不是忌諱的場合,他總會帶他出席,諸如吃飯、去ktv。葉玉書長得既美又純,黃寶珲的朋友也都對他很熱情尊重,不像對那些臨時叫來的男人女人,狎昵得近乎下流的話總會沖口而出,根本毫不考慮。他對這樣的生活基本滿意,過去的傷心似乎正在遠離。在津海熱烈的陽光與缤紛的霓虹下,那個長長的雨季仿佛已經消失了。接下去,黃寶珲便頻繁外出。他幾乎每個月都有一半或者更多的時間在外地,或者視察分公司,或者考察有沒有什麼值得投資的項目。内地的人觀念沒有這裡開放,他都不帶他去。最初,葉玉書忙于學習這裡的一切,也不在意。可是,一年過去了,他越來越感到寂寞。在這裡,他如籠中的鳥、缸裡的魚,除了黃寶珲給他做的籠子、玻璃缸外,他完全沒有自己的天地。他沒有自己的朋友,沒有自己的去處,也沒有什麼特别的愛好。也曾經有與他們集團有生意往來的其他富商對他表示興趣,但是利寶集團職員的一句&ldo;他是我們老闆的寶貝&rdo;,便使他們打消了所有的念頭。他的笑容明顯地少了。這一年是津海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房地産價格飛漲。黃寶珲無暇顧及他,一天到晚在外面應酬,有時帶他,但大多時候不帶。即使帶着他,也不會跟他說一句話,而隻顧跟那些人談論買地賣地買樓賣等等諸如此類令他聽得頭暈目眩的事情。他常常一個人留在空曠的約有500多平米的三層别墅裡,看着遠處大廈頂上一閃一閃的小紅燈,聽着壁虎在外面牆角大叫。别墅區保安特别嚴密,閑人免進。因此這時通常外面都看不見人,顯得異常的寂靜。他常常就這麼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聽音樂,不知不覺地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有時候夜深了,黃寶珲回來後,如果還沒有醉,會叫醒他讓他到睡房去睡。如果喝醉了,則必然會粗魯地将他壓在身下,不管不顧地要他。他從不抗拒,但眼裡漸漸有了一絲憂郁,頓時顯得長大了許多。他開始有了思想,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泥沼中,正在緩慢地往下沉。他感到透不過氣來。于是有時候他不太想回那幢大得似乎鬼影憧憧的别墅,而甯願呆在高高的利寶大廈頂樓,透過玻璃幕牆看下面的萬家燈火,似黑色天幕上鑲嵌的繁星。物極必反,盛極必衰,是千古不變的至理。當津海的房地産飛速發展到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錢已不像錢的時候,中央一個号召發出來,開始宏觀調控,銀行馬上緊縮了對房地産的貸款。津海的經濟立刻開始掉頭,以與上升同樣的高速下滑。黃寶珲緊張極了,也興奮極了。葉玉書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他很少回來了。他寂寞地過了一天又一天,青春就這樣荒蕪下去。他的精神低落到了極點,也許有一天控制不往,随時都會爆發出來。黃寶珲從深圳回來時,精神極度亢奮,抱着他通宵達旦地狂歡。他在精疲力竭中聽他得意洋洋地談起在深圳弄到一筆貸款的經過,有種事不關己的漠然。第二天,黃寶珲又去忙碌去了。他不再注意他,回來就隻是為了要他。他将這件事視之為最好的放松運動。葉玉書在靜默中渡過了自己的24歲生日。然後,他發現身體有了異常,疼痛難忍,而且持續低燒,十分難受。他麻木的心已不知道任何顧忌,也不告訴誰,便自己去了醫院。醫生見他氣質清純,不疑有他,于是隻判斷是普通的炎症,給他開了一些消炎藥,可是,吃了幾天藥後卻仍不見有效。這幾天,黃寶珲去了陸海,沒有在家。幸好如此,他想。不然如果他強行需索,還不知會痛成什麼樣子。孤獨中,他反複想了幾天,待黃寶珲從陸海回來,便直言相問:&ldo;我感覺很不舒服。你呢?&rdo;他一呆,立即恢複常态,随口問:&ldo;怎麼不舒服?&rdo;&ldo;下面好痛,而且總是發燒。&rdo;他仍然說不出口自己的懷疑。他似乎很明白,也不解釋什麼,隻說:&ldo;來,我帶你去看病。&rdo;他隻好坐上他的車。他輕車熟路地将他帶到龍舌坡一帶。在一個雜亂的小巷裡有一個非常非常小的診所,裡面隻有一個老太太,穿着白大卦。他将他領進去,對老太太說:&ldo;給他打一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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