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謝妧實在是覺得有些好笑,楚月珑還真的是被端榮公主給寵愛得昏了頭,且不說這件婚事并不是父皇逼迫,就算真的是,也輪不到楚月珑來為景佑陵打抱不平。
還真是色令智昏。
“楚月珑,”謝妧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有些規矩原本不應該是由我來教你,隻是大概是姑姑當年在青州之時忙于庶務,疏于管教,将你養成了現在這樣的性子,到了隴邺三年都沒有改過來。”
她站起身來,往前走了一步,伸出了自己手,“隴邺之中,能夠看到我不行禮的貴女,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如果年紀再局限一些,那便是打着燈籠都難找到一個。你見我不行禮,還在宮閨之中大吵大鬧,此為一錯。”
楚月珑聽聞這句話後退一步,堪堪站穩。
謝妧也不在意,檀紫的裙裾之上佩飾在她行走之際,發出伶仃的聲響。她接着道:“我的婚事是父皇親口賜下,聖上賜婚,隴邺近十年以來沒有氏族有過這樣的恩賜。你出言質疑,是對父皇不尊。罔顧聖意,此為二錯。”
楚月珑因為幼年家世凄慘,又得聖上庇佑,就算是有些小錯,旁人也都不會深究,隻當她是在青州受盡苦難,讓着她些,大多輕飄飄地揭了過去,就算是作罷了。
她哪裡見到過這樣咄咄逼人的謝妧,此刻臉色慘白,倉皇後退之際,腳下一個趔趄,癱坐在了地上。
謝妧見楚月珑這樣,俯身笑道:“至于你污蔑長公主聲譽,诋毀中傷世家子弟,出言不遜以下犯上,這三錯,不需要我說,你自己應該清楚。”
有些事情,就算自己的本意并非如此,隻要經過别人的曲解,就會變成另外的一番景象。
謝妧重活一世,其中最大的感悟就是,别人根本不會在乎你是什麼樣子,隻會在乎,在他們的眼中,你應該是什麼樣子。
就像是楚月珑和謝妧,楚月珑行事無度遠在謝妧之上,謝妧落得一個依仗寵愛張揚妄為,目無法紀的名聲,而楚月珑卻是出身青州,旁人諒解她難免在舉止方面有所疏漏。
前世她因為楚月珑年幼之時的境況,對楚月珑多番忍讓,但是她卻一次又一次的變本加厲,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感激之心。那麼謝妧也不介意在此刻為這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表妹上一課。
若不是謝東流仁慈,隻怕楚月珑還在青州過着寄人籬下的生活,不要說景佑陵,就說嫁入尋常的富家子弟,按照她生父對她的态度,恐怕都很困難。
謝妧輕輕撫了撫楚月珑此時有些狼狽散落在耳側的頭發,“……況且,隻怕是你不知道。這樁婚事,父皇其實早就問過景佑陵。”
楚月珑聽到這句話以後霎時像是被踩中痛腳一般,“這怎麼可能,若是真的問過景将軍,他怎麼可能同意?難道沒聽到隴邺之中的傳言嗎?”
謝妧輕聲笑了一下,“你知道他當時怎麼說的嗎?”
還未等楚月珑答,她接上:“父皇仁善,自然不會做出逼迫成親這樣的事情來。所以在父皇詢問景佑陵的時候——”
謝妧信口胡謅,“他說,惠禾長公主殿下貴為金枝玉葉,臣自幼年起就對殿下仰慕至今,非殿下不娶。卻因為身份有别,始終無法宣之于口。現在陛下金口玉言為臣賜婚與公主殿下,自當謹遵聖意,日後對殿下一心一意。”
景佑陵自然不可能會說出來這樣一番話,但是這麼惡心惡心楚月珑卻是足夠了。
“所以,”謝妧起身,理了理裙裾,“景佑陵自幼就心悅我,親口對父皇說願意娶我,自然也不會被隴邺城中的那些流言蜚語所阻礙。”
“這……怎麼可能!”楚月珑擡眼,原本生得極圓的杏眼此時眼淚漣漣,“景大将軍什麼時候對姑娘這樣過?還什麼自幼心悅你,我分明從未看到過他注意過任何一個姑娘!你騙我!”
“你若是不信,”謝妧看她這樣實在是覺得好笑,“可以現在去崇德殿中去問父皇。景佑陵可是親口對父皇說非我不娶……”
她佯裝有些苦惱,“原先父皇還在燕綏和景佑陵、林行舟、齊子霁之中猶豫了好久,若不是景佑陵說出這樣一番話,隻怕是驸馬還未必是他呢。”
楚月珑聽到這句話以後雙眼噙淚,坐在地上看了謝妧許久,才終于撐不住一般倉皇從昭陽殿中跑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柚柚:我什麼時候說過……?
啊,記錯了。我說過。
感謝老婆們的投喂!
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唐沅1個;
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滋溜、唐沅1個;
第12章
剪翠抱着耳雪在旁邊聽了個全,等到楚月珑走後才将耳雪放在地上,“玉鸾郡主向來行事言辭都是這般,往常殿下大多懶得和她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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